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少年终有成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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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计划

一张张脸孔忽然在我脑袋中浮现,安宏、陈总、凌爷、赵局长,以及我家原来楼上那个吸毒的人……我突然有一种正义感,如果我答应了的话,如果我真的能帮助他们除掉这个毒窝的话,那么我就是英雄。

即便我失败了,又如何呢?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输的了,大不了我就离开这里,回到A市,与舒家父子同归于尽。

想到这儿,我毅然决然的说:陈总,我愿意帮您!

陈总如释重负般点点头,从桌子下掏出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来。

这都是两样小物件,一样是个很小很小的,有个眼的东西。还有一个类似于MP3一样,还有耳机的东西。

陈总看了看门口,凑近我,压低声音说:这一个是针孔摄像机,一个是微型窃听器。携带都很方便。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感觉我是在当特务呢?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陈总,万一安宏不信任我,不同意跟我合作,怎么办?

凌爷笑着说道:放心吧,安宏这家伙,总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是诸葛亮什么都看得破,而且极其贪心,他当然不肯放过花年这个场子了。不过你一定要伪装好,要装出你很痛恨我们的样子,不然他不会轻易相信你。

我记下他们的话,并收好了那两个小物件。他们又嘱咐我了一些东西,做完这一切后,我的肚子再次抗议了。

这下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开始一顿猛吃,这些菜可真是不虚外表,非常好吃,陈总和凌爷在旁边看着我大快朵颐,也不停的笑。

吃完饭,我准备离开了。陈总把我送到包厢门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谢谢你,小宋,做完这件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笔大钱,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再次谢谢你。

走出饭店的门,我深呼吸了一下,我明白,很快我就要卷入到一个漩涡当中了。我要调整好心态,面对这一切,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像是在演电影似的?

我掐掐脸,真的疼,这说明我不是在做梦。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国共战争时的一名特务,为了人民的解放而努力。

回到家中,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压抑,想找人说一下话。

我下了楼,敲响了梁薇家的门,但很久都没有回应,她应该不在家。

我愣了愣,一种失落在心底蔓延,我回到了家里,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压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无心中我的目光扫向了窗外,天不知何时阴了,怪不得呢。一到阴天我的心情就变得十分差,一种莫名的情绪围绕着我,让我愉悦不起来。

我起身关好窗户、拉上窗帘,窝在沙发里,发着呆。

我突然觉得,人生就好比一场梦,什么事情都来得那么突然,让我措不及防。

现在的我过得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也说不清。总之我觉得缺些什么。

我开始抽烟,但烟不能真正消除忧愁,我现在是为什么忧愁?未来?现在?曾经?说不清道不明。

刚刚离开A市的时候,我觉得老天对我很残忍,让我失去了第一个爱的女生和无比依赖的父母。原本属于我的快乐被一下子打碎了,只剩下一堆残瓦、碎片,那些碎片在我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天都黑了,那个时候的我是极其绝望的,觉得生活已经失去了意义。

但,命运就是这么弄人。我来到A市,遇到了付宇杰、陈总、凌爷、梁薇……,见到了一个我难以置信的世界。我不知道这些到底是福是祸,但我的世界观已经被改变了。

老天他是公平的,因为他对每一个人都不公平。失去一些又将得到一些,所有的失去都是为了将来的得到。

反复的思考着,半包烟也被我抽完了,我感觉整个口腔都麻了,很难受,头也发晕。

我自嘲的笑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我看着眼前的这杯白开水,突然想,如果这个世界就如这杯白开水一样就好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欲望、没有背叛与伤害,只有和谐、安宁、平静该多好。

背负心事的活着,那么累,但仍然有人期待这样活。人永远不可能成为面前的这杯白开水,因为人不是动物,他们有思维与性格,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这世上没有透明人。

在这个社会上,究竟什么最重要?金钱、权势、地位?

我鬼使神差的拿起一张纸巾,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它燃烧。我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拉紧的,屋里很暗,纸上的火光似乎映亮了整个屋子,快烧到手指时,我把它扔进了水里。

看着纸巾在被子里变成一团灰烬,看着水一点一定变黑,我忽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世界。

原来,我的世界,就是我的心。

我倒掉杯子里的水,对自己说:开始振作吧,努力吧,逆袭吧!

