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高二学生,开学没过几天,来了一名新同学,成了我的同桌,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还是一个美女,皮肤很白,身材也很好。但是她总不爱说话。
因此我经常主动跟她聊天,她总是淡淡的回应我,而且很冷酷,有时干脆就不理睬我。
突然有一天,她没有来学校,然后过了几天,她又回来了。我问她怎么几天没来,她说她弟弟死了,所以没来。
我问她弟弟怎么死的,她突然回过头来狠狠的瞪着我,我看她那美丽的脸庞异常苍白,有点吓人,所以不敢再问。
晚上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我又遇见了她,我看她一个人,我又有单车,所以我想去献献殷勤,不得不承认,我是想追她的。
“嘿,一个人吗?”
我推着自行车来到她身旁,笑着问。
她淡淡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径自走自己的路。我还想做一点努力,于是我推着车跟着她走了一程,出了大马路,到了一条黑黑的小土路,这个方向与我回家的路途相反,于是我想放弃了,我随意的问:“要不要我送你?不要我可走了啊?”
说完我就停了下来,但是她也停了下来,说:“我家很远的,你确定要送我回去?”
这是她这些天来,对我说的最长的句子,我当时那个兴奋呐,不迭点头说确定。
然后她坐在了我的单车后座,我开始骑车了。
我活了近二十年,镇上唯独这条向北的路还没有来过。土泥巴路不宽,也很不平整,两旁是茂密的树丛。
“你怎么不骑车呢?”我问。
她说:“我不想骑。”
“那你怎么不叫你爸妈来接你呢?”
“我爸妈死了。”
她冷冷的说。
瞬间,我哑口无言,听她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我不敢再说什么了。骑车行了很远,到了这条小路的尽头,我停车了,问:“应该到了吧?”
“还没到,还要往前面走。”她说。
听了她的话,我一阵愕然,这里已经很偏远了,是一片大林子,附近都没有几户人家,关键是,前方是一大片坟地,她居然说还要往前面走,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紧。
我转头望向了她,她穿着一条雪白的裙子,黑夜中很是显眼,她的脸色苍白的有点可怕,我发现她也呆呆的望着我,脸色很木然,我心中立刻乱跳了起来,问道:“你确定还要往前面走?”
“是的。”她怔怔的望着我说。
突然之间我感觉四周很黑,此刻就我们两个,我有点害怕了,说:“那个,你下来吧,我,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她一动不动,“这怎么行?是你说要送我的,你说话不算话吗?”
“我也想送你啊,可是没路了。”我说。
“那你就把车放这里,我们走路。”她说着下了我的车。
我说:“让人偷了怎么办?”
她说:“这里鬼影都没有一个,谁偷你的车?”
我寻思她一个人敢住这里,肯定很不正常,不过她始终是个女的,我也就答应了,说道:“好吧,我送你到家,你家在哪里?”
“穿过这片坟地就到了。”她说。
于是我又陪着她走了,黑夜里踩坟地,我这还是头一回,心里很怕,总感觉背后会突然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似的。
小雪,是她写在课本上的名字。我与小雪并肩走着,我的肩膀有时碰到她的肩膀,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什么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了。
走着走着,我大胆的拉住了小雪的小手,第一个感觉是她的手好冰,我心中一颤。但小雪并没有挣脱我的手,我感觉今晚有戏,反正她家里死的就她一个了,说不定今晚就能把她上了。
“你想追我是不是?”小雪突然问。
愣了两秒钟之后,我说:“是的。”
然后她不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走出坟地之后,我看见不远处有一栋大宅,看上去有些老了,有点像八十年代的英式小洋房,有三层,屋外围着一圈院子。
我牵着小雪的手来到院门下,小雪说:“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说。
小雪望向了我,说:“好吧。”
她打开了大铁门,我跟着她进去了,问:“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她说:“是的。”到了楼房下,她再打开大门。
门一开,我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书本的味道,高雅一点的说就是书香之气。我觉得她家里应该有很多藏书,但是我一看进去就愣了。
她家里的厅堂很大,但是什么都没有,很空荡,只有厅中摆了一张沙发,旁边有张四四方方的木茶几。那窗户没关,风吹进来,卷得那窗帘一摆一摆的。
小雪走了进去,我也跟着她走进去,这阴森森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便问她:“怎么不开灯?”
她走到一根梁柱旁,按了一个开关,灯亮了,我顿时又愣了,一个小小的灯泡在那梁柱上面,亮度就跟旧时的煤油灯差不多,偌大的一个厅堂,这个小灯泡完全起不到什么照明的效果。
光线依然很昏暗,我到沙发上坐了,问道:“小雪,你们家没电视看吗?”
“我不喜欢看电视。”小雪说。
四处望了望,我觉得很不自在,又站了起来,这时小雪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杯红红的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那个玻璃杯子,仔细一看,我吓了一跳,里面全是鲜红的血,我差点没拿稳,问道:“这……这是什么?”
小雪冷冷的望着我说:“西瓜汁。”
我这才释然,用鼻子闻了闻,一闻之下,我的心又揪紧了,我分明闻到了一阵腥味,我警觉的望着小雪,问道:“这真是西瓜汁吗?”
小雪坐在了沙发上,生气的说:“我把它跟肉一起放在冰箱里,所以有点腥味,不信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我不敢喝,觉得这宅子里处处透着诡异,尽管对她有想法,但我还是决定快快离开,于是我放下了杯子,说:“好了,坐也坐了,我该回去了。”
“不准走,喝完才准走。”小雪突然大声说。
我又被吓了一跳,看着小雪凶狠的脸庞,我莫名其妙的心里发寒,我说:“真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