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寂寞,两颗心确是自由,他们是幸运的,在红尘俗世中,获得一份安宁的感情。春雨洗涤了人心,清朗了天地,也宁静了世间种种。
圣玉寒醒过来,脱去满身的疲惫,才发现白无青一个人坐在窗前发了呆,像是在静静地沉思,又像是在默默地感受。他走过去,从后面揽住白无青,抱着她靠着窗沿坐着,没有说话,享受着彼此的心跳与温度。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落在心中点点滴滴,仿佛在弹奏着一曲舒适而平缓的乐曲,沁人心扉。静静地听着嘀嘀嗒嗒的雨声,白无青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男人怀里,洒向心海的雨滴,悠长、缠绵,几许的满足几许温馨。
“寒,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下着雨,不过那天的雨很大,雷电交加,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是现在我突然有些明白了。”白无青耳朵贴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不自觉的数着他的心跳声,眼神望着窗外的雨有些出神,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陈述。
圣玉寒原本带着咬痕的手一直已缓慢的速度摩挲着白无青白皙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白无青低下头,看着那双纠缠的手,下意识的抚上那个伤口:“也许真的是一种羁绊,才把我带到这里,因为这里有你,才成为我出现在这里的全部原因。”
圣玉寒将她搂紧,不愿意看到她神情飘渺的样子,雨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弥漫着情调,浸润了记忆,镌刻成永恒。白无青伸出修长洁白的手,近距离的接触着郁的滋润,雨水下的时候清凉灰冷,那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圣玉寒覆手而上,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轻轻的放在唇边轻吻。
那温柔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妈妈的轻吻,白无青叹息:“也许我真的是一个走错时空的灵魂,而这里才应该是我所有的归属,也许在来这里之前的我,只是上天跟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现在玩笑结束了,所以我在这里,在你怀里。”
圣玉寒抬起她的下颚,让她正视自己的双眼,低低说道:“青儿,我不知道什么时空灵魂,也不动什么前世今生,但是我却知道我们沐医派的誓言至今都没有人愿意去打破,无论它是真是假,我将生生世世遵循它,只为将你生生世世留在我身边。”
月白的唇轻轻的厮磨着白无青有些冰冷的红唇,不带任何情欲,紧紧是此刻的温存,在成丝成屡成匡的雨中静止成一幅精致的画面。一个只着着里衣,露出大片届时的胸膛,宽大的衣袖下滑至手肘,黑发披散随着微风有些微微飘动,眼神慵懒而专注的看着面前穿着男衣的人儿,他雌雄难辨,妩媚中带着刚强,柔顺的长发在身后随意的松垮的系成一束,纤细的双手搂抱着面前男子的颈项,水袖因为她的动作下滑,露出白皙细嫩的双臂。
而刚被请入园的三人看到此景象表情各异,但是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静,叶馨惊讶之余是坦然,压下心底淡淡的酸意,韩佑成表情怪异,宫笑尘打开折扇笑意盈盈。
宫笑尘打开折扇的声音打扰了面前的人,白无青手里剑出手,险险的被他接住,他痞痞的一笑:“白兄这么照顾老朋友可不好。”
没过一会,圣玉寒抱着白无青已经穿着好站在他们面前,白无青看到叶馨,像是娘见了孩子有些激动:“馨儿,在那还住的习惯吗?宫笑尘欺负你没。”
叶馨看了一眼宫笑尘,脸上露出可疑的红云:“恩,少爷还好吧。”
“好的很。”白无青嘻嘻一笑,转而看到表情一直怪异的韩佑成问道:“韩大少爷没事吧?”
宫笑尘笑的更贼了,就看到韩佑成有些别扭支支吾吾的对着白无青说道:“白兄你放心,即使你喜欢的是是——”他看了一眼圣玉寒,“韩某还是敬重你。”白兄果然是喜欢男人的啊,上次他看断袖的书时就觉得怪异。
宫笑尘听到后,很没品的大笑出声,被叶馨白了一眼,白无青此刻的表情也很怪,圣玉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一群人被这个七尺冷面男逗的哭笑不得。
一炷香后,五人在凉亭里坐下,喝着茶。
韩佑成再次将目光移到白无青胸口,还是怀疑刚刚听到的话,白兄竟然是个女人?白无青怒了,胸一挺:“看什么看,老娘很小吗?”
圣玉寒责怪的看了她一眼,白无青立马小鸟状:“寒,你说人家一点都不小。”
宫笑尘在一旁笑岔了气,半响才回过来:“白兄,韩大公子是没见过那么强悍霸道无理粗鲁又贪财的女人,才怀疑你的性别的。”
“是啊,我粗鲁,霸道,无理,贪财,馨儿,以后别理他。”白无青双手环胸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我家馨儿。
“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宫笑尘赶忙陪不是,惹来叶馨不屑的一眼,一点都没她家少爷好:“我家少爷贪财粗鲁霸道无理怎么了,我就喜欢。”
白无青欲哭无泪:“馨儿,你喜欢我是很高兴啦,不过前面那么多词不用强调那么多遍吧。”
“少爷!”叶馨红着脸地下头,被宫笑尘拉过去。
“别理她,小馨儿。”
叶馨红着脸挣脱开怒气冲冲的说道:“不理你才对。”
“对,馨儿,有你家少爷的风范,别里那狐狸男。”白无青笑嘻嘻的,其实她看的出馨儿对宫笑尘也不是没有意思,如果能让他们两在一起,也算是件好事,她乐观其成。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宫笑尘收敛了笑容,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势的人,一些消息想要知道虽然困难却并不会滴水不漏的,所以他们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在应天待一段日子,高兴便走喽。”白无青无所谓的靠在圣玉寒身上。
“圣子是南郁二皇子,帝上不会在应天境内出手,一定会在边境设下埋伏。”韩佑成说道,他们只知道圣玉寒是南郁二皇子,即使是此刻坐在这里,也只当是南郁的使馆,不知道天尊的存在。
“本尊想走想留没有人可以阻止。”其实圣玉寒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是不了解的宫、韩两人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