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了老师的话才知道原来我是被学院的领导跟学生在6楼发现的,那天我跟他们一起下楼的时候我突然消失了,后来他们就报道给了辅导员,次日学校就派人找了,才发现在6楼的一间教室门口找到了我,我忙问乐梦呢,她怎么样了啊,潘奇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昏迷大概三四天了,乐梦被找到后也是跟我这个样子,不过醒来好像是失忆的样子,嘴里一直不停地念着听也不懂得话,我们还想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一听顿时想下床去看看乐梦,他们都劝我还是别了吧,现在她不适合被打扰更何况我身子还很虚弱,他们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跟他们说,我也就记得我那天跟乐梦接吻后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剩下的一大段都是空白记忆。
跟我说话的是我们寝室的那几个哥们,但唯独好像少了宋英杰,他们说宋英杰那天跳楼了,位置正好在608那窗户的正下方,,我脑袋嗡的一下,突然感觉这世界好像是变了个天似得,外面的雨正在默默的下着,我躺在学校的病床上,在入学以来我从没有生病过,就连小时候也很少,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我外公背着我一步一拐去乡里面的卫生所,一直从午夜吊点滴,到凌晨为止,这事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印象很深刻,这算是从小到大以来最严重的生病了,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我感慨万分,看着寝室的哥们一个个沉默不语,或许他们此时也同我一样,为英杰的事情,我问之荷呢?
他们说这事情就是因为之荷带头引起的,她是组织这件事情的社团团长,被叫去办公室了,据说公安局也介入了,我可能会做下笔录,她现在严重了,现在出了人命,这事情最严重可能要处分,甚至更高……我想我们要不是当初也同意这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们总要帮她扛着点吧,这念头也就闪现了这么几下,随即被乐梦跟英杰的事情影响了,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想什么事情都要开小差,别提有多么痛苦了。
我努力想着那天为什么会连自己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昏昏沉沉我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嘴巴渴的要死,肚子也很饿,好在旁边有一大堆的干粮,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摆在上面的所有东西,现在什么事情都要先等到身体恢复了才能慢慢解决。在琢磨中我忽然又很想打个电话去问问之荷究竟怎么样了,看了下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拨打了之荷的手机,手机铃声是心痛2009。
我暗自骂道,我勒个去,又是这个****音乐,其实有句话说的对,你最想忘记讨厌的歌曲就是把这歌曲设置为起床铃声或者手机铃声,绝对有效,但是这个铃声是学校摊位办什么移动校园他们赠送的,我反正是听腻了,哇啦哇啦的,我心想怎么女生的铃声也不换掉啊,我们男生可以说是懒,但是……我正要自我对话下,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喂……是文博么?”
“额,对的是我。”
“你现在醒了啊?感觉身体怎么样……”没想到第二句话就是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顿时有种难于言语的哽咽,或许当你在病床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时候此时你最想听到你的朋友或者家人给与你关心跟问候吧,哪怕只是一句,你都会觉得很温暖,比如住院的病人跟在他身边照顾的护士总会有种症状成为“南丁格尔综合症……”就是这种情感,我问她你那事情怎么样。
她说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对于英杰的事情很抱歉,对于我同桌的事情更感到内疚……电话那一头已经是哽咽了良久,我听得出她也是遭受了极大地压力,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了,她说对于学校给的处罚没有怨言。我问她是什么处罚,她支支吾吾的我也不好多问,但我推测过几天学校应该会在信息栏贴出,我说这事情你干嘛一个人自己扛了下来,你大可以说是我们一起的责任,没准事情也就没那么大了,她说是她闯的祸就该自己承担,她说以后不再担任社长,这个社解散了。
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对她说等我身体好一点我们再约,还对她说对于学校的决定都不用管,都他娘的扯淡,至于英杰这事情公安局不也说是自杀,没找到他杀的证据么,但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幢一定存在什么秘密,她突然停顿了下,好久没说什么话,我看她一定有什么心情不想再过多说,寒暄了两句互相88就挂掉了电话。
