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也有些招架不住,这妮子吃饭给吃人一个模样,旁边冯庆年抓着筷子的手不住的哆嗦,一口菜全都塞到脸上了!
“你慢点!怎么脱胎换骨了也是这鬼样子!”玉儿把白从桌上拽了起来!
不过轩爷他们还是能接受,只是眯了眯眼,不再管她,嬉笑着喝起酒来,直到白把整个桌子上的肉全都吃光的时候,我们实在忍不住了!
“够了!三只烤鸭我连个爪子都没吃呢,我靠这什么饭量!”方文大吼着。
冬子连忙下去找了柜台结账,这吃相真是太吓人了,我觉得要是一个活人摆在桌子上,估计她这会儿早就已经啃完了!
白现在和我在一起,也总是让我觉得怪怪的,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朝着那座废弃的教学楼,冬子开车把我们给拉了过去……
在路上的时候,看着路旁都是些老住在楼,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压抑,似乎这种地方,跟玉儿这几年住的地方的环境差不多,同样充斥着灰暗的色调,让人提不起精神!
下车之后,四个男的,加上玉儿和白,冲着那后面远去几乎到了垃圾处理厂的围墙,慢慢的向着这被卡在两处小区之间的破楼溜了进去!
废弃已久,里面的操场全是荒草,那篮球架子上面搭了好几个鸟窝,看我的莫名的烦躁!
现在是晚上,冬子说这地方有一个特别之处,楼前面的一片空地,已经成了一处菜市场,好几年了,这地方也没见动迁,不知道到啥时候会重建!
“****……你小子怎么总是那么猥琐?我们白天来能有什么事儿?现在前边不是还有没收的烧烤摊吗?我刚才没吃饱……”方文刚从墙上下来就冲冬子发牢骚。
“你懂个屁!让人看见群众举报的多好!还不赶紧走!”冬子催促我们!
从这操场的土路过去,只看到一栋四层的教学楼,其他都是些瓦房,估计也就这里头是当年那废弃的医院旧址了!
冯庆年胳膊捂着肚子,跑不快,等我们到了那墙根的时候,他才拖着屁股跑过来!
“青年!我们这就你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最在行,现在倒好,竟然成了伤残人员了!”方文嘲笑他。
“去你的!我觉得这破楼怎么阴气森森的,估计人死多了才关门的,你真以为那尸体那么笨自己跑这来?再等你给剿灭了?”青年满头大汗。
我是这么想的,至少从轩爷口中对上号了,白家的一个女儿,死在这里,怎么说我也得来瞧瞧,要不然那老教授的话,老让我提心吊胆的!
按照那糟老头子说的情况,我们从这一楼的大厅,慢慢的摸黑进了几间教室,隔着玻璃回身往外面看去,全是些昏暗的路灯光远远的照射过来,似乎外面的人,可以透过那学校的大门看到这里!
走在这空荡无比的走廊里,“咔哒……”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冯庆年扶着墙像是在感觉什么,嘴里不停的说:“这地方怎么一股血腥味儿?”
“臭水沟的味儿!别扯淡!赶紧上楼梯!”方文和冬子在前头打着手电!
冬子认为,如果这里当年是因为什么重大事件关闭了,那么我想可能是因为闹鬼之类的事情,他这小子就爱瞎掰掰,说的也不真实!
这里的布置按照当时那装修格局来看,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这最上头一层,是一处多媒体教室,而老教授口中所说的那处死人的地方,正是上面四楼的一间房!
我们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虽说这里荒废已经,没有人来,但是周围是居民区,我们什么也没带,只有白跟着,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害怕!
这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付得了的,没有能让鬼现行的东西,单单的靠着自己手里的物件,也不能像个金钟罩一般死撑,况且这鬼还离奇的会一些法术,当然我还真没见过!
玉儿当时的烎鬼,却是一种十分令人惧怕的恶鬼,但却从来不来这人间作恶,只藏匿于荒林野水,生前大多是女人和小孩的鬼魂,怨念无比枭烈,可战阴府鬼使!
我们向着楼上走去的楼梯,是靠在那大厅中间十分宽阔的位置,这时候时间不算太晚,冯庆年一直抱怨太高了!
“山哥!这地方……还真有些吓人啊,我们专门来找那女人当年死的房子,万一她真比我们先到了,是不是现在正在上头等着我们?或是已经找到她的魂,跑了?”方文在上面一直说个不停。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壮胆,主要是白这丫头现在跟我们一块来的,手电光一照回来,就看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冯庆年也不愿意多看几眼!
“别胡扯了!快到了!”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冬子十分灵活的窜上了上面的水泥地,来回手电光一照,我们看见破破烂烂的墙壁上刻画着许多的字迹,都像是水笔胡乱涂鸦的作品!
