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无青叹了口气。
“少爷怎么一大早就叹气。”叶馨伺候着她穿衣,白无青看着叶馨说道,“馨儿,整天被你伺候的那么好我整个人都懒了,要是我以后死了,就是懒死的。”
“少爷老实爱乱说,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不正经。”
“以前我怎么了?”
“以前的你啊——有些冷漠,有些霸道,让人想要亲近又不敢上前搭话。”
白无青笑笑不说话:“以后谁娶了你,真是福气。好了好了,我们出去走走。”
一辆马车经过热闹的街巷,车里的男子撩起车帘:“风默。”
“在。”
“进宫选驸马的人选,你亲自去查备一下。”
“是。”
尉迟寒阳刚想放下帘子,眼角的余光却蔽见了一男一女,男的坐在轮椅上,正带着面具逗弄着身边的女子,那女子嬉笑着拿走男子的面具,那一刹那看到的那张脸,让他心里砰然直跳:“停下。”
下了马车,四处寻找刚才看到的两人,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难道只是他的幻觉?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风默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尉迟寒阳有些失望的回了马车,刚才那一幕是如此的鲜活,他以为真的是看到她了。
选驸马的事情在皇城轰轰烈烈的举行着,虽然是广大人民群众都有的机会,但当然选驸马也不是阿狗阿猫就能去的,首先朝中大臣的少爷可以参加,武林世家也可以,除去这两类人,一些有钱人家若想参选,就必须想办法让朝中大臣写推荐书,没办法,谁让商业自古就不被重视。
年轻的男子陆陆续续的凭着手中的凭证入了皇城,由于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允许带一位下人入宫,轮到白无青的时候,那人看着轮椅上的她很久,又看着推荐信,最终还是放了行,心里面还奇怪为什么杨大人推荐一个瘸子。
关于推荐信的部分是这样的,那天月黑风高,洪定博的刀抵在杨大人的颈脖出,逼着他写推荐书,白无青悠闲地喝着给杨大人准备的茶,入口还挺好,一定是个贪官。
“本官是不会写的。”杨大人怒火中烧,却不能发作。
“杨大人不写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去找什么诸大人啊马大人,候大人什么的,不过杨大人的脑袋,我可不能保证会安然无事。”白无青无所谓道。
“你——”
“杨大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杨大人看着身边蒙面男子的刀,颤抖着手咬牙写下推荐书,白无青看了看,非常满意的放入怀里,向洪定博使了个眼神,他就带着她飞了出去,在回去的路上,洪定博郁闷的问道:“姐,那人一看就是个贪官,脑满肠肥的,要推荐书,随便塞点银子不就好了,干嘛还那么麻烦。”
“有银子也不给他。”
洪定博奇怪的看着她:“姐,姐夫是不是个穷光蛋,所以你才会变得那么抠门,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白无青认真的思考着洪定博得话,说真的她还真不知道圣玉寒有没有钱,二皇子应该不会没钱吧,可是他住的是草窝啊:“以前是花弥源的钱,我又不会心痛。”
洪定博无语。
等全部参选的人都入了宫,宫门缓缓关上,几十个男人由一宫女领着入了皇宫的北苑。
“各位刚入宫,先跟着学习些宫中的规矩,过两日公主会亲自过来。”那宫女环视一周表情严肃,“虽说你们中的一位未来可能会成为驸马,但是在这之前还什么都不是,宫中规矩甚多,希望各位公子谨言慎行。下面会分派给各位公子房间。”
白无青随着带领他们五人的宫女进了西面的院子,好巧不巧的是在这五人中竟然还有两张熟面孔。
“言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白无青瞟了一眼低头用嘴掩扇笑的很欠扁的宫笑尘:“别来无恙,宫阁主,不过在下叫吴明世,可要记得哦。”
韩佑成向她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在白无青眼里就标准一面瘫。
“之前叫言无名,一听就不是真名了,这会叫吴明世,我真好奇你到底叫什么?”宫笑尘呵呵笑着。
在他们谈笑间,房间已经被安排好了。
“你少得意,公主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莽夫一个!”另两人中的蓝衣男子咬牙切齿等着对面身着紫衣的男子。
紫衣男子嗤之以鼻:“总比你个衣冠禽兽强。”
“你以为本少爷不敢把你怎么样!”蓝衣男子蠢蠢欲动,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想冲上去咬了对面男子的耳朵。
“那穿蓝衣的是丞相家的公子,而穿紫衣的是右将军家的,他们的爹在朝堂上一项不合。”宫笑尘对着白无青解释。惹来她颇有深意的一眼,“没想到你还挺了解的。”
宫笑尘直起腰手中玉扇一展:“那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蓝衣男子最终没有冲上去,因为冲上去了他也打不过人家,他憋着一口恶气没处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却看到白无青拦在那:“走开,死瘸子,好狗不挡道!”他抬起一只脚就要往白无青身上踢,叶馨一阵焦急,白无青黑眸凌厉的光一闪而过,刹那间韩佑成快速出手将白无青的轮椅挪了一步,宫笑尘抬出一脚挡住了那男子的:“这位公子,还没参选就闹事,恐怕不好,刚才那位姐姐也说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要坏了规矩的好。”
蓝衣男子甩袖狠狠地瞪了白无青一眼,绕过众人,往自己的屋里走,白无青笑着看着宫笑尘和韩佑成二人,无聊的打个呵欠:“馨儿,我们也去看看屋子。”
“公子,他们三人认识?不然干嘛阻止林家少爷。”紫衣男子的小厮有些不明白。
“小子,平时让你多练练武,老是偷懒,他们阻止的企是林少琪那小子,要不是他们出手,林少琪今日那条腿就废了。”紫衣男子秦萧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还不忘看了看白无青的屋子,那小子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