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解释什么,易明阳站起来穿上衣服,看也没看夏末一眼,走到门口,开门,跨出去,关门。夏末看看空荡荡的椅子,耸肩,走到那个晕倒的男生的病床边,看着那个脸色潮红的男生,问田大夫:“田叔,他严重吗?会不会有危险?”
整理好输液管的田大夫抬头看了一眼夏末,见她看的是床上晕倒的男生,皱了皱眉答:“不发烧了就没事,一直发烧就不见得了,他是赶上换季,得了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烧得还很厉害。”田叔看着输液瓶,顿了顿:“挺善良的小姑娘,怎么就舍得开水泼男友呢?你男朋友被你气跑了,不去追,你还在这关心别人?”田叔说着笑了。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虽然是我烫伤了他,但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泼的,是洒的,我不仅道了歉也帮他处理过伤了,我负了我应该负的责任,两不相欠了,再说了田叔,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俩是情侣?”夏末转过看着晕倒男生的小脑袋,左倾着头,小小嘟嘴看着田叔。
“因为你刚才给他上药那么小心谨慎呗。”田叔不置可否。
“你刚才说了啊,我善良呗,嘿嘿,我要去上课了田叔,拜拜!”夏末狡黠一笑,举手做了个拜拜的动作,田叔笑着点了一下头,目送她离开。
“咦?药没拿走?”夏末拿起药嘟囔了一句走出了医务室。出门就看见易明阳背对着她站在小路上,双手插兜迎着太阳。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是温柔的,阳光都好像知道易明阳受伤了,只是柔柔地围着他,他很高,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显得他更加出挑。
“走。”易明阳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可等了一会也没听见脚步声,正想吼她,却看见身披阳光的她正歪头打量着她,她穿着和第一次见她时一样嫩绿的裙子,乌黑的头发白净的脸儿,好像和阳光融在了一起,愣了一下却没有吼出来,吐出一个字转身迎着阳光走去。
“哦,好。”夏末快步跟上易明阳,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谨慎地问道:“你在等我吗?”说完小心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色,却发现他面无表情却很好看,但不娘炮,短发黑亮,碎碎的刘海有些长,遮住了些许的眉毛,眼睛很大,窄窄高高的鼻梁挺挺的鼻子,薄唇粉红,迎着阳光,仿佛是要踏上太阳的阿波罗。
“嗯。”无视某人的目光。
“你还疼吗?”
“不疼了。”目不斜视向前悠闲地走着。
“额,那我先回去上课了啊,班上见。”夏末说完加快速度,跟他在一起好压抑,面瘫不说,说话还像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
“我疼的时候你走那么慢,我不疼了你又走那么快,你故意?”易明阳站定喊住她,然后一低头看到了她手中的药膏,夏末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手里的药膏,几步走到易明阳面前:“你的药,怎么用你听到了,咱们以后互不相欠,我现在要去上课了!”转过身刚要抬腿走,又回头告诉他:“既然不疼了那么下午放学后别忘了留下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