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长炼药。”恩特勒打断了他的话,并不显得惊慌,又指着另一人说道,“他叫艾尔文,魔法阵绘制很有天分,这位小姐是冥系魔法师,战场这种死亡无数的地方可以说是她所擅长之地,这个是宇贺,雷电方面的专家,而我,医疗方面对你们极有好处的。”
听见恩特勒的介绍,尼克将军微微诧异这个魔法师的军团,打量恩特勒的眼光也是赞赏,好个从容不迫,直入重点的少年郎,但是他的脸上依旧冰冷,看向恩特勒说道:“别人说话时不要插嘴。”
“是。”恩特勒点头说道,泰然自若的样子让夜雨几人微微诧异,最进越来越觉得他的变化好大。
“还有,军营之中不要留长发。”皱皱眉看向恩特勒的一头白色长发说道,这里是有白头发的人种,但是军营之中向来是不允许留有长发的。
“报告长官!”恩特勒又开口喊道,惹人侧目,“这头发总是这么长,不是我愿意的。”
听见他的回答,尼克将军冷笑了,一脸不相信,却是是没有人会说什么头发长短与自己无关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必须动手才能剪了?”将军脸上泛着凌厉。
恩特勒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也没有做多解释,直接从一旁寻来一把长剑,直直地劈向自己的长,却只见一缕白光,挡住了刀,保护了发。
看见这一幕在场人都惊讶了,这是什么头发竟还有着盔甲的作用?
不过这也证实了自己头发长不是自己意愿的事实,尼克将军也不为难恩特勒的,只是觉得那张清秀的脸蛋上露出的笑倒是诡异的。
尼克将军走了以后,恩特勒被团团围住,几个人不可思议地看向恩特勒,尤其是那头诡异的白色长发,他们竟不知道这头发有这种强大能量。
“恩特勒,你为什么不说你会火系魔法。”还是夜雨首先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一定是怕死,所以不要上前线。”宇贺往常一样地冷嘲热讽,但是他也是疑惑,这个叫做恩特勒的少年身上实在是太多的秘密了。
恩特勒只是笑了笑,一脸云淡风轻,俏皮地眨眨眼说道:“我绝对后防工作都没有,我们的佣兵团就太不上档次了。”
世有风云莫测,现在这个摇摆动荡的状况让下一刻无论发生什么都让人觉得不再那么不可思议,可是尽管是这样子,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恩特勒还是经不住地呆滞了。
“吉姆大叔……死了……”他的双眼失去了光泽,整个人有些摇摇晃晃,对于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得知自己所喜爱的大叔叔去世,多少是接受不来的。
原来在恩特勒没有过来之前,大军曾受到敌军的一次来袭,这一次来袭让一切都猝不及防,虽然拼死对敌,但是由于敌人的势多而且偷袭非常完美巧妙,鲁格玖公爵的队伍一下子就陷入了险境。
因为有一颗想要活下去的心,有一颗忠君报国的果断,他们还是杀出了敌人的包围,只是在那次战役之中,鲁格玖公爵失去了眼睛,而且吉姆大叔为公爵挡了一剑,正中心脏,就会来的只是一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
鲁格玖公爵看见恩特勒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孩子,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一下到忠心自己的下属就这样的死去,他的眼睛之中不觉的冒了一缕寒光,只是隐退的极快,转眼又是那个温润的公爵阁下。
看见恩特勒伤心的样子,鲁格玖公爵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了恩特勒,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独独伤心换不了什么。我们能够做的就是为死者而好好活着。”
不明不白的接过那精美的笔记本,恩特勒红着鼻子却不知道鲁格玖公爵是什么意思,等待他继续讲下去。
“为了逝去的人而好好活着,让每一天都是极有意义的,不是去虚度光阴。这是一本笔记本,你可以在这里记下你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当做一个媒介,一个可以联系天堂上死者的媒介,告诉他你每天经过的每一件。”
听到公爵大人说完着所有的话,恩特勒并没有很快明白,愣愣地看着鲁格玖,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由于刚刚抽泣过,微微张开的唇娇红极了,一双染上神色的眸子满是氤氲,极为俏丽,这样的美丽感觉让鲁格玖公爵心中暗自纳闷:为什么感觉这个少年给人的气质变换了这么多?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艾尔文他们都去练兵了,不大的军帐里倒是只剩下他一人徘徊。
手里捧着那精致的笔记本,恩特勒紧抿着双唇,两只眼睛还是忍不住地泛红。
“一个可以联系天堂上死者的媒介,告诉他你每天经过的每一件……”
鲁格玖公爵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恩特勒的耳边,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在了营帐中唯一的一个桌子旁,静静提笔在那个光洁的纸页上划出优美的字符:“魔时纪43年11月25日,阴天。吉姆大叔,突然听到你的死讯我万分震惊,对了,我是恩特勒,莱姆,那个你说‘男孩子不哭’的小耗子。希望你会听到我对你写的话。战争爆发了,我没有亲眼看见沙场上的战斗画面,但是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已经我所在的佣兵团已经加入了战争。我不知道自己这支佣兵团会不会对战争有什么作用……哦,对了,我所在的这支佣兵团叫做赤邪佣兵团,是一个魔法佣兵团,伙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吉姆大叔很会关心人,在天堂的时间里一定是会被关照的,所以我不担心吉姆大叔,真的!啊,对了,吉姆大叔,我回家看望了母亲大人,她很健康只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有一些苍老,但是那些眉角还是格外温柔……但是我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分明是不同意我参加战役的,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过来,请您在天堂多注意我的母亲,不要让她再担心了。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和吉姆大叔说,可是这个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吉姆大叔我觉得我最近越来越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喝了酒一样,怎么也不正常,总是有一股子热气盘旋在心头,让我莫名做出许多决定,就是连思考事情都繁密多了……或许这个就是成长吧。吉姆大叔,外面有一些吵闹,我估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先和你短暂告别一下……恩特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