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没有理王富贵直接又开始讲故事,“我们爷俩杠着猎枪,进来原始森林,在森林里没有经验很容易迷路,但老爹常年在林子里,从来不迷路。”
也不知那天是犯了那家的太岁,整整走了半天,也没有见狼的影子,就在我们认为打不着东西要回去时,老爹忽然看见一只赤色的狐狸从草丛里窜出去,狐狸这东西太狡猾,这一窜出去,就没有影了,父亲和我两个人就坐下休息,没想到那只赤色的狐狸,又鬼鬼祟祟的回来了,一下子窜到草里,好像是要查看什么东西,我父亲刚要瞄准,狐狸一下子又窜出去了。
我父亲说;“草丛里肯定有狐狸离不开的东西,这样你扛着枪,假装回去不要回头,我在这里做个雪窝子等着狐狸回来,只要它一回来,这张狐狸皮就是我们的了。”
说着老爹就在雪里拔了个雪窝子,然后就我用雪把他盖住,我就扛着猎枪装作往回走,那只狐狸果真又鬼鬼祟祟的回来了,它看着我扛着枪走远了,就放松了警惕,狐狸做梦也没有想到,死神就在前面等着它,老爹的枪响了,那只狐狸应声而倒,我赶忙跑过去看了看,只打中了狐狸头,身上的皮毛没有打坏,这样就可以买个大价钱。我们提着狐狸刚要走,忽然听见草丛里有悲鸣的声音,我们扒开草丛一看,是一只奇异的动物,唉就因为我一时贪玩,结果给村子酿成了大祸。
我扒开草丛一看,真他娘的邪乎,只见一个像狐狸又有点像狼的动物,趴在那里和狸猫差不多大,身上的一身毛和缎子一样顺滑,只是嘴特别,好像是在两耳下面开叉,前面的小腿特别短,不能正常走路。老爹也过来看稀奇,我问老爹是啥东西,他说这东西他也没见过。
这东西看见我提着大狐狸,先是用恶毒的眼光看着我,眼里充满了仇恨,我心想留不得这个东西,就拿出刀来,准备宰了这个东西,没想到这个东西,一转眼的功夫,满脸媚笑的看着我,小嘴在我的皮裤边蹭来蹭去,比小狗还要听话,我很惊奇,想不到这东西真聪明,知道讨人喜欢,我就把它抱在怀里,没想到这东西在我怀里特别温顺。
老爹劝我不要养这东西,我看着好玩,就求着老爹,老爹也没有反对,我们爷俩就抱着那东西和拿着大狐狸,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到了村口看到二爷,二爷年轻时可是我们那十里八村有名的神枪手,死在他手里的虎狼不计其数,以至于身上带着一股煞气,在村里无论上谁家,家中喂的猎狗都不敢叫,吓得直往窝里钻。
二爷一见我爹就问炮腿子今天打着啥了,炮腿子是俺爹当年的外号,早些年是跟着我二爷学的打猎,所以我爹对二爷特别尊重。我爹晃了晃手中的大狐狸,二爷看了看说;“这可是上等的皮子,值老鼻子钱了。”
我爹说;“二爷你说这个狐狸怪吧,下了一只短腿的东西,说狐狸吧不像狐狸,说是狼崽子吧,也不像。”
二爷也奇怪说;“来狗娃你把那东西抱来给二爷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啥西洋景。”
我把那东西抱给二爷看,二爷一看脸色就变的很难看,摇摇头又仔细的看了看说;“狗娃这是一只狈,这个东西是狐狸和狼交配所生,万中无一,这东西一生下来就聪明无比,长大之后就会成为狼群的军师,比狐狸更狡猾,比狼更凶残,狗娃赶快摔死这只狈,否则后患无穷。”
我看着怀里比小狗还要温顺可爱的小狈,那舍得摔死,抱着小狈就往家里跑。二爷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摇着头头走了。
我把狈抱到家里,和家里一只小狗养在一起,特意用石头垒了个石圈把狈和那条小狗圈在里面。这只狈乖巧可爱,从来不和小狗去争食,我只要进去,它就用那副暧昧的嘴脸,想尽办法讨好我,我越来越喜欢这只狈了。随着狈越来越多,对我更加温顺,本来要是这样下去,绝对是美好的结局,直到有一天,我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狈的本来面目。头你猜猜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之后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杨益的故事瘾被花狐勾起来了,一看花狐吊儿郎当的样子,当时肚子里的火就起来了,照着花狐就是一脚,愤愤的说:“你tm的卖什么关子,老子刚听上瘾。”
花狐一下子躲过去说;“头又踢我屁股,你别生气,我继续讲还不行吗?那天二爷到我家串门,说要看看狈长大了没有,我正在忙活,就让二爷自己看,我继续忙活。”二爷走到圈里一看那只狈正在那里用恶毒的眼睛看着二爷,恶狠狠的说;“老东西我劝你别管闲事,否则我就给你这个老东西开膛摘心,嘿嘿嘿。”
我当时正要去圈里拿东西,听见竟然是狈在说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只狈说话的声音怎么和我一个样,我这才想起二爷当时就警告过我,说这只狈留着后患无穷。今天我才相信二爷说的话绝对不假。
二爷脸色大惊说;“赶快把这只狈宰了,否则后患无穷。”
