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走后,恒友才走出了解剖室,朝办公室走去了。他窸窸窣窣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钥匙在钥匙口摩擦了几下,进去了。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只手在门边的墙上婆娑了几下,终于按到了一个凸||点,“嗒”的一声,办公室里亮了起来。恒友才站在门口,眼睛扫视了一下办公室的一切,随后眼睛定格在了书架上,良久才走了过去……
林浩和王鸿森回到了宿舍,梁静正从浴室里出来,他的头发还是湿着的,显然是刚洗好澡。他边拿着一条干毛巾擦着头发,边说:“你们去解剖楼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林浩躺到了床上说。
“我经过,看到你们进去了。有收获吗?”
“你知道我们去干什么?”林浩从床上坐了起来。
梁静停下了擦头发,说:“猜的。想必你们是去查那件事了。”
“是啊,只过差点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王鸿森插了一句。
“怎么说呢?”梁静不解地问。
林浩说:“我们进了恒友才的办公室,谁知才刚进去一下,啥也没有找着,他就来了。”
“被抓了个正着?”
“那倒没有,王鸿森远远就听到有人来了,所以我们跑进了解剖室躲躲。谁知王鸿森用来开门的金属条没有拿出来,恒友才去开门的时候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对,又也许他早已经发现解剖楼有人,而且也知道躲在解剖室里,于是我们就被发现了。”
“那后来呢?”梁静倒是挺好奇的。
“还能怎么样,后来林浩编了个谎,就瞒过了恒友才。”王鸿森又懒懒地搭了一句。
“我想听听经过。”
林浩没有说话,他的脸变得铜青了起来。王鸿森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林浩手揣在外套的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没那么简单。”
王鸿森疑惑了:“什么没那么简单啊?这什么跟什么呀?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恒友才已经发现我们要去干嘛了。”林浩淡淡地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
林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看也不看就递给了王鸿森:“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王鸿森蹙着眉头,从林浩的手中接过了纸条,边看边念了起来:“林浩,你还是没有要放弃调查的意思,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从今天起,你就等着为你的朋友收尸吧!我就是不让你死,让你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死去,让你生不如死。你好自为之吧!{”
“他就像幽灵一样,无论我们做什么,说什么他的了如指掌,我感觉到他也许就在天花板上、窗户外、地板下,偷听、甚至就隐形在我们身边窥视着什么的一举一动,虽说我们穿的严严实实,但在他的眼里我们就是赤裸裸的,这感觉并不好受。”林浩呆呆地说着。
王鸿森左右上下看了一遍,说:“有那么吓人吗?”
“他比鬼更恐怕。”
王鸿森没有再扯这件事,接着问:“这纸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口袋的?”
“我想应该是在解剖楼的这段时间吧,因为我们在去解剖楼的路上,我的双手都一直插在口袋里,并没有发现纸条。”
“你的意思呢?”梁静问。
“毫无疑问,当时解剖楼就只有我跟王鸿森还有恒友才。”
“听你这话,我好像也在你的怀疑范围内了?”王鸿说说。
“我可没说,你为什么如此紧张呢。清者至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说是任何人做的。”林浩看着他说。
王鸿森没有说话了,梁静也没有说,林浩也没说了,宿舍里顿时静的让人感到压抑,仿佛每个人都在想着什么。
林浩心里越是不安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真的是会有事发生了。而更让他不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