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味着庚说的话之后意识到似乎隐隐有一条线将所有的事都穿了起来,然后问道:“你是说赵老头来清河镇是我刚出生那年的事了?”
庚说:“事实上就是这样。”
我眯着眼睛说:“也就是说周家掌柜和我撒了谎,他和崔岩临来清河镇并不是为了开龙口对不对,而是来大兴土木的!”
庚却颇显意外地看着我,然后神色即恢复正常说道:“周家掌柜说的也不一定全是谎话,至于赵老头和他徒弟来这里究竟做了什么,其中的缘由只有他俩知道,因为自清河镇建成以来进来的人就没有出去过。”
我问:“没有出去过是什么意思?”
庚说:“就是凡是来到了清河镇的人都离奇失踪了,所以所有人都猜测他们是在清河镇遭遇了不测,而前来找寻他们的人一样就此失踪,这人一拨拨进来再一拨拨失踪,之后就没人再敢来了,赵老头和他徒弟最后离开是个例外,只不过还有个例外……”
庚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我追问道:“什么例外?”
庚接着告诉我,在赵老头的事发生一年后,这件事不知怎的惊动了政府军,政府竟派了一支军队前来一探究竟,这支军队傍晚进入清河镇,只是这一进去也再没有出来过,直到一个月后,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跑了回来,只说了“不要进去……”就倒地而亡,他虽然满身是血,但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伤口,唯一让人觉得蹊跷的是他全身都是纹身,而在那个时候军人是不可能有纹身的,后来这个人的尸体就被秘密带走了,再后来这事就再也没了音讯,自然清河镇的事也就这样悬了下来。
庚说据后来的人猜测,那纹身似乎是清河镇的地图,但至于这支军队究竟在清河镇遇到了什么,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统统在里面遭遇了不测,永远都不可能再出来了。
这也是后来人们对于以往前往清河镇失踪的人的下场的推测来源。
听庚说到这里,清河镇变得更加匪夷所思起来,我看着庚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例外。”
庚问:“什么例外?”
我说:“就是你,你也到了清河镇,而且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庚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说:“兴许只是侥幸罢了。”
但是不是侥幸我和他心里都清楚,早在来清河镇之前庚就已经说过他要的报酬需要来到了清河镇才能说,那是不是也在说明他来清河镇也是等待良久的,只是没有合适的引路人而已,而恰恰我得到了进来的人皮地图,所以我们就结伴进来了这里,看似合情合理的事但是细想起来却蕴含了太多的巧合,这真真只是巧合?
接下去的种种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生怕因此而怀疑庚到清河镇的目的,从而导致这次的清河镇之行还未开始就要以不好的结局收场。
我说:“那么这样说来的话很多传言就都是不可信的了,包括清河镇人丁兴旺只怕也是讹传,只怕这里的这些房屋自建成开始就没有人住过,都是一座座空房子而已,清河镇的房子根本不是建给人住的。”
一个连当地人都不知道的镇子,一个连地图上都没有任何标记的镇子,这会是一个正常的镇子吗?从一开始周家掌柜的严辞就麻痹了我的神经,他的说辞拼命地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略带不寻常的镇子罢了,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怕并不是周家掌柜,而是赵老头和他的徒弟,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