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娘亲又不会吃了你。”
柴乐舌头打结,哆嗦着说,“六、六……”
“六品炼药师,你已经说了几十遍了。”小恶接话说,见柴乐还一脸无法消化的模样,跑到秦素身边,牵起她的手,“娘亲,我们今天回不去了是吗?”
秦素看向翟凌云,翟凌云也皱起了眉头,“这不是结界。”而是一种很奇特的力量,若是结界他还能试一试,可根本不是。
柴乐也回了神,结巴说,“到了晚上就进不去了,不、不用想办法了。”
封寒林折扇啪地一声收回,秦素疑惑地看着他,感觉到几人的注视,还有楚司怪异的眼神,封寒林自信地眉角轻扬,看向翟凌云,摇头说道,“谁说进不去了,来,爷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本事。”
“不可能的!”说话的不是翟凌云也不是楚司,而是回过神来的柴乐,只见他笑着,指着封寒林自信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能在晚上能进清云街的人。”
楚司看着他,又将视线落回到封寒林身上。
“信就跟来,不然就打地铺在外面睡。”封寒林折扇刷地一声展开,踱步走在最前方,秦素他们并没有犹豫多久,迈步跟在了他身后拐过了另外一条巷子。
小恶好奇地左右张望。“都是一样的巷子啊。”
秦素眉头轻蹙。
翟凌云微微挑眉,黑狼神色变得凝重,对翟凌云传音道,“小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感觉……很熟悉?”
翟凌云眼底掠过一缕精光,目光落在前面的封寒林身上,第一次有了正视。
黑狼默不作声地想着,这感觉在哪里感觉过呢。
柴乐嘟囔地走在最后面。“我都说了不可能走进去,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拐过数条巷子后,当柴乐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清云客栈,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连秦素也微讶地看向封寒林。
小恶瞪大眼睛,踩在熟悉的路上,又跑到清云客栈面前,楼下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小锁打扫着卫生,在看到他们回来,吃惊地回过头来!
“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赶不及今晚要住在外面。”
“娘亲,这不是幻觉吗?”小恶眨眨眼睛看着小锁也在,不太相信地回过头问向秦素,秦素将目光落在封寒林身上。
封寒林神秘地对秦素眨眨眼,“怎样?相信爷的本事了没?我可一点不比某人弱!”意有所指地挑衅让秦素一怔。
翟凌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确定?”
封寒林收起扇子,言语挑衅地道,“不然来比比?”
翟凌云笑睨着他,连楚司都微讶地看着他。
“动手动脚多不雅,我们这次换个比法。”封寒林在翟凌云动手前说道,“我们这次来比喝酒。”
黑狼与小恶张嘴,比喝酒?连走出来的小锁见这一幕也愣了。
翟凌云看着封寒林的目光若有所思,最后在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中点头,“嗯。”
封寒林笑得得逞,通灵猴跟小凤凰在一旁看得愣住,也忘记了要提醒封寒林将它们放出来。
秦素看着蹙眉,她怎么觉得今晚这两个人很不对劲,翟凌云竟然同意封寒林的要求?黑狼来回看着两人,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高深地说,
“问世间情为何物……”
翟凌云一把将它揪起,掐断了它未尽的话。
小锁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话,就被他们命去搬酒,柴乐连忙也跑去帮她。
“他们这是怎么了?”酒窖内小锁搬着这些被珍藏多年的老酒,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向柴乐。
柴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说着就说到喝酒,小锁斜了他一眼,看起来人不高,但搬起酒缸却一点也不含糊,沉默地越过他直接走到外面去。
柴乐在后面垂头丧气,突然想到平常小锁不理他时,他也会想喝酒……灵光一闪中,乐得他搬过酒缸快步追上前面的小锁,一声兴奋的答案跳出。
“我知道为什么了,他们是因为失恋了!”
喊出口的刹那,柴乐后悔了,一楼内坐着的几人目光刷地向两人看来,小锁险些抱不稳怀里的酒缸。
楚司几步上前,替她接过。
柴乐一张嘴闭得严实,顶着封寒林跟翟凌云的压力,又跑回了酒窖搬了一缸,封寒林折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开始了?”
翟凌云眉头轻扬,端起被换成的瓷碗,一碗饮尽,封寒林面色微凛,也跟着喝了一杯,秦素抓住想要上前去凑热闹的小恶,看着两人的目光有着沉思。
这时,桌面之上又多了一只碗,楚司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在翟凌云跟封寒林的目光中,为自己倒了一碗,豪爽地饮尽之后,对两人说,“算我一个。”
翟凌云跟封寒林什么话都没说,由两人的拼酒变成了三个人,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幕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拼什么?
秦素跟小恶吃过小锁热过的饭菜后,一顿晚饭吃完,三个人还在继续,秦素很干脆地无视了他们,将抱着碗想要去凑热闹的小恶提回了房间,“睡觉。”
小恶闷闷地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娘亲太坏了,为什么不让我一起……”
小龙好奇地钻出脑袋,“一起做什么?”
“争娘亲啊!”小恶握拳愤愤地说,“只要喝赢了就能赢到娘亲!我如果把他们喝倒了,娘亲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
小龙闻言一个精神,“还有我的。”
“对,那我们等会偷偷下去。”
两宠打定主意,等到秦素回房后,又偷溜到了下面,可小恶失策了,当一碗酒下肚,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秦素看着楼下还在继续的三人,平静地回了房间,将这一切阻隔在了外面,解了丁道恒的封禁。
丁道恒一出来,提起的却不是关于炼药的事,而是不出秦素的意料,八卦地凑上来问了一句,“你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们只要记得明天付钱就行了。”秦素不明所以地说。
丁道恒摇头晃脑,“装傻也不是你这么装的。”
“丁老头,你也跟我喝上一夜吗?”秦素挑眉反问。
丁道恒一个激灵,“老夫可没什么好争的。”
“丁老头,在我们那,在酒桌上拼酒代表的含义很多,有的是尽释前嫌,有的是赌一口气,有的是凑个乐子,有的是促进友情,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至于‘争’?如果是一个男人,他只会以行为来证明,而不是借着一顿酒来替自己赢回什么东西。”秦素平静地对他说道,难得的一次解释让丁道恒一愣。
“他们三个人,没你们想的那么不济。”
一句话作为秦素对此事态度的结尾,炼火腾起,秦素专心在炼药上。
言语之间自然流露的信任让丁道恒侧目,看着秦素平静的神情,在看向在楼下平静地饮酒的三人,观察了一番,丁道恒不得不承认,秦素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