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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密室沙盘的玄机

“啪啪啪……”,粘在夏子淘脑门,两间,胸前四处,又用红线从夏子淘手腕,脚腕,鼻子上绕过去,将她用一种怪异的手法绑住,往胸前打了个结。

奇怪的是夏子淘竟然盘着腿坐的端正了,只是低着头,嘴里不住的发出“噶哒噶哒……”声,但那声音已经很弱。

又见野林手持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用手指往剑身一模,使出全力朝夏子淘胸口猛刺过去。

我一下站了起来。

剑尖直直穿过那个绳结刺在夏子淘胸前的符纸上,符纸瞬间被血染红了。

可以想象野林用了多大的力气,用木剑都能刺穿皮肤,可是这么大的冲击力夏子淘竟然不倒,而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慢慢的仰起头来。

野林压根没打算住手,憋住了浑身的力气握住剑柄,我真害怕他这样会把夏子淘给刺死了。

突然间,那桃木剑剧烈抖动起来,野林一手持剑,另一手又狠狠发力,击在剑柄末端。

这一下,鲜血更加迅速的染红符纸,染红了那一边的衣服,突然夏子淘的身体一软,一团白茫茫的东西从她身体力钻了出去,瞬间窜进通道逃的无影无踪了。

野林起身就去追赶,被洪大师喝住:“不可再乱闯了!”

野林便只好回来,夏子淘软软的歪倒在地上,我急忙奔过去看她的情况,浑身滚烫,胸口的血似乎不往外流了。

野林把他的桃木剑拔出来,看了看,顺手就丢了:“草,老子的宝贝就这么废了!”

夏子淘却已经虚弱的睁开眼睛,手摁上胸口,皱了皱眉头。

洪大师问她:“小姑娘,你去过什么地方,怎么惹上那么个东西?”

夏子淘摇摇头:“我意识到跟你们走散之后,赶紧念着心经找出路,很快碰到了道心,没留意走过什么地方。”

夏子淘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洪大师眼尖,注意到了,不免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头。

我赶紧问道:“师叔,你前面那堆东西到底是啥啊?”

洪大师低头看了一眼,招呼我们过去。

他伸手摸到一个小黑格,轻轻一推,一扇墙壁就挪换了位置,推来推去,我似乎有点看明白了。

“这个怎么那么像原先我和小天晨晨困进的密室啊?”

我问了一声,但见洪大师随意推动任何一块板子,格局就整个发生了改变,可不就跟我们在密室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三面是墙,一面是通道,而且愿意怎么堵你就怎么堵你,你却永远都不能出的去。

洪大师点点头:“不错,就是这样。当时你跟小天本来走在一起,也是有人故意挪动了板子,在你们不知不觉中就把你们给分开了。”

“啊?你是说有人在暗中推动石墙?”

我不可思议的也想伸手推推试试。

洪大师急忙把我的手打回去:“你瞎动一个试试?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操纵密室的玄机所在,之前那些幻象都是这东西在作祟,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我现在已经破坏了他结下的天罗地网,但是这东西,一时半会还惨不透,全都带回去再说。”

朱斌杰向来说一不二,虽然东西很多,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出去叫人进来帮忙!”

洪大师点点头,朱斌杰就赶紧出去了。

洪大师招招手,示意我扶他起来,我们几个相互搀扶着就往外走,走出这间墓室,穿过一条很短的墓道,竟然就来到了我们失散前的那个墓室。

人家侯老头还蹲那里抽着烟半打盹的等我们呢!

原来,当时夏子淘率先走进去之后,我们全都跟了进去,而侯老头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就赶紧退了回去,才没像我们一样着了人家的道。

到底老侯是个身经百战的盗墓贼,什么墓该进,什么墓不该进,哪条路可以走,哪条路不可以走,心里都有自己的判断,从来都不去冒任何的风险。

我不禁对他暗暗佩服起来。

眼下人家烟头都扔了一地了,把烟盒套出来倒了倒,说了句:“没烟了。”

洪大师苦笑着摇摇头,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看来,在这地头,还得听他的。”

看洪大师酸不溜的那样,我不禁嘿嘿乐了乐。

我说:“师叔,明明这么短的一条墓道,咱们怎么走岔的?”

洪大师道:“看来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那人还在里面布局阴我们呢!好在咱么命大,从他设的套里逃了出来,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走哪去了?”

洪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我说:“原本只以为破坏了那些****就行了,没想到里面还有陷阱等着咱们,现在我连他老窝都给端了,再往后应该就没事了。”

老侯这个时候终于又发话了:“我已经看过了,墓没有这么修的,我猜这里是个假的,真正的墓恐怕还在别处。”

“在哪?”

我张口既出。

“底下!”

