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这时候车开的很快,连闯好几个红灯了,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街上的车子也很少。
有时候你着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我这时坐立不安,心情烦躁,老是担心潘媛会出事,姑姑见我这么焦急,安慰我说:奇子,你别担心了,刚才天黑,可能那个人不是糯米。
我说道:但愿如此。我一着急就爱翻兜,虽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但是还是习惯性的去翻,这时忽然摸着兜里有块硬硬的东西,接着掏出来一看,是二梁子给我的那块玉佩,我当时也是随手放在口袋里,这时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块白玉,有点微微发黄,看材质这块玉应该不是很珍贵的,说是玉佩,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长方形,顶端有个穿线的小孔,雕刻着几朵祥云,下面写着还写着几行字,但是这几行字我没有见过,弯弯曲曲的像蚯蚓一样。背面刻着一幅图案,我也看不懂,正要问姑姑,这时孙连猛地踩刹车,我抬头一看,到了我们居住的宾馆了,赶紧下车,我一路小跑走潘媛的门口,接着给潘媛的打电话,彩铃刚响起,电话那头就接起来了:奇子,你回来了吗?我好害怕。我说就在你门口,你开门吧。
接着潘媛打开门,一下搂着我,哭道:奇子,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潘媛这样抱着我,我还真不大适应,看着孙连和姑姑他们在一旁笑,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赶紧推来潘媛:没事,糯米呢?刚才没来找你吧。
潘媛擦擦眼泪指着一旁的房间说:没来,他就在这个房间,糯米到底怎么了奇子,你告诉我吧。
我说,糯米没事,接着去敲糯米的房门,但是没人开门,也没有人回应,我心想不好,赶紧找宾馆的人把门打开。
打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可糯米的电脑还在房间里。我让潘媛给糯米打电话,潘媛打完说手机关机。我心里一震。
我问宾馆的人,他们也说没有见到糯米出去,又让宾馆的保安给调取了录像,录像上显示糯米进入房间以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门一步,他住的房间是在五楼,如果跳窗出去的话,不死也重伤。
这时宾馆方面说要报警,我赶紧拦住他们,因为这让警察知道,非得问我们四个今晚去哪了,那个胖男人的事弄不好就得捅出来,再就是我觉得糯米一定和那几个黑衣人有关系,就是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
接着跟宾馆的人解释,说可能我朋友在跟我们开玩笑。宾馆的人将信将疑,其实他们也不愿意报警,毕竟是开门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接着跟他们说,我们晚上要赶回家,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太离奇了,冷卓明可能要下手了。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糯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姑姑也赞成回去,接着我们收拾行装连夜往家赶,潘媛和我们一辆车,糯米的车就留在宾馆的停车场,走的时候跟宾馆的人说,如果糯米回来了,就让他开着回去。
一路无话,回到家的时候,东方才刚露出鱼肚白,最辛苦的还是孙连,开了一晚上的车。现在两只眼睛都肿了。
其他的人也一晚没睡,回来后我也不知道干干什么,到现在还是联系不上糯米,接着就让孙连和潘媛先回家,尽量不要与外人接触。这时我也累了,和姑姑说了一会话,接着躺床上了就睡着了。
睡了一上午醒来,见姑姑和紫婳还在扇子里,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觉得无聊,出来走走。这时候想起当时我和孙连被打的那个车间,现在小金也找不到,很多事都是因那晚我和孙连被打之后出现的,这时忽然想再去那看看,鬼使神差的在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跟出租车司机说了那个地方。
那个出租车司机倒是很热情,说:小伙子,去那干嘛?荒郊野外的,最近听说哪里还闹鬼了呢。
本来神情迷迷糊糊的,听出租司机一说,不禁精神一震:问道:师傅,怎么闹鬼了?
司机说道:这样,我一个朋友和我一样,也是开出租的,前段时间晚上拉了一个客人说是去你刚才说的那片,你说怪不,现在这么热的天,那个人却穿一身黑色的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戴个黑帽子、黑口罩,当时天黑,我这个朋友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我朋友当时看那个人不正常,但是也没想那么多,晚上本来就不好拉活,正好遇见一个这么远的路,一趟下来也得挣个小100,所以就去了。到地方以后,那个客人也不给车费,二话不说开门就走,我朋友一看,寻思这不是遇上坐霸王车的吗,但是我朋友也不害怕,1米9的个,二百多斤,再加上以前也练过,4、5个年轻小伙子都不是他对手,接着就下车找那个客人要钱,也就这推门下车的功夫,再看那个人就找不到了,按说那人跑就是跑,也得有个声音。但是当时我们朋友一点声音也没听到,再说,停车的地方四周空荡荡的,附近2、3百米也没有什么障碍,一看就能看到,就是刘翔那速度,就这一会功夫也不可能跑的看不到人影,这一下把我这朋友吓的,知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上车踩油门就跑,第二天就病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司机说完,接着问我,小伙子你去哪干吗?