当我们都堵在那一处教室的门口的时候,冬子问:“喂!往哪边?这四楼有间大教室,你看……”
青年站到了前头看了几眼,抬手指了指左边:“去那!”
话毕,一马当先朝着走廊尽头阔步而去,我们都跟在后头,冬子来来回回的照的那门上的玻璃发光,让人觉得里面黑漆漆的感觉,真心不爽!
“这间!”冬子一挥手,我们都停下了。
冯庆年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抬脚就踹开了门,顿时周围尘土飞扬,两只手电赶忙照进去,却只见一排排的课桌板凳,没有什么稀奇的!
“山哥!就是这……梁头的电风扇!后来听说死过许多小孩,在上面挂死的!前些年这里晚间的补课教学都很多,出了事就没人上学了!”冬子指着屋顶跟我们解释。
我们都分散了出去,看向那吊扇的时候,确实有些寒碜,我问:“那二十年前,那位百合就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这自杀了?”
“对!没人想这事儿了!要不是你专门来找,轩爷都不愿意让我来的……这小孩死了之后都是厉鬼,太可怕了,轩爷说少惹这些事儿!”冬子肆无忌惮的谈论着。
方文和冯庆年来来回回的走动,玉儿就研究起了那远处的讲台,这地方太空旷了,能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她当时怎么死的?什么鬼上的她的身?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冯庆年说了一句话:“我们今晚上在这等等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一些怪异的事情发生……如果有鬼,别说二十年,一百年恐怕也不会轻易离开这地方!”
“这可不好说,当年白家也算彻查了此事,但是让人奇怪的就是,就跟我们差不多,也没想着这一处生人如此之多的楼里面,会有什么鬼!”冬子继续说。
冬子把那破旧的板凳往后一拉,翘起了腿坐到了上面,直看着前面黑漆漆的那块黑板,我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只有玉儿和白还在走动着!
“玉儿!我们仨就你念书多,不过你跟着方文他姥爷真是受罪了,还得整天伺候那老头子……”我开玩笑的说。
方文一听不乐意了,摸了一把桌面上厚厚的土,拿手电照了过来:“这地方不就是个中学,你想的也太多了,我姥爷怎么说也是局级干部,要不然玉儿能过那么好么!就你,杞人忧天……”
我没再说话,干笑了几声,玉儿和白在那儿边讲台上溜达吧个不停,冯庆年觉得奇怪,就上前去问:“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青年到了那几乎掉完了漆的木头壳子前头,看了看上面还有几块烂掉的粉笔头子,无聊的翻了几下,就盯着一旁的白看了起来!
这处讲台的台面算是有些高了,两层台阶上去,都是厚厚的水泥地砌成,来回有四米之长,玉儿一直盯着黑板上花哨的文字看的津津有味!
“哎……现在刚刚八点钟不到……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话说那女尸还能比这火车快?夜袭千里?直接奔这来了?”冬子有些不耐烦了。
方文连忙跟他吹嘘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那尸体已经和她,一样的存在了!而且里面有两只阴魂啊,可怕啊!那个眼镜可不傻啊……你说……爬到火车顶上……”
这小子越说越扯淡,我就让他闭嘴,此时我们在这间破房子里头,我还是十分关心白的表现,因为她会对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十分灵敏反应,嗅觉、听觉,甚至视觉!
玉儿晃悠着那把扇子,十分悠闲的观察着那上面花花绿绿的文字,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黑暗中我模糊的想着青年之前的话,如果是凑巧碰上那女尸,我看我们是指定能把她拿下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今晚上就算再邪门,也不会那么碰巧遇上那女尸!
不过正当我朦朦胧胧的在这桌子上趴着快睡着了的时候,忽然门外一声“砰……”的巨响,像是一扇门忽然被风吹的关上了,吓的一个机灵!
“方文!有情况!”我抬起了头就喊。
方文被我吓的从桌子上掉了下去,打开手电筒冲着门外就照,不过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哎哟!你想吓死我啊,山哥……”他提着裤子跑了过来。
这时候我们都开始烦躁了,可是我看见白那个家伙却靠到了讲台上面的墙根上,抱着双膝不知道干嘛呢!我连忙到了玉儿身旁:“她怎么了?”
夜已经深了,冬子打着哈欠从后面过来:“睡着了吧!还能怎么地!”
但是我却不这么想,连忙上前想扶起这丫头,正要伸手,她忽然抬头看向了我,嘴里发出一种咿呀的声音,在嘟囔什么话!
“啥玩意儿?”方文不解的问。
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玉儿蹲下了身子,看了看她莫名其妙的表情,很滑稽的做了一通手势,然后指了指我们,意思都没听懂。
白那双眼睛眨了几下,抬起了手慢慢的指向了那处讲台的壳子,好像在那个地方,有什么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