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灵异奇谈之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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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后记

通灵五术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即便是我已阅尽万千世故,此生所见也断然无法与当时的萧彰相比。而在那时,萧彰所中的正是高级通灵之术,而那施展通灵之术之人,既非一项灵异之能,也非两项,而是极其罕见的四项灵能之人!

此人天生便有三项特异之能,为《嗅灵》,《灵觉》以及《感应》。《嗅灵》之意重点为嗅之一字,常人乃至各种动物均有嗅觉。而依照道家阴阳自然之学说,万物皆有灵,皆有感觉。而嗅觉听觉等均可归结于感觉之中,只不过后世将这些俱是分离开来,故而有了七情六欲七窍等等的说法。

《嗅灵》则是不同,贵在一个灵字。通灵五术之一的嗅灵,以嗅为灵,可嗅万物。常人嗅觉敏锐者,可闻数十米之外者便是罕见。生物嗅觉灵敏者如犬,方圆数里或许可闻。而生具嗅灵者,非但比之两者能力高出数倍之多,还有另外一个说法,便是能够直通阴灵。《嗅灵》之说,便是由此而来。如同阴阳眼一般,可视阴间阴灵;这《嗅灵》便是可以嗅到阴灵之体,阴间之息。而阴鬼大多俱是无形之体,此乃神器之一。

《灵觉》乃与双耳同在。世人皆知天上有神名为“顺风耳”“千里眼”,便是身居《灵觉》而成神者,一身正气而不染污垢,心地向善而不从恶。灵觉可闻声辨人,上至天帝之府,下至就有黄泉。更有甚者,可闻九天之仙乐,阴间之黄泉水声。

《感应》是感觉的存在。通常人的感觉都是由皮肤传来,从而能够感觉到天气的寒冷与炎热。舌头的感觉的存在,使人能够感觉到酸甜苦辣等等。更深一些的,诸如高兴悲伤愤怒等等情绪,则是由内心控制着的七情六欲。这些都是感应之一,而真正的感应,则是对各种未将到来之事有着模模糊糊的预测,与流传已久的卜卦预测之术颇有相似之处。但两者又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卜卦之术者大多是后天饱览经书,经验学说都是极其丰富,再加上对一些常识的了解,方能够将未来之事预测到个七七八八。而《感应》确实不一样,与身具《感应》之人对视数秒之后,对方便能够将你心中的盘算猜测到八九不离十。古语有云:“心有灵犀一点通”。此语与《感应》正是不谋而合,只需一眼便能够将感知你之生平,着实灵异无比。但有一点便是具有《感应》之能之人即便看出许多,但决然不能将五年之内的事情悉数告知,否则轻则失去感应之能,重则减寿四十九年,是为天地惩罚。天地自有其道,非常人能够改变。强行扭转一人之命运,须知众生命运纠葛相缠,一遭改变则天地乱,是为方圆。

而那日的白色羽毛不是别物,正是这一三灵之能全具者借以逆天术法,将这三术归一,从而凝于这羽毛之内。而我虽然已是阴阳眼被封印,但依旧有着阴阳之息尚存,故而对着三灵归一之术有着本能的免疫。其实也是运气使然而已,若是此人再度精通一能,无论是《知姓》抑或是《观照》,即便是我沾染,恐怕也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然而后来萧彰所中之术也是非同一般,即便是我也是无能为力,所幸结交过一位异人老者。说来还是凑巧,或许算是命中注定。老者一眼便是发现了我阴阳眼,遂起了兴趣。而后又发现了在我背上的已经被那通灵之术占据了半成左右的神智的萧彰,有些惊讶。

而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老者乃是当世通灵五术全备之高能。但在那是我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淡定,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就这般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如何能够不震惊。老者言其实他是天生四术具备之人,并告知于我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生五术全具之人,最多只可存四而已。其中若是在上述三术中再存一《观照》之能,则此生便是身居四能,再无可能具五。而若是天生具有《嗅灵》《灵觉》《感应》《知姓》四能者,则在《知姓》的启发之下,方能够领悟《观照》,从而成就五能兼具之神,成就上天入地之无上大法。如今看来,这上天入地也只是神游天地,并非是真正能上天入地的。

《知姓》便是一门奇异的技能,以之能够解各种恶灵附体之术,当然这通灵之术也可解开。所以萧彰便是被这老者所救,老者对此不以为然,只是想要看看我的阴阳眼。看这老者也无恶意,我便是将阴阳眼示与他看,当然我的阴阳眼已经被封印。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老者只是轻轻一拂,便是解开了我阴阳眼的封印,并对我言之:

“你这阴阳眼虽有隐患,大抵是使用不当。但这等封印之术也只是能够解决燃眉之急而已,断然无法长久。老夫一生所见阴阳眼之人也有双手之术以上,如今也在帮你一把。我已将那《观照》之术融于其中,日后非是透支之时,观照便不会呈现。便是透支,这‘观照’之法也会救你一次,好自为之。”

还未等我答话,老者便是飘然离去,不见踪影,是为异人也。

而后,生活便是慢慢归于平静,而那老者的身影却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萧彰自从被那老者治愈之后,精气饱满,看不出半点异样。但我还是能够从细微之处发现他与之前的变化。不过他无事便好,其他的一切我已经没有了精力再去多理会,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

至于鬼魂阴物,虽然依旧世间尚存。但生老病死眷恋之人,死于非命之人等又如何能够绝尽?万物存在便是自有道理,若是强行改变只怕会适得其反而已。

再往后来,厌倦了繁华生活的我,独自寻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隐居于此。这里可算得上是依山傍水,白天稀疏的阳光透过树叶穿透而入我的小屋。这小屋便是我的一处居所,屋前便是一条清澈无比的山溪,溪中流水淙淙游鱼肥美,倒也是快活不已。

木屋也非我一人搭建,其实不远处有着一个小小山村,村中之人憨厚淳朴,善良老实。相比于城市之中的环境,我更喜欢这样怡然自得与自然共存的环境。

在我来此第二年便是有着一个执拗的山村小子,执意要拜我为师,与我学习书卷。阴阳眼已经是许久不用,况且此地也没有发现任何阴魂残魄。

这小子名为萧游,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乃是萧彰之子,不过我也懒得再去过问。这小子的来意我也就大致明白了,也许是萧彰见我一人孤独在此,让这小子来此陪伴,顺便学些道理。我也明白,故而曾经的阴阳学说都是没有教习与他,只是教导他修习了《道德经》。

至于一些往昔老友,或多或少均是老挝这里小叙几次,看我此般简陋生活,而怡然自乐也是有些羡慕。人都说放下放下,而这世间事情诸多,又有几人能够完全放得下呢?

晃晃日月,说过便过。

待我老去,我已记不清当年事,只是突然间想到了少年时父亲的冰冷,想到了母亲,想到了二伯。这些人一瞬间从我眼前划过,而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