我微微一笑说:我看那边有几处厂房,挺便宜的,想租下来。
司机撇撇嘴:我看呀,你最好别租,不是什么好地方……
到了哪出厂房的附近,我给了出租车司机钱以后走下车,然后对着司机阴笑:师傅,其实我就是那晚穿黑衣服的人。
司机听完,吓的脸都绿了,大叫一声,开车就跑了。我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大笑,想想自己真有点不正常,老是喜欢吓唬别人。
接着找到那处厂房,厂房周围的草长得真旺盛,有的地方的高度差不多能莫过我的头顶,推开厂房斑驳的大铁门,一股霉味迎面而来,窗户上的玻璃基本上都碎了,通风应该很好,但是感觉这个厂房很潮湿。
走进来看看,这跟一般的厂房没什么两样,自己站在这么一个地方,说句话都有很大的回音,还真是有点害怕,正当我想要走的时候,听见从车间的不远处的一根立柱旁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这个声音听着很熟悉,但是感觉很飘渺,像是从很远的的地方喊出来的一样。
我吓了一跳,对着立柱说:谁?
那个声音笑起来:没想到顶顶大名的奇子竟然白天也这么胆小。
话音刚落,从立柱后面走出一个人,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是糯米!
刚才的声音跟糯米平时说话的声音不一样,我问道:糯米,你怎么在这,装神弄鬼的想干嘛?
糯米嘿嘿一笑:我一直在这等你啊。
我疑惑不解:等我?等我干什么?怎么你丫声音也变了?
糯米慢慢向我走来:奇子,没想到你挺有本事的,我比较得意的几个手下都让你杀了?
听完这些,我更不明白了:你他妈说什么啊?你昨晚哪去了,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打电话你也不接。
糯米好像没在听完说话,接着说他的:奇子,其实我还能欣赏你,但是你一次次坏我的事,今天就别怪我了。
糯米说完桀桀阴笑,那声音真是能把人的耳膜刺穿,听的我脑子像被重重拍了一下,这时看见糯米的指甲在不断的增长,我一看不好,接着说道:次奥,什么情况。接着转身往外跑……
这时感到后背劲风来袭,转头向后看,糯米的脸已经变得很狰狞,手上长长的指甲就要掐到我的脖子,我吓的不禁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糯米没有一下停住,从我身上踩过去,我忍着疼痛从地上起来,反身要跑,糯米已经后身来到我身后,一脚把我重重的踢到在地,我鼻子狠狠的碰到地上,这时,鼻血唰地流出来,我也顾不得疼了,站起身来接着跑,糯米在身后咯咯阴笑,也不来追我了。
刚才确实吓懵了,等镇定下来才发现,这个车间只有一个出口,就是我刚才进来的那个大门,虽然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但是这个车间建的比较独特,窗户离地面两米多,墙壁很光滑,无论无何也是爬不到窗户上。
糯米现在就在车间的门口等着我,也不着急,我现在是没有退路了,反正也是一死,冲出去还有点活的希望。心想既然这小子想要我的命,那我只好跟他拼了,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死,也得要让你掉层皮,接着在地上找了两块半截板砖拿在手上,慢慢的向糯米走过去,这时心里虽然害怕,脸上却装得很镇静。
糯米见我过来,还是无动于衷,看样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时说道:糯米,不知道兄弟哪得罪你了?我在这向你你道歉。
糯米轻蔑的哼了一声,头一扭,我看机会来了,抬起右手,猛地将手中的板砖投向糯米,糯米看有东西向他扔去,快速的挪开身子,这时我已经冲到了糯米的身边,左手的板砖照着他的脑袋就拍了下去,糯米被我拍的晃了一下身子,但没有倒下,这时一股鲜血从他脑门子流下来,糯米伸手摸了一下头上流下的血,看了看,我见这一下没拍到他,接着又提起板砖再拍,糯米抬起手掌砍在我的左手腕上,我痛的啊一声叫出来,手中的板砖应声而落,接着糯米伸手掐住的我脖子,一下将我提起来,糯米的胳膊仿佛也变长了,我被他提到半空,伸手想去抽他发现手臂够不着他的脸,,用脚踢不到他。
糯米的指甲这时已经掐进我的肉体,感觉脖子上有东西流过,应该是我流的血。我的脸憋的通红,呼吸困难。这时我也失去理智,伸手将手中能碰到的东西全扔向糯米,这时候,拿出二梁子给我的那块玉佩,不管三七二十一扔出去了,玉佩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糯米的右眼上,这时只见“砰……”的一声火花,糯米的眼珠被这个玉佩打出来,流在了地上,糯米这时松开掐我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嗷嚎,眼中的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我差点让他掐的断气,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时候糯米还痛苦的在地上抽搐,我吓的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玉佩从车间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