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了很多很多金币,我们都是抵不住才……答应的……”出声说话的人架不住精神上的崩溃,跪爬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灰白的面色,狼狈地哭求着。
场中一静。
封寒林与叶昊天楚司三人挑眉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名样貌普通身材瘦小的女子,狼狈的发髻散乱了开,在翟凌云面前连一句话都说不灵清。
能在他面前说出这一句算是为自己辩解的话,估计也费了不少勇气。
众人的面色变得十分好看,一些之前跟着起哄的人或涨红着脸,或低垂着头,或愤愤出声讨伐。
嘴上虽是为秦素洗刷,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被人利用的心虚,更多的是想撇清自己的罪名。
秦素冷笑着听着从观众席飘来的话语。
“我就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之前一看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真相大白了,唉,不过这些人什么事不好干,偏偏要干这种,年纪小小不学好啊。”
解释一句还不忘感叹一句圣母心,这种人一般属于立场不坚定,且在被人起哄时说的也是最卖力的。
相反贵宾席那一边,大多说的起劲的小姐此时都惜字如金,一个字未吭,注意力也放在了查出“指使的人”身上。
想来他们更关注的是结果。
叶子昂对此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眼露思索地看着说话的女子。一人松了口,其他七人也忍不住都附和着解释。
可是这些人断断续续的话,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关于主谋的字来,不过言语间倒是供出了同一个人,就是那名善存冷静的女子,干瘦的身材,黑巴巴的脸,很是普通,唯一值得秦素注意的是她的眼神十分镇定。
即便举止有所畏缩,可秦素知道,她很冷静。
而翟凌云,步伐依旧不紧不慢,没有因为他们一个字而停顿过一刻,想杀他们的心,丝毫不掩饰。
哭求的辩解声在他身前两米戛然而止,八人或张或瞪的眼,停留在同一刻,仿佛连时间也停滞了。
可他们眼底渐渐黯淡的色彩,让众人清楚,这些人已经成了过去。
这期间,翟凌云连手都没有抬过一下,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可会场中无论是十级强者还是九级,每个人心中都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下。
那名在训小恶的老者,目光呆滞地慢慢坐下,动了动唇瓣,吐出了一句小到听不清的呢喃,“势……竟然是势。”
一种在十级间代表着强势的“势”攻击,就已经区分出了他与翟凌云的区别。
也许别人不知,可达到十级的强者,在深入了解过“势”之后,也才更知道它的可怕,一些超级神兽与神兽能仗着其实力强大,其中不乏有“势”的原因存在。
可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修成。
老者忧伤地叹了口气。
十个人的行列中剩余的两人瞳孔都是一缩,虽极力保持着冷静,但秦素也细心地察觉到他们咽喉动了动。
秦素眼底掠过冷意,身影微微一动,与小恶同时有了动作。
小恶第一时间从半空中俯冲而下,袭向四品药师,一人一宠刚刚有所动作时,翟凌云无奈地叹了一声。
秦素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声叹息,止住了脚步,看向翟凌云。转念想了想,抬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继续看戏。
翟凌云眼底掠过丝笑意,而那两人本想自杀的行为,却僵硬在了那里。
“想死?问过我了吗?”翟凌云眉头微挑,扫向两人问道,干瘦的女子一双眼睛幽深黑亮,徒然一变的气势横扫了之前的普通,眼底的寒意似十二月的寒冬,干涩的唇瓣动了动,“在我这里,你什么也不会得到。”
眸光坚定不可撼动。
翟凌云闻言也不生气,嘴角边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神色间漫不经心又透着绝对的霸气,“我想知道的东西,还没人拦得住。”
漫不经心的宣言似一句咒语,缠绕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她的耳旁,砰然跳紧的心,提高了嗓子眼。
紧缩的瞳孔成了一点,仿佛记忆倒回,往日的一幕幕如慢镜头般清楚地出现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
程若里与维姬等人倏地站起,眼露震惊!
“这是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