老侯抬脚跺了跺地。

“底下?”

我万万没想到,我们经历九死一生,竟然连真正的墓道都没有找到。

洪大师也说当年只是从这里碰到了追出来的僵尸,并不清楚它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这个事实真让我们泄气。

但是眼下除了老侯,所有人都受了伤,只好暂时撤离,休整一番。

朱斌杰已经带了人进来,去抬走那个沙盘样的东西,我们便也被扶出去了。

距离墓道不远,已经扎好了帐篷,此时竟然天色都黑透了。

不比不知道,出来后才晓得外面的空气有多么好,漫天繁星,帐篷前点着篝火,架着大锅,煮着山里打来的野味,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难熬的我闻了又闻,咽下大口大口的口水。

洪大师坐在帐篷口,嘿嘿贼笑着摸我的脑袋:“馋了吧?要不趁你师父不在先吃两口?”

我违心的摇摇头:“师叔,为啥师父还不出来?不会出啥事了吧?”

洪大师叹了口气:“那些小鬼怎么可能难得住你师父?他到现在还不出来,没准是有了什么发现,一个人开溜了先。”

“啊?那一个人多危险,他为啥不跟咱一起行动?”

“哼,他要啥时候有组织有纪律了,就不是你师父了!”

洪大师咋吧咋吧嘴,冲远处喊道:“小子,先给我弄碗汤,叫这个小馋猫尝尝!”

人那小伙子一听,赶紧盛了一碗肉汤端过来,洪大师摆摆手叫人家走了,自己一边吹着热气,哧溜哧溜喝起来。

我真难以形容他吃东西的那个贼样,就跟几辈子没见过肉似的。

他一边呼噜呼噜的喝,还一边不忘了品头论足:“再煮半小时味道就透了,好歹里面放点香叶啊,盐味还行!”

“师叔,你不是说这碗汤给我尝尝的吗?”

我口水都滴在地上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听见他“哧溜……”肚里更饿了。

“恩恩,想喝自己盛去!”

洪大师压根没空搭理我。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师父不知道啥时候就突然冒出来,万一被他看见闻见的,我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之前有吩咐,有给我师父和我准备的素食,不过都是些野菜野果子啥的,好在有大干饼,我狼吞虎咽的也算吃饱了。

野林似乎比我还担心师父,已经巴巴在墓道口蹲了很久了,我远远的看着他黑乎乎的身影,总觉得他得干点什么事。

半夜里我裹着睡袋,脑袋钻出帐篷往外看,野林还在那里蹲着呢,瞅着瞅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赶紧从睡袋里钻出来,打着电筒跑过去一照,哪里是什么野林,分明就是插在地里的一根铁锨,上面搭着野林的衣服!

那么野林呢?

他肯定是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跳进去了!

知道了这件事,我心里不安起来,不敢擅自跳进去找他,又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思来想去,我还是跑去把洪大师摇醒了。

“嗯,嗯?”

洪大师一下坐了起来,从睡袋中钻出来跑过去看,气的直跺脚:“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点也不学好!”

因为野林的擅自行动,大家今晚是注定不能睡个好觉了。

洪大师对我师父放心,对野林可不放心,野林纵然有点本事,但毕竟还年轻的很。

他这么贸然行动,闹不好就是一条人命啊。

洪大师只得连夜把朱斌杰叫起来,朱斌杰又迅速的吹响行动口哨。

小伙子们训练有素,哨声响过没有多久,全都衣衫整齐的列队集合了。

洪大师眉头锁的很深,不安的来回踱步,大家还都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下达指令开始行动呢。

但是洪大师就是不开口,我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胳膊:“师叔!”

洪大师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大概还没想好该怎么做,去哪里救人,万一害这些小伙子也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墓底下藏着的又不是悍匪,而是不知道行深浅的妖魔鬼怪啊!

正在洪大师犹豫不觉间,突然从墓道里传出一个声音:“救命!快救命啊!”

“是野林!”

朱斌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墓道口,大家一拥而上,举着灯的举着灯,往下跳的往下跳,齐心合力把野林给拉了上来。

可是野林身上还背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我的师父!

野林倒是没啥事,但是我师父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怎么呼唤就是不醒。

医疗队的人急忙把我师父抬到伤员帐篷那边,展开紧急抢救,野林急冲冲的跟着跑来跑去,进不去也帮不上忙,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们劝他先稳定一下情绪,好把事情说清楚,可是野林现在就跟一头发了疯似的大蛮牛一般,说啥也不听劝,啥话也不说,就眼巴巴的守在帐篷外面等着师父的消息。

洪大师也很无奈,因为谁要是跟野林说句话,野林就发飙,我和洪大师只好盘腿坐在他身后不远处,托着腮帮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