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面已经的银罐子已经放下了,全身的似乎有什么在爬动一样,看着样子似乎是肌肉在动。原本干黑的右手好像在肿大。
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怪物?
非人非僵尸?
锤爷喊道:“老太爷不用出手,让我来收拾他?”锤爷精神矍铄,动作灵敏,手里面的一把大刀虎虎声威。而且刀是开过锋的,经过大师锻造而出,吹毛断发。
锤爷当然不能用刀锋劈来,而是刀背。我和建国叔见锤爷一抡,在地面一跳,躲过了一扫的刀法。建国叔骂道:“你妈干架用大刀,你妈以为你是关公啊。”锤爷一刀拍在我胸口,只感觉胸口一闷,退后了两步。
建国叔躲过劈来的一刀,一拳头打在锤爷的胸前。锤爷收了刀在胸前一挡,也是胸口发闷。建国叔喊道:“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别玩大刀了,刚才那一下要不是我收了几分力气,你现在就得躺下了。”
锤爷似乎没料到建国叔的拳头有那么硬。我学了两招向军哥学习过格斗术,但还是站在一边观战比较好。
花重阳脸上很冷看着我,我更是发麻。这老怪物难带是动了杀心,关键玉尸对于花重阳怕得很,只敢站着观战。锤爷是官家,他动手时候,刚才被银甲尸吓得躲在屋里面的保安,其中有一个就是前中情局退休的外勤特工,赶了过来,是为了给自己挣面子。
“我……来。Sonofa*****。”外勤特工上了年纪,过来挣点养老费。
建国叔一脚踢开锤爷,问道:“萧大师,他说什么?”
“****养的。他骂你****样的。”我喊道。建国叔嗷嗷叫:“老外,咱们比一下。”
老特工当年在阿富汗叙利亚出个外勤,枪械格斗样样精通,见建国叔的身边,摇摇头:“太瘦弱了。”建国叔也不多说,追上前,就是一拳。老特工往左一闪,建国叔后拳又来。
外勤特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建国叔放倒在地上。
花重阳笑道:“有点意思。有点味道。”
我毛骨悚然,花重阳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建国叔重新被八个人被围住了,没过两分钟,放倒了四个,自己的屁股上和胸口也挨了一腿和一拳。
“妈呀,就这样收拾人啊。”我忍无可忍,嘴里念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四个安保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哭个不停。
“原来你是郭家的人。”花重阳脸色骤变,“还在本爵爷面前撒谎。”花重阳右手更加恐怖。
我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脖子就被花重阳扣住脖子:“说,你千方百计接近我的重孙,是为了什么?”
只要用点力,我就断气了。就在瞬间,我插在腰上的玉尺落在地上。
一个全身吓得惨白的保安抱着桃木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就连裤裆也尿湿了一片。
“小花啊。好多年不见了。”桃木人莫白说道。
花重阳看了吓白了安保,那保安手上面拿着了丑陋的桃木人,又多看了两眼。
“小花。往哪里看呢,我在桃树里面,难道你就不认我了吗?”莫白有点不高兴了。
花重阳看着桃木人问道:“你是莫大哥?多年不见,怎么混到这种地步,怎么样?还是这么帅了。”
“对了。放了那小子,他是跟我混的。”莫白说道。
花重阳的手松开,安保把桃木人放在地上面,赶紧跑了。我得以喘息,将桃木人捡起来:“莫白,你怎么出来了?”
莫白道:“不怕不怕。花爵爷见了我,就没脾气了。我来跟他说说。”
花重阳看着我,又看着有印象主义的桃木人:“他不是郭家的人,那他是什么人?他的虫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来我这里肯定是为了我的银罐子,还骗我说手上有个铜罐子。”
花重阳看了我掉在地上面的玉尺,在等莫白的回答。莫白笑道:“看了玉尺,你就应该明白。他是叶孤衣的传人。他要是发起飙来,要弄死你轻而易举。”
“那他怎么会虫术的?”花重阳还是不相信我。
我额头上面已经是汗水密布,花重阳不尿这一壶的话,莫白也没什么用。
“哈哈。小花,你还是一样多疑。”莫白说道,“不过,刚才赶走银甲尸的人就是他。拿着玉尺的人也是他。至于为什么会用虫术?这么多年来,郭家刺探你们的秘密,你们不是一样刺探他的秘密吗?可能他已经刺探了郭家的虫术的奥秘了。”
我道:“没错。现在郭家已经没有秘密了。而我的铜罐子也让他们弄走了。”
花重阳脸色忽然一笑,一张没有毛的脸更是诡异。
“原来弄错了,来来,我们一起吃狗肉火锅。孙子,现在开始,吃个火锅开始睡觉。”花重阳喊道。
花满城和戒色才轻松下来。
不过一会,老锅底就端上来,红油翻滚,两只被尸气毒死的狗肉全部倒了进去,一下子热气腾腾,什么大葱香菜都往里面倒。四周还放了几盘烧鸡,还有宫保鸡丁,土豆烧鸡。
我和建国叔坐在一起,两人心神交会,这花家戒色虽是好心,但实质上能够拿主意的还是花满城,而太上皇的角色是老怪物花重阳。最后还是带戒色偷跑出去,直接去扶风。
莫白被我放在桌子上面,实质上吃不了东西。又因为是狗肉火锅,我让谢小玉被小贱带回去。
花重阳吃得很快,面前很快就是一堆狗骨头。我从来不吃狗肉,而且是被尸气给弄死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就看着花重阳吃。
花满城等花重阳吃完了:“爷爷,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花重阳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刚出来吗?现在郭家的人都赶过来,难不成还要回去接着睡觉。孙子,你有点脑子行不行?”