整晚上我都睡不着觉,原因一是白天加上前几天睡得已经够了,身体已经开始排斥了,二是为了同桌的事情,这几天也没去看她,明天寝室那几个来了我一定要去问问他们,我后来又转身一想,明天老子自己下床去找她,反正身体是自己的,管他这么多,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从床上下来,由于我被发现时候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醒来之前就一直躺在校医务室里面,没送去医院,我们医务室是在学校一个不起眼的小楼里面,说白了就是校职员工的宿舍,我想乐梦可能就在旁边的医务室里面,我走到跟我们楼遥相对应的“双子楼……”里面。
管门卫的阿姨忙拦住我问我找谁啊,我说阿姨您好我来找一位名叫XX的女生,她跟我说她在医务室里面,我刚想跟他说声谢谢就走进去,没想到她拦住我说要先登记一下,我当时就火了,心想不能跟他闹翻,就随便填了乱七八糟的学院跟乱七八糟的名字就糊弄过去,反正到时候查也查不到,我径直往医务室那边走,跟我们男生的那边布局一样,不一会就找到了那间门。
我敲了两下见没反应,试了下这门也许没上锁呢,转了两下还真的进去了!里面就放了一张小床,门口不远处就是卫生间,然后依次是柜子,里面摆着许多的药品,柜子下面就连着桌子了,摆了几本工作本子,床头柜插了一束花,床上面躺着一位女生,是我的同桌,我本来轻身轻语的走进来怕吵到她,但是显然她并没有睡着,又见到了同桌,熟悉的面貌,什么都没变,只是苍白的脸上显得几许憔悴。
她见我走了过来巍巍地说:“你……你是?”顿时我的心震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子,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同桌啊,初中的。她略微想了下,看她的表情貌似很痛苦,我详细的讲了下我和她之间发生的几件印象很深的事情,她都想不起来,倒是她嘴边一直默念柳忆雁这三个字,还时不时指着我的身后说:“你看,她来接我了!她说要带我去个很遥远的地方,远离这里……远离这里……突然她好像发疯了似得,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整个表情好像扭曲到了一点,大声地喊着:她来了!她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乐梦这么大反应,她现在的样子完全颠覆了在脑海中的样子,我尽力的按住她,但是仍凭我怎么用力,她依旧没有安抚下去的样子,这时候从门外进来几个中年女士,应该就是校医,她们一把推开我,又是给她打针又是喂药什么的,我看到同桌这个样子觉得此时完全做不了什么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窝囊,连个女的都保护不了。随后的几天同桌的病情加重,被转到市医院去了,我也曾好几次去看望她。那是后话,不过我想从乐梦嘴里说出那三个字一定是解开谜题的关键,是她唯一记得的名字,无论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查出柳忆雁的身份!
我一开始首先想到的是从网上度娘里面找柳忆雁的名字,当时觉得自己挺2B的,我心想这个多结果我一个个看过去总不会错过了吧,因为当时心急如焚,后来我到了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发了个帖子,名字忘记了,总之那时候帖子要吸引人必须要先找些彩头,当天发帖就没管啥,一个人也就独自默默地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见帖子里面有个人回了,大致意思说他是他们那个届的,也就比我们大好几届,就是我们学校鬼楼608室“跳楼门……”的女主角。我心想了勒个去的,原来同桌在出事前还跟她有接触?还回过头一想,她不是死了好几年了么,乐梦怎么认识她的?难不成见鬼了么。我打电话给之荷,她这丫头鬼点子多,听她讲述她以前好像玩过碟仙的游戏……好像蛮牛逼的样子,她一听我讲到柳忆雁的名字,微微怔了一下,我觉得有点异常,在我的追问下她尾尾道述了柳忆雁就是她的亲姐姐。
他们家是一个一家四口,她姐姐是跟着他母亲姓的。如果平常人根本不会把他们两个人联系起来。很多年前,当她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她姐姐就在这所学校了,在她很小的时候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她跟随她的父母去火车站送她的姐姐,那个时候绝大部分都是绿壳壳的普通车,铁路疯狂卖站票,一节车厢定员110人左右,站票可以黑起屁儿卖到200张。相当于在车厢头2/3的人都是站票,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挤的阵仗。
那个90年代基本上火车上就两种人,戴眼镜的学生党跟不戴眼镜的民工党,父母那时候其实也挺心疼子女的,之荷的姐姐从小就没出过远门,第一次出远门自然要千里送子女了,那时候火车上上卫生间,10来米远,要走上半小时才能走拢。
因为脚下全是人。你每一次下脚的时候,需要花一分钟来找下脚点,甚至需要脚下的人配合,抓住你的脚,使劲插入缝隙。到了卫生间,里面也全是人,一米见方,挤了5个人在里面,门都关不上了,女生就一般不上厕所了,在车上水都不敢喝,就在这种情况下车上特殊的硬座车皮和方便面的混合味道,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