到了晚上,肚子挺饿的,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随便填饱一下肚子。

正当我吃包子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梁薇打来的,习惯性的把包子叼在嘴里,接了起来。

“喂,谁啊?”我含糊不清的问。

“呵呵,小朋友!好久没联系啦!”竟然是林菲的声音。

半年来我跟林菲就联系过几次,都是电话,她把警察的工作给辞了,去了外地疗伤。上一次联系还是春节时,她给我发拜年短信,我回了一条,然后我俩随口聊了几句,就再没联系了。

我有些惊喜,说: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我跟她开了几句玩笑,她突然话锋一转说:我回来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我回Z市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她说:你别管了,我现在在Z市已经没有朋友了,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我问。

“Z市火车站。”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了火车站,刚好我也没事,便来接她一下吧。

对于林菲我有种奇怪的好感,我总觉得她挺成熟的,有种大姐姐的温暖,尤其是她叫我小朋友的时候,我觉得她有点像我阿姨……

火车站倒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过就是没见到林菲。

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玩我。正当我开始沮丧时,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飘进了我的耳朵里:小朋友?

我转头看去,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林菲正拖着一个旅行箱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

我拍着胸脯说:你吓我一跳啊,我还以为你在逗我呢,没想到你真回来了。

林菲笑笑,说:我肚子饿,请我吃饭去吧。

还好出门前带了钱包,不然这次可就糗了,对于Z市火车站这个地方,我可真是不熟悉。林菲带着我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麦当劳里。

她依然是那副狼吞虎咽的风范,显得很阳光,我说:看来你疗伤疗的不错。

她咽下嘴里的汉堡,说:有些事,想忘就忘了。不是忘不了,是舍不得忘。在那个城市,我参加了他的婚礼,彻底绝望了。

林菲说这话时,却是满脸的释然。我忽然想,一个人忘掉一个人,也许一秒就行,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林菲很幸运,她真正的忘记了。这个时候,还不晚。我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好沧桑啊。

我问林菲:你把工作辞了,打算怎么办啊?

她回答:在A市继续找呗,我好歹也是个高材生,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再说我又不缺钱花,呆一段时间再说。

我笑着开玩笑:那这段时间就先跟菲姐你混了。

她苦笑:我还指望跟你混呢!

吃过饭,我把林菲送到了宾馆,跟她道别。我问她:你这次还离不离开Z市啊?

她说:不会离开了,我要在重新开始生活。

我问:你想找一份什么样的新工作?

“不知道啊,我想要上班晚的,下班早的,活动自由的,工资不低的,老板不严格的。”她说。

“我觉得有个岗位比较适合你。”我说道。

她惊喜的问:什么?

“pig!”我意味深长的吐出了这个英语单词。

“我们一起上岗吧,与君共勉。”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聂龙打来的,应该是花年的事。

“宋老板,我要辞职。”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略微吃惊,不过很快我脑瓜子就拐明白了,他是陈总的人,他的离开,也许就标志着我跟陈总彻底“闹僵……”。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说:好的,你过两天再走吧,对于花年我还不是特别了解,明天我就去花年,你给我介绍一下。

他答应了,如果聂龙离开了花年,那么就代表着,从明天开始,我将正式接手花年,这绝对会是对我的第一个历炼。

好好加油,我暗想。振作、努力、进步!

第二天下午,我来到了花年,聂龙正在等我。

我跟他进了办公室,他把花年的人事结构、酒水价格以及具体服务都介绍了一遍。我直点头。

我们俩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个下午,在他的详细解释下,具体我算是明白了。

工作交接完毕,聂龙对我说:小宋,以后花年的大梁,就是你挑了。

我笑着说:没了你我恐怕干不好啊,到时候把你从陈总那边“挖……”过来怎么样?

聂龙笑笑,说:好啊,没有一百万年薪不干啊。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正经,说:你一定要小心,安爷不是等闲之辈,谨言慎行,你一定要记住。

我点头,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想了想说:花年的经营模式以及服务什么的都太固定了,没有变化也就没有进步,我草草的写了一份策划案储存在你的电脑里,写的比较简单,你应该看得懂,不过不太详细,你要多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