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
“本尊没事,你出去。”圣玉寒推开姚牧。
姚牧默默推开,出去前看到圣玉寒坐在白姑娘旁边一刻不动只是看着,摇了摇头,关上了房门。
“青儿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不会死,因为我不许你死,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做的事,即使是阎王爷也不可以。”
“青儿,你说过你的到来就是为了遇见我,现在我回来了,你也回来好吗?我等你,多久都会等。”
那夜的帐内灯火未息,圣玉寒在白无青的床边坐了一夜,清晨的破晓,蓝契站在帐外叫唤:“尊主,天亮了,夏将军说昨日我军损失惨重,能用的士兵只剩下五成,问是否继续攻城。”
帐内久久不语,许久苍劲修长的手撩起门帘:“下令全军准备攻城。”那声音冷冷的,清清的,那双如冰般明澈深遂的眼中似有暴风雨在酝酿着。
战斗的号角再一次在皇城外吹响,圣玉寒一身青色长衫傲然坐立于骏马之上,手高举着,所有虎骑军、飞猿军听令:“所有弓箭绑上火药,准备——”
“是!”
“万箭齐发!”
“嗖嗖嗖嗖……”的声音远远传来,天空中带着火光的箭从另一边飞驰而来,胸前绑着绷带的尉迟寒傲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前方,远远的,已见火光,一瞬间已近在耳旁。
暴雨似的飞箭紧跟着而来,夹杂着不断的爆炸,一片又一片的凄厉叫声,那一时还未回过神的应天士兵大片大片的倒下。厮杀正在继续,血气弥漫在整个皇城上空,杀戮之声直冲云霄,血光挥动带起敌人的血肉。
“帝上,你的伤势十分严重,这里就交给微臣吧。”齐宣紧张的劝道。可是尉迟寒傲却不为所动,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对面的一点,那个远处的青衣男子身上:“弓箭。”
“帝上。”齐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还是把身边的弓箭交给了尉迟寒傲。
“那一剑的威力本尊心里有数,还能站立在战场之上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尉迟寒傲!”圣玉寒的声音轻得似低语,眼睛紧紧的盯住前方,当看到城墙之上的尉迟寒傲拉起满弓的时候,他镇静的伸手向夏启候:“弓箭!”
夏启候犹豫了一下,将弓箭交之。
接过,满弓!射出!那一抹火电划破天空,向着另一抹碰撞而去身下的马儿一声嘶鸣,双箭犹如两颗彗星相般,力量与力量的对决,权利与权利的对决,他们之间终究有一个胜出,成王败寇,亘古不变,那箭带着零星的火花,劈开所有阻挡,射向城墙的那抹金黄……
后来的人们或许已经忘了那天凄厉声久久未息,也许也早已忘了那一场皇城之战死了二十多万人,但是那一箭的较量却一直被记住,然后被神话,有人把那一箭叫做开元之箭。因为那一年南郁同一了大陆,开启了大同皇朝新的篇章。
白无青觉得脑袋非常的疼,一片混沌,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她看到了圣凌轩登基的画面,看到了尉迟两兄弟和尉迟寒嫣在万花丛中开心的放着风筝,看到了宫笑尘和叶馨成了亲……许许多多的画面闪过眼前,最后定格——定格——
“总裁!总裁!”
最后定格成了麦克的脸,一下的白光让她无法适应的再次闭上了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又是哪?
“总裁!你终于醒了!”
麦克在哭?她发生了什么事?麦克旁边那个男人是谁?她的头好痛,好累好像在睡一会。
“如果你还想睡一会,本尊不介意等你睡醒。”略带笑意的戏谑声让白无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白色的房间,床头放着鲜花,这是医院没错,那张哭花了布满皱纹的脸是麦克没错,她又穿了回来?但是为什么寒也在这?这一切让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北。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全都出去!”圣玉寒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框,将一脸抱怨的麦克他们赶了出去。
“麦克那医生怎么那么不讲理,小姐好歹也是我老七从小看到大的,这么说赶人就赶人,我要找他们院长开除他。”七伯郁闷道。
“七伯,杰克圣是外派的,据说不归这医院管,还是脑神经学的权威,很牛的。”麦克虽然被赶出来也很郁闷,不过人家是权威,这间医院的院长还要给别人几分面子,更不要说他们了。
白无青面对着一身医生打扮的圣玉寒,眼睛闭了又开,开了又闭,确定眼前不是幻觉后,她闭眼挤了挤眉心,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想我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已经分不清那边是现实那边是梦境了,麻烦先生请问贵姓?”
没等圣玉寒回答,白无青又说道:“千万别跟我说你姓圣,还很不巧的叫圣玉寒,那样我着你的会崩溃,真的。”
圣玉寒含笑的道:“我想我胸前的名牌已经很明显的告之我的名字。”
“是,我之前就看到了,只是想确认一下。”白无青认真的点头,然后长长的沉默之后大叫一声,“shit!”
又一阵沉默之后白无青抬头:“SORRY,我想我可能有些神经错乱,麻烦帮我找神经科医生,谢谢”
圣玉寒在也忍不住了呵呵大笑起来:“青儿,是我,寒。”
白无青突然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开始大声叫唤:“麦克!麦克!”
房门被打开:“我在,总裁!”
“麦克你进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我明天再来看你。”圣玉寒微笑着点头,优雅的步出房门。
等房门被关上之后白无青才靠坐在床上,认真的盯着麦克问道:“麦克,你认真的回答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飞机不是遇难了吗?”
“遇难?OHMYGOD!飞机没有遇难,总裁是您在飞机上一睡不起。”
“一睡不起,你说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到现在才醒了?”
“对。”
“我昏迷多久了?”
“一年多了。”
“那么久了——那个医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