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周围都是一些墓碑,都是人死后,家人们为其盖的一个死后的住所。
离吴月死的时间不过三天。南宫芷住院了,云野不让她轻易出来。韩凌艳又有家族之仇的事锁身,沐离诗和东方寒也被季雨轩和柯月枫看得紧紧的,生怕两个人出去惹什么是非。
如此一来,便没有人能为吴月刻上一个像样的墓碑了。
银沫绝站在了一块刚盖好了墓碑前,久久没有离去。
那块墓碑上只有两个简单的字,甚至连照片都没有,更别谈什么碑文。
但银沫绝就好像是看入神了一样,他想着,他的母亲,也应该在这样的地方安详才对吧。
可现在,他连他母亲的尸首都找不到了。还谈什么立碑呢。
说起来,自己好像连她的照片都没有,这么多年被锁在试练塔,他都要忘记了母亲的样子了。
这个吴月,竟然和自己一样可怜呐……
银沫绝看了半天,就算心里是思绪万千,可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半晌后,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整个天空被染黑。雨滴一滴一滴地打在银沫绝的身上。
他撩起了连衣帽的帽子,遮住了脸,遮住了雨。他缓缓蹲下,伸手抚了抚那碑文。
“吴月。”银沫绝念着,“这也算是,我的赎罪吧。”
话毕,银沫绝被帽子掩盖的头越发低垂了。
如果找到自己母亲的尸首,我也得再赎罪一次吧。害死自己母亲的人自己竟然至今没有找到,真是太可笑了。
银沫绝半晌后轻启薄唇。“你什么时候来的。”
银沫绝的身边突然出现一双脚,不用银沫绝想也知道是谁。如果不是知道来者是谁,自己绝不可能让这家伙近自己身边的。
“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冷冽笑笑,依旧举着手里的雨伞,站在银沫绝的身边。
“一直跟着我的,原来是你。”银沫绝说道,自己其实早就发现有人跟踪,但还真没想到是这个家伙呢……毕竟,还没有人会因为担心自己而来找他。
“不然呢?你还想在这里多久。”冷冽说着,抬头看了看墓碑。心中轻笑,这个不沾人世的师弟,看来在开始成长了呢……
“该走了。”银沫绝起身,顿了一下说道,“不是还有事吗?走吧。”
“看来你不大需要我关心呢。”冷冽说道,然后追上了银沫绝的脚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银沫绝闻声一震。
下四族已经覆灭了,自己还要继续帮师傅报仇吗?自己连……自己的事都没搞定呢……
“我……先回本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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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艳,你来这里干什么,还穿成这副模样?”白御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韩凌艳。
“我?我就是来玩玩啊……”韩凌艳说道,她才不会把自己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呢!
“玩玩?”白御杰说道,“你可能只是来‘玩玩’?”
白御杰摆出了一副看到了“母猪上树”的奇景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韩凌艳。看得韩凌艳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我说,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白御杰挨近了韩凌艳的耳边,悄悄说道。
韩凌艳:“……”
少爷,你丫是不是自恋过头了?谁知道会在这鬼地方碰到你啊!你以为我想来啊?
于是韩凌艳很不客气地推开了白御杰。说道:“我当然只是来玩玩而已啊。不信算了,哼!”
说完韩凌艳傲娇地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喂……凌艳……”白御杰对着韩凌艳的背影正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哀悼会开始,请上四族代表上台致辞。”
而这个上四族的代表,就是今天很不幸被勒令来这里的白御杰……
没办法了,白御杰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等回去的时候再去找凌艳领罚吧。悲催的白御杰是这么想的……
然而这一声后,韩凌艳才转头看上那台上的主持人。
就差大吼一声——
那货谁啊!银沫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