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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行,我是谁啊?我叫啥名?为啥大家都喊我胖子?”

胖子跟得了神经病一样,似乎非得把自己的身份弄清楚,他脸上慌乱,又手足无措,怎么想却想不明白,想哭哭不出来,似乎思维混乱的无以复加,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全然不顾外面的滂沱大雨。

他的样子,看着叫人难受,有些可怜。

没想到,我只是问了一句J市,他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你觉得,他是咋回事?”

游小天问我。

“还能咋回事,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呗,或许他原来在这里过得好好的,没有人提醒他去想今天这些事情,他便果然没想过,谁知道碰见我们。”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贪财鬼?”

“八九成了。”

我说。

难道当初洪大师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而洪大师自己却不知道?

J市可是贪财鬼他家啊,如果胖子真是贪财鬼,提到J市怎么可能对他没刺激?

再说他爱财那样,真跟贪财鬼有的一拼。

本来以为胖子失魂落魄跑了,岂料很快他又跑了回来,一跑进来就说:“嘿嘿,我都忘了我劳务费的事了!”

我心里哀叹了一声,果然钱财才是大事。

我和游小天谁也没有再提别的,胖子也似乎已经忘记他刚才是为了什么才跑出去的,没事人似的跟我们东拉西扯起来。

“胖哥,问你个事啊,你送我的那个套娃从谁手里买的?”

“哦,套娃啊,就是邂逅酒吧唱歌的那个女的,叫老安。”

不是没有老安这人吗?

我脑子一阵发痛:“哦,老安啊……”

“要说也奇怪,我当时一看见那套娃就喜欢的不得了,总觉得它深深的吸引我,深深的!”

胖子用一种很欠揍的表情描述他的感受。

“嗯嗯!”

我附和着应了两声。

突然,卧室那边的房门一响,胖子迅速的就窜了出去,我和游小天也赶紧探头往外看,马青松一刻都不停留,似乎怒气正盛,伞也没拿,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哎,马老板,谈的怎么样了?”

胖子急忙追上去,马青松却一甩胳膊,胖子莫名其妙的往后看,此时野林正沉着一张脸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俩。

“马老板,等等我!有话好说嘛,买卖不成仁义在不是?”

胖子和马青松的身影从大门口消失,我和游小天看向野林,野林摆摆手叫我俩过去。

“林哥,咋回事?那个马老板怎么生那么大的气?是不是价钱没谈好啊?”

我问。

“这几样东西卖不卖,我都饿不死,我就是顺便查了查马青松的底。”

“啥意思?”

野林冷哼了一声,就跟我们解释起来。

原来他本就没打算指着那几样东西卖多少钱,再看来的买主是邂逅酒吧的老板马青松,心里更没了谈买卖的心思,还是一直想办法追问邂逅酒吧,以及那个叫老安的歌手的事情。

提到老安,马青松果然脸色大变,野林知道里边有事,便说到昨晚见过老安的事情。

因为这个,马青松轻蔑的笑起来,说不可能。

野林便问他为什么不可能,马青松便提醒他这次来是跟他谈生意的。

但是野林还是执意想弄清楚老安的事情,追问马青松一个生意人,最注重风水,怎么可能不砍掉院子里招阴的大槐树。

一个做事鲁莽些,另一个心中有鬼,两人就僵持上了,虽然马青松没有发作跟野林大吵一架,但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夺门而出,气冲冲的走了。

这便是他们俩人在屋里谈的所有内容,生意没有谈成,闹得不欢而散,可马青松在没有思想准备的前提下,被野林突然追问老安的事,还是叫他自曝其短。第一,他肯定知道老安,第二,说我们不可能见到老安,证明马青松肯定知道老安已经死了。

“林哥,你咋没把他绑起来,揍他一顿?”

游小天说。

“严刑逼供?”

我挑了下眉头。

“滚滚滚!你们当老子是那种胡来的人吗?”

我和游小天不怀好意的嘿嘿笑起来。

“哎!你们说我这是咋了?才刚这个地方多长时间,就撞上这么邪的事,难道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野林望着从门外迸溅进来的水花,有点郁闷感伤。

“屁话!你祁师父的元神在你身上压着呢,你不怕太阳就怪了!”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就像头顶响了一声炸雷般。

“谁?谁在说话?”

游小天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下来。

“你师父我!”

游小天哎呦,就被大步踏进来的洪大师给脑袋上敲了一下。

“师父!”

“师叔!”

“洪师叔!”

