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丁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脑袋一热,义无反顾的说,“要渡也渡我的!算命的说我命硬,这辈子至少活八十岁无疾而终!没问题!”看着我一脸自信加心虚的模样丁宁笑道,“老向,不是我打击你!她现在阴盛阳衰,你丫这天生阴体一口气下去,她就死定了!况且你也不会渡阳之法啊!”
我听不懂什么叫天生阴体,不过看丁宁的样子似乎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只能颓然道,“我不管,不能牺牲你的健康!”见我如此关心他,丁宁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拍着我的肩说,“放心,我阳气胜,况且我曾经偶遇一位印度大师,这位大师曾经教过我龟息之法,能够调节体内阴阳之气!不会有事的!”
看着丁宁说得有根有据,我狐疑的看着他,“真的?你没骗我?”“有那个必要吗?命是我的!老子暂时还没有舍己为你这样的人的打算!”丁宁瞪了我一眼。看着他如此轻松的表情,我也放松下来,“好吧,说,我能够做些什么?”
“帮我把她衣服脱了,全部的衣服!”丁宁红着脸指着躺在地上完全没有知觉的梁芳!“什么?!”我大吃一惊,回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丁宁,“你******让我去脱一个女人的衣服?我堂堂人民解放军怎么可能干如此龌龊的事情?”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扯这犊子?”丁宁瞪了我一眼,我无奈的耸耸肩然后依据丁宁的指示将梁芳的长裙褪下,说实话,这是我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女人的身体,第一次是在迷失森林中……
做完这一切,丁宁又看向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你说!”我对丁宁说,丁宁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借你的手指用一用!”
“哪只手?”我看着丁宁,丁宁说,“无所谓!”我伸出右手,丁宁握着我的手腕,并狠狠的在我的食指间咬上一口,所谓十指连心。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嘴里不饶人的大骂,“你他娘的干嘛咬我!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
“叫个屁,我借你的极阴之血做符呢!”丁宁回头对我说。我只能忍了,每一次我都是属于贡献血液的角色,上一次在梦境中是这样,这一次梦境中又是这样!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只感觉自己的指尖触及到一个冰冷柔软的物体,渗血的伤口在柔软中磨娑并泛着隐隐疼痛,我能够想到此时手指所接触的位置。
如果梁芳醒来之后发现我们对她做过什么,她真的能够承受吗?我内心焦灼起来,对丁宁我还是很了解的,这样一个正直的家伙,若非情况非常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我想梁芳应该会理解吧?
做完这一切,丁宁突然脸红的看着我,并露出羞涩的神情。我心中咯噔一下,“老丁,你怎么了?”“老向,兄弟!今天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丁宁神叨叨的对我说,听得我有些蒙,我不得不问他,“你……什么情况这是?!”
丁宁叹了口气说,“在正规道法佛法中是没有渡阳之术这一说的!因为佛家道家认为,渡阳是有损人伦天理的事情,我这渡阳之法……”看着丁宁欲言又止,我急了,“磨磨叽叽的啥,说!快点儿,只有一个半小时了!”
丁宁点点头,眼神突然间变得极其坚定,他说,“好!实话跟你说吧,这套渡阳之术乃是偶然所得,为交姌渡气之术,所以……”“所以个屁,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白了他一眼,丁宁苦笑着摇头,“没有!”
“那不就结了?咱这也是救人,放心啦,佛祖会原谅你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心大,如果不是日后某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到失神无助的梁芳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我想或许我们都死在梦境中还来的干净些。
我躲到草丛后面,用一种近乎催眠的方式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只不过这个梦异常真实罢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时,太阳已经峥嵘的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五彩之色。梁芳依旧在熟睡,我不敢确定她是否队梦中的那段香艳有所记忆,为了避免尴尬,我不得不将丁宁叫醒,企图快点儿离开病房。
可是当我真正靠近丁宁的陪护病床时,我的手竟然不由得颤抖起来,丁宁……一个精干的小伙子此时竟然是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不满沟壑一般的皱纹,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到丁宁睡在这里,我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我的战友丁宁!
看着苍老憔悴的丁宁,我的心突然感到阵痛。眼眶有些湿润的我侧过脸不希望被人看到,军旅生涯让我们习惯了伤痛,更习惯了在伤痛面前保持麻木,痛只能往肚子里吞。
一声呻吟从我身后传来,那是梁芳。眉头微蹙的梁芳睁开眼睛时,我们四目相对,即使她极力的掩饰我依旧能够看出些什么,至少有一点我能够确定,她记得某些事情!