我听了二爷的话,就去屋里把牛耳尖刀拿出来,放在磨石上磨刀,所谓是百密一疏,忘了关圈门,狈竟然让家里的猎狗驮着跑了,本来这只猎狗非常听话,可是那天无论怎样呼唤猎狗,猎狗都不听,我拿着牛耳尖刀就追出去,到了树林边,狈竟然不走了,用前爪在地上扒了一个坑,把头伸进去嚎叫起来,我家的那只狗吓得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抖,我过去一脚把那只窝囊废踢开,对着狈说;“原来你会说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没想到狈嘿嘿冷笑,这声音在狈嘴里发出来,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狈用冷冷的声音说;“狗娃,你杀了我母亲,我能不恨你吗?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也嘿嘿冷笑着说;“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拿着尖刀朝着狈走时,狈坐在那里出奇的镇定,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后背一股寒气升起来,妈的当时不知道,我背后有十几匹狼看着我,背后能没有寒气吗。
就在我要到狈的面前时,狈冷冷的说;“看看你背后。”我一看差点吓瘫,妈呀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背后出现了十几匹狼,用冷冷的眼神盯着我,好像在等命令,只要命令一到,就把我死的粉碎。我当时心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狼群骚动,只见狈低声吼了几下,狼群瞬间安静下来,我这才明白狈是狼群里军师的含义。狈有低吼了几声,一只打狼跑过去,如同孙子一样趴在地上,狈把狼条腿搭在狼身上,回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狗娃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了解,我还会再回来的。”说完就带着群狼慢慢的退回树林。
这时我爹上来了,一看我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就问;“狗娃出什么事了?”
我当时已经呆了,喃喃道;“狈竟然会说话,会说人话。”接着抱住老爹的胳膊说;“爹它说它会回来的,他说它会回来了。”
我的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安慰我说;“狗娃不怕有爹在。”
这时二爷也气喘吁吁的来了,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二爷叹了口气说:“劫难我们黑风屯的劫难到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过了几天没有事,我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畜生必定是畜生,怎么也不会有人的智慧。就在那天晚上我们屯出事了,晚上狼群进村了,那一晚上整个村子都是狼嚎声,一村人都吓得不敢睡觉。第二天村子里的惨象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原来村里里到处都是咬死的鸡鸭和猪羊。
一道早我家门口就聚集了一群人找我唠嗑,三奶奶指着我的鼻子夸奖说;“小瘪犊子玩意,现在出息了,昨天晚上领着狼群到我家,你不但不帮着我打狼,反而在我家窗户底下冷笑。”
杨益说;“花狐这是夸你?人家明明是在骂你。”
花狐苦着脸说;“头这算是说的最好听的,其他人就开始了骂祖宗。我辩解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出去。没想到一说这句话,惹恼了那群老娘们,直接上来就要给我松松皮。老爷们也在跃跃欲试,我一看这架势,今天这顿打是挨定了。”
就在这时二爷过来了,说;“大家都听我说几句。”二爷德高望重,一说话别人就静下来,不说话了,想听听二爷说什么。二爷清理清嗓子说:“这事不是狗娃干的,但也跟狗娃脱不了干系。”接着二爷就把狈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杨益说:“幸亏是乡亲们通情达理,要不然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孙婷婷说:“修远哥你的洋词真多,什么叫生活不能自理?”
杨益一听知道自己又说冒嘴了,这个时候没有这个词,就解释说:“意思就是打他一个除了嘴能动弹之外,浑身都不能动弹。”
花狐说;“幺幺幺头你也忒狠了一点,幸亏你没有在那里。”
常龙说;“行了行了花狐还是快点讲故事,我正听着过瘾呐。”
花狐一听说这话,就说老子讲故事你们听,老子现在口干舌燥,还不给老子上壶水润润嗓子。
正说着杨益把壶盖打开,一下子泼到花狐的身上说;“在谁跟前称老子,不是喝水吗?老子把水壶给你。”说着把水壶扔过去,说;“快给老子讲故事。”
花狐接过水壶龇牙一笑说;“谢谢头,我喝完水接着讲。”
花狐喝了水,擦擦嘴说;“这不是大娘大婶们都聚在我家门口唠嗑吗,幸亏二爷解围,我才免于一场散打。”二爷接着说;“现在不是找狗娃家事的时候,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怎样对付那只狈,如果现在对付不了,以后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