我们三人同时叫出声来,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老天爷开眼,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一种说不出的狂喜。

洪大师现在整个人套进雨衣里,刚一进屋,就滴答湿了地面,多日不见,他似乎显得更加猥琐了。

不,显得更加亲切了。

洪大师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大手一伸,挨个往我们脑袋上摸,摸的我们一点都不抵触,反而有种想哭的冲动。

因为我们实在太想他了,再加上碰到这么多闹心的事,就更加期盼他能在身边。

虽然他天天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损我们,敲我们脑袋,还跟我们抢好吃的,有时候唠叨起来没完,有点烦,但如果他不在,我们才知道真的离不开他这个主心骨。

正在高兴不过来呢,洪大师拿手摸完野林的脑袋,又接连狠狠敲了三下,敲的野林差点张口骂人,还好抱着脑袋给忍下去了。

“臭小子!差点把你祁师父给卖了!”

“啥呀?啥意思啊?”

野林只好躲在床角里,洪大师还嫌不解气,用手指着他,一个劲说你呀你呀!

接着,洪大师将雨衣一脱,顺手扔在地上,让我们关好房门,把他那个永远随身携带的宝贝小箱子拿出来,门窗各处都贴上符,叫我们让开一片空地。

我很奇怪,不知道洪大师这是要干啥。

但看他弄这些事情挺用心的,就知道还是忍着闭嘴的好。

洪大师对着还没收起来的野林那几件青铜器说:“师兄,出来吧。”

这一句话把我们给吓的,难道师父在那几件青铜器里?

话刚说完,空地上果然就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高,逐渐变成人形,然后身体各处越来越清晰,很快就变成了我师父的样子。

这……

这他妈简直了!我们难道这是在拍科幻片吗?

野林也跟我们一样哑口无言,不,应该说他是心虚,他这几天又是抽烟喝酒又是吃肉的,全把门规戒律扔在脑后了,如今师父竟然在我们面前现形,那岂不是他干的那所有的事师父都知道了?

野林哥啊,你完了啊!

不,还有我!我也吃肉了,我现在兜里还有包烟呢。

只是师父现在不是实体,显得有些虚晃,他看了我们一圈,冲洪大师点了点头,洪大师也点点头,然后师父又凭空在我们面前不见了。

“现在还不是他元神出现的最好时机,他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他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省的我老头子说破嘴你们也不信!”

的确,这么玄的事,就算我看见那些被缝合在一起的灵魂都没有觉得像师父突然出现又消失那么悬,洪大师要是光用嘴告诉我们,我们还真没办法尽信。

“我完了。”

野林第一句话说。

的确,也不知道我师父哪来那么天然强大的气场,简直比见鬼还吓人,我心里第一件想到的也是我们破戒了怎么办?

洪大师对野林说:“你个臭小子,枉费跟了你师父那么多年,连他的元神都感知不到,还以为自己遭邪了!还差点把你师父附着的冥器给卖了!哎!”

其实,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野林啊,谁能想得到?我师父不是被送到师爷爷处救治了吗,怎么会……

“师叔,到底咋回事啊?”

“那个墓!”

洪大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那天在墓里,我被师父一剑刺穿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被关在玉佩里。

而洪大师当时双目失明,野林和游小天也早趴下了,除了我师父谁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什么事。

可洪大师确信自己之后什么也没听到,只知道后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在外面等我们的人的欢呼声,他也为那事特别耿耿于怀,不知道自己在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从那之后就倒下了,后来送到师爷爷处后,才被师爷爷敏感得知我师父的地魂已丢,且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国晋的魂魄挤出去的,师爷爷帮师父暂时封住了国晋的魂魄,并助师父元神出窍,让他自去寻找自己的地魂。

纵在千里之遥,凭借元神无可比拟的敏感和灵性,师父的元神竟然寻到这个古城,并且因为那几件青铜器阴气很重,便暂时附着在上面,让元神得以片刻的休息。

而洪大师也一路长途跋涉,追赶到这里,就碰上野林要把那几件青铜器卖掉的事。

似乎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野林在这个古城开店,而师父寻找自己的地魂也来到此处,不能不说,似乎真的有天意这种东西。

野林从师父的元神寄住到身边开始,就惧怕阳光,至于那天出现了两个野林的事情,是因为野林的元神被师父的元神冲撞了,导致他的两种意愿在那一天同时出现,并去做了两件不同的事。

师父的元神长途跋涉,需要休息这是无可厚非的,恐怕也是他无法现身告诉我们真相的原因。

“师叔,为啥师爷爷不直接把困住师父的国晋灵魂给赶出去?元神出窍,这得多耗神啊?”

“哎,你师爷爷说天机不可泄露,国晋跟你师父之间必须得自己分个胜负,别人想插手也插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