“你……还好吗?”我略带尴尬的问她,梁芳羞涩的点点头,“嗯,他……他怎么样?”听到梁芳的话,一股悲伤由心而起,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指着丁宁,“你自己看吧……”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看着丁宁的样子,梁芳嘤嘤的哭泣,而我心中却百味杂陈,为了救梁芳!?真是这样吗?或许我们只是想救自己而已,却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也在同时救了我们自己。
丁宁在迷迷糊糊中醒来,而我发现这厮除了皱纹和白发增添很多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任何变化,这让我放心的不少。为了避免尴尬,梁芳和丁宁默契的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提,梁芳只说了一句谢谢便回到床上休息,我也拖着丁宁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我不禁担心的问,“你这真的确定没有问题?!”丁宁拍拍胸脯说,“放心,龟息术自行运行吸阳吐阴,多晒晒太阳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真的?”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丁宁白了我一眼,“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吧,我没那么傻!”
走出住院部大楼,我问丁宁,“我们下一步怎么走!?”丁宁耸耸肩,“去太平间!”“又去?!我说你怎么就和那冷冻死人的地方较劲儿了呢?”我大喊道,对丁宁这样的决定,我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我的态度很恶劣,可丁宁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跟我解释说,“昨晚,我们跟着梁芳游历了她的梦境,这所有的一切都和医院搬迁之后的这个太平间有关系!”“可是,咱们不是查过一次了吗!?”我嘀咕着,难不成又让我在太平间门口晕一次?“走吧,我总感觉,似乎遗漏了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说话间,丁宁已经拖着我向医院西边走去……
行至半途,警笛声再次划破医院清晨安静的空气,我和丁宁不禁苦笑,“这怎么每次咱们去太平间都能遇到警察!?”
我和丁宁退到路旁为风驰电掣的警车让道,警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眼看就要消逝在拐角处,却不想一个急刹车问问的停在弯道上,随后下来几个警察直奔我和丁宁的方向而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警察按倒在地!
“你们干嘛,抓我们干嘛?!”我被俩人压在地上,嘴里却不停的抗议。就在我挣扎之际,人群中走来一个老头儿,老头儿穿着白大褂盯着我和丁宁看了又看,之后肯定的对警察说,“就是他俩!”
丁宁惊讶的看着老头儿惊呼,“怎么是你?!”老头儿冷哼一声说,“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原来,这老头儿正是太平间的那个老医生……
我们被莫名其妙的押上警车,丁宁还穿着军装,这绝对是医院的一道风景。
来到成都市公安局某分局,我和丁宁背分别请进一个审讯室,审讯室很黑,只有一盏高佤数灯光射着我的眼睛,我甚至不能看清楚负责审讯的警察长什么样子!
“说说吧!是老实交代呢?还是等着证据之后再说?”黑暗中,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入我的耳朵。我被他弄得迷糊了,我又没犯事儿,让我说什么?我只能摇摇头说,“同志,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对方冷笑,“那我给你一点儿提示,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我?我在病房睡觉啊!”“睡觉?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我告诉你,王向,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警方是不会随便抓人的,所以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黑暗中,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怒道。
我被彻底弄糊涂了,于是我不得不问,“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这大清早的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就让我交代,我真不知道该交代什么!”
“哼,当真的顽石一块,好了,在这儿呆着吧!”说完,负责审讯我的两名警官很自然的走出了审讯室,同时还把审讯室唯一一盏灯熄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我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回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丁宁会莫名其妙的被抓到公安局?
太平间昨晚丢失尸体?可是我和丁宁分明没有到过太平间,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病房中,我想梁芳至少可以为我们作证!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警方的办事能力,在完全没有证据质证我的情况下,单单依靠老医生的一面之词是完全无法定罪的,我坚信这一点!
可是,老医生为何要出面质证我和丁宁?他的目的何在?如果是他想要陷害我们,当初在太平间的办公室中他告诉丁宁的那些事情有有什么特殊的祈求呢?我越想越感觉自己此时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头疼欲裂再加之早饭也没吃,我有些昏昏欲睡,就连头脑也跟不上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