虽然骂的是戒色,但是花满城脸色难看。
花重阳问我:“你说还有一个铜罐子,里面装的是眼泪。我有一个银罐子,会不会也是眼泪?会不会还有一个金罐子?”
我虽然不吃狗肉,但鸡肉还是吃的,正好几条鸡腿味道不错,刚吃鸡腿,听了花重阳的问话:“我上回见了铜甲尸,没想到还有银甲尸,说不定下回就遇到金甲尸。所以嘛,铜罐子、银罐子,出现一个金罐子也再正常不过。”
花重阳嘴里咬着一条狗鞭:“呀。这狗玩意还真大,估计是外国狗……指不定还真的有个金罐子。话说回来,本爵爷真不知道金罐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也是纳闷:似乎,我手里面有个铜罐子,不知道有个银罐子。花重阳腰上缠着银罐子,也不知道有个铜罐子。
说不定还有个金罐子,可能有金罐子的人也不知道有铜罐子和银罐子,形成一个相互独立的空间。
而如果铜罐子是郭家的话,银罐子是花家的话,那么金罐子会在哪里呢?我的脑袋里面想的很快。
建国叔故意把筷子丢在地上,喊道:“那个站着的老头,给我拿一双筷子。”锤爷是没有资格上桌子的,在一旁帮忙倒酒倒茶的,脸上肌肉抽搐,还是乖乖地给建国叔拿了一双筷子。
火锅吃到天亮,花重阳已经不想回去睡觉,要跟戒色一起,出去走一走。花满城怎么说都没有用。花重阳一脸不高兴,就是重孙不去法门寺,老夫也是要去一趟的。
花满城没有办法,最后只有嘱托戒色小心照顾。天亮才回去休息,外面已经起了很厚的白霜。西北的冬天果然要比南方早。第二天中午。
调看了昨晚四周的摄像头,老乞丐蓬头垢面,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子,摄像头里面的银甲尸没穿裤子,我没有没好意思看下去。
花重阳坚持要跟戒色一起回寺庙,戒色暗地里面跟我说了不少好话,让我不用担心。
我和建国叔暗地里也商量过,老怪物带在身边有坏处,至少安全力度会提高,我们两个小心一点就好了。
我还要仰仗戒色带我去找谢灵玉,自然没有拒绝戒色。
花满城的脸色越来越黄,金光满面。
“贤侄。有没有办法帮我把虫子赶出来?想好了没有。”花满城见我们要离开,便追问我。戒色也是一脸关怀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强行帮你把虫子给逼出来,万一有个好歹,我也没有办法。”
花满城轻笑:“没事。你下手吧。有些治伤的问题,我们花家还是不会怕的。”
既然花满城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理由推脱。把虫子逼出来,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当然危害力也是最大的。
花满城话语一落,就把手伸出来,让我动手。锤爷忠心地说道“老爷,要不再想一想别的办法。”
其实我想过别的办法,就是把虫子毒死。可是肝脏是排毒的地方,可是在肝脏生存的虫子,就肯定厉害。
寄生在花满城体内虫子是金性,火克星,我心中思索了一会,将手搭在了花满城的手上面,默默地催动感应的能力,在肝脏里面的虫子动了一下。
花满城也瞬间痛得嗷嗷叫,我抓紧驱赶。
十分钟后,花满城放了一个很臭的屁,然后跑了过去,足足拉了半个小时,最后排除了一条金性的虫子。
看着虫子的模样,我依旧是叫不出名字。
虽然我能驱使它们,但各种的原理养虫用虫的细节依旧是不懂。好比一个奇怪的医生,能够替人看病,却不懂原理。
所以我不能算虫师。只是机缘巧合。
最后那只金性虫子被烧死,花满城吃了一颗奇怪的药丸,脸色渐渐恢复了过来。
两辆商务型的大车从西安出发,走高速往扶风而去,不过因为晚上忽然降温,不少路段已经封闭,后来只能走国道和省道,只能缓慢通行。
我和建国叔并排还有谢小玉和小贱,带上莫白坐了一辆车。戒色和他太爷爷一起坐了另一辆车。反正我是不想见到花重阳的,除了银罐子有点兴趣之外,其余的对我而言,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