“哪有的事啊,谁胡说八道乱讲话?我只不过是想起了父亲大人的教诲,不想再让父亲为我操心了!”好儿一脸坦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恩!这话啊,要是别人说,我可能会信,你嘛……”越仲边说边笑着摇头。
“父亲!”好儿顿时撅起小嘴,佯装生气!
越仲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好了,说正事,过几天,我派你的兄长到都城办些事情,想顺便带上你去见见世面,所以,我来问问你,想不想去啊?”
要是以前,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好儿早高兴的不得了了,可现在,有些犹豫了。
万一,他来了,就此错过……
垂首,陷入沉思。
过了好半天,终于抬头,说道,“好啊,我跟哥哥去!”
三个月都过去了,也许,那人早就把自己忘了。
也许,那段小小的插曲对他来说就像漫天飘飞的柳絮早就随风而逝了。
自己却还在这苦苦地等待,为何?为谁?
是痴,是傻?还是笨?
“这就好。你虽然好动,但聪明,做事有分寸,顺便看着你哥哥,他性子直又莽撞,别热出什么事来!”
“啊!父亲让我去原来是有目的的啊!那给我什么奖励呢?”
“奖励嘛,父亲给你找个好婆家,怎么样?”
“父亲,你讨厌啦!”
好儿一听,不好意思起来,双颊绯红,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人的影子。
“呵呵……呵呵……”
越是商王朝的一个附属小国。
因现任的族长,越侯,也就是越仲,管理的当,手腕高超,经济快速的发展起来。
除了自用外,也能按时向商王朝加纳贡品,而且还有剩余。
这次进都城,也将今年要交的贡品一并带来,外加一些打点都城卿士的物品一共有十几车。
浩浩荡荡队伍走在官道上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盛夏时节,草长莺飞。
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如低吟,似浅唱。
队伍中一辆华贵的马车上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撩布帘。
一股清爽立刻驱散了车内的燥热。
一片翠绿中缀着点点姹紫,美景如织。
好儿透过窗子,心生感叹,自己虽贵为公主,可从没离开过封地,这是第一次。
兴奋之情不渝言表。
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更美丽,天更蓝,云更白,就连空气都更加新鲜。
低头,弯腰,轻撩罗裙,迈步出了马车,手扶车顶,仰面,闭眼,深呼吸。
似乎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不经意地一瞥,路旁不远处的林子里几枝娇艳的花朵正争相斗艳。
好儿如水的双眸立刻弯成两道月牙。深提一口气,纵身跃下马车。
吓得车旁的婢女春草惊呼一声,“公主,您没事吧?”
“别喊,我只是坐车太闷了,摘几朵花来玩玩,大惊小怪!”
好儿蹲在树丛里刚伸出玉手,突然听到有马低低的鸣叫声,而这马的声音绝不是官道上正行进的车队传来的。
好儿警觉地躲在一棵大树后,寻着声音望去,林中不远处一条小径旁绑着几匹马,而马的正前方蹲着四五个人,都用面巾蒙住了脸,手里拿着弓箭,而弓箭所指的方向这是官道上的车队,并且其中一人的箭尖儿正指着好儿的哥哥……秉已。
好儿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一道本属于男人的霸气迎面扑来,顷刻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可爱,纯真,优雅的美丽公主。
伸手捡起几枚石子夹在玉指之间,手腕清翻,稍一用力,几枚石子‘嗖’地一声飞了出去,那几张弓上的箭应声而断。
几个蒙面人见有人打断了箭,惊讶不已,向四周寻望,但似乎没有撤退的打算。其中一人一摆手,其他几人立刻安静下来,几声低语后,各自翻身上马直接出了林子,拦在了车队的前面。
而这时,好儿也转身出去,站在车队后面,以防有人从后面偷袭。
秉已一见有人拦截,立刻摆手,示意车队停下。
“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截越国王族的车队!”
其中为首的一人,策马上前,因有面巾遮掩,看不清面貌,可那眼神却能让人过目不忘。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男人不知为何,突然伸手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只是这张脸的表情和眼神一样冰冷。
“留下其中一辆车上的东西,日后定当奉还!”
男人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没想到打劫还有这么理直气壮的!
车队后面的好儿看着冷得冰一样的男人倒有些佩服起来!心里则开始盘算着什么!
秉已不由得气愤异常,好狂妄的语气,好狂妄的人啊!
“你说留就留?你以为你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秉已愤怒地一摆手,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双方便混战在一起,但是,不包括那个冷峻的男人!
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人群之外。
打了半天,双方僵持不下,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好儿心想,一群侍卫打不过四个人,看来他们的武功不弱!
也许是等得不耐烦了,男人突然摘下挂在马上的兵器,一柄长剑,直冲进混战的队伍。
男人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没几下便把一群侍卫打倒在地。
男人回首,立马,抬臂,举剑。
直指秉已眉心,面无表情。
秉已对上那目光时心中一惊,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眼神?
秉已没有多想,提起手中银枪,刺向男人,对方不慌不忙,长剑轻轻一格,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致命的一击。
几个回合后,两匹马错开之际,男人在马上突然大转身,长剑拦腰扫向秉已,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