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不要怪幻姐姐的无情,不是我不遵守约定,而是时间弄人啊!”幻雪轻轻地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眼角闪烁着泪光,她很少流泪,可是这一次的离别不知道要多久,只有时间才能让他将她淡忘。
自这次尹枫出事后,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了。她无法再把他当成当初的枫儿,无法面对知道真相后的他,她也很想告诉他,她的幻姐姐没有忘记他!
可是,她不能,幻雪明白自己的身份曝光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她可是传奇性的人物,而且枫儿能接受她是二十年前的苏幻吗?
其实她很清楚,枫儿对她动感情了,而她也是无法自拔,只能远远地避开。
带着一抹决绝的眼神,她毅然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
“幻雪,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其实,你大可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众女劝说着,幻雪摇摇头。
“你们不会明白的,在这个时代要接受这样的事情是很困难的。以前枫儿把我当长辈,可现在却又对我产生男女之情。他若知道肯定会很痛苦的,还不如让时间来冲淡这一切!”幻雪顿了顿,有些不舍地看着众女。
“你们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枫儿对我的感情应该还不深,或许他会很快忘记我。”然而事实真的会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吗!
时间就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过了两天,卓尹枫终于醒过来了,他醒来头一件事就是找人。
“卓尹枫,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妙雪和叶澈这对神医在,卓尹枫就算想出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妙雪看着自醒来便一句话也不说,疯狂地扫荡各个房间的卓尹枫,她实在有些气恼,他的伤还没好呢,他又这样瞎折腾。要是再加重伤势,幻雪肯定要责怪的。
在将整个卓府翻了个遍后,卓尹枫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眼神有些疯狂,让知道他清醒了而赶过来的仆人们有些惊慌,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卓尹枫,奇雪等人早就走了,幸亏还有叶公子和妙雪姑娘在!
“我幻姐姐呢!她来看过我的,我知道,她一定来看过我的!我见到她了!”说着,他紧盯着妙雪,“你说,她去哪了?”
妙雪皱着眉说:“你再这样乱跑乱撞,她肯定很生气的。亏她为了你的伤势照顾了你那么久,你就这样回报她?”
“这么说,幻姐姐真的来看过我,她果然没有失信,她真的回来找我了!那,那她现在在哪?”卓尹枫眼里的疯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着喜悦光芒的神采。
妙雪有些不忍,“她走了,留了一封信给你,你自己看吧。”说完,将幻雪交给她的信递给了卓尹枫。
卓尹枫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来,但还是迅速地拆开手中的信。
枫儿:抱歉,二十年了才来找你,见你受伤姐姐着实心疼。但幻姐姐迫不得已要离开,幻雪是我的弟子,她得了绝症,我得带她去寻访天下名医。也不知何时能够归来,你安心养病,勿让姐姐挂心。
枫儿今日的成就幻姐姐看在眼里了,你为幻姐姐做的一切,姐姐非常感动。他日归来,定然再行见你。
多保重身体,姐姐期待着与你重逢的一天!
想念枫儿的苏幻书。
卓尹枫愣愣地看着这封信,慢慢冷静下来了。
幻雪是幻姐姐的弟子?他想到这个问题,同时,他心里一疼:幻雪得了绝症!怪不得那天她那么痛苦的样子,原来……
难道,就这样失去她吗?好不容易动了心,就这样不了了之?
卓尹枫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他也因此知道了幻雪因为他受伤而杀了陈宗那伙人,也逼退了那些窥视大赛主办权的人。
听说她接受了舞尊的挑战,却意外的博得了满堂喝彩!现在大赛过了那么久,还有人在茶余饭后谈论她那不可思议的舞蹈!
听说!听说!为什么他错过那么多,都是她为他做的呀!
他今生都不可能忘了幻雪为他做的一切,那么他只有等待,就像等待幻姐姐一样!他会等着至爱的两个女人的归来!
下定了决心,卓尹枫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以前是因为幻姐姐迟迟未出现而焦急不已,现在他已经知道幻姐姐来找自己了,但是却因为幻雪的原因而再次离开。他不会怪幻姐姐,心里的那份渺茫的希望重新焕发出光彩!
无论如何,他都会等幻姐姐回来,给他一个答案。
幻雪决定到各国去游历,这个世界可不止隐逸一个国家,她希望到处看看,也能借此机会淡忘心中的痛。
不过在此之前,她准备到玄域崖看看,毕竟那可是她成名的地方啊!只身前往玄域崖,这里已经成为人们祭拜她的地方了,甚至有人在这里盖了座神女庙。
幻雪看着这神女庙一阵无语,这地方这么偏僻,偏偏还有那么多人来祭拜!搞什么,她还没死好不好!
但,她总不能站到神女庙里,逢人就说:你们别拜了,神女还没死!那不被人当疯子才怪。算了,反正她也死过一回了,就随他们去好了。
幻雪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从一条秘密的小路走到崖底。看着景物依然的崖底洞府,幻雪有些激动。她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更不会随便表露自己的情绪。可是对于这个自己生活了几个月的洞府,她还是很有感情的。
走进蔓藤垂挂的洞口,眼前豁然开朗。绿草茵茵,花草遍地生长,一汪深潭坐落期间,烟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人们哪里知道,这人人闻之色变的玄域崖底竟然是这般模样,绝对是人间少有的美景。
幻雪寻思着,逍遥二老喜欢躲在那个空旷的演武坪上切磋武艺。于是,漫步走进演武坪,果然看见两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在耍嘴皮子,命够长的!
“你个老东西,耍赖,不算,这一场本来是我赢的。竟敢搞暗袭,不算!”一个穿白袍的老人面红耳赤地对那个青衣老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