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廷鹰眸扫了槿夕一眼,将人连带揽入怀中,低头暧昧的气息嘭在她的脸颊上,浓浓地唤道,“槿儿,真是如此吗?”
上官槿夕无法再沉默地低着头,那揽着自己腰肢的手不断地用力揉捻着她细腰,几乎有种要将它掐断的冲动。文霖瀚看着符廷那暗地里的变相惩罚,温润的脸上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挑起一边的秀眉,握近拳头怒喊,“符廷,不要太过分了。”
“是吗?”符廷冷笑着睨着槿夕,板过她的身子,冷眸一一扫过呆愣的几个丫鬟,愠怒地瞪了眨巴着眼睛的怜怜,强硬地圈着上官槿夕往回一转,喝道,“云溪,看好你的女儿,桐儿,送文大人出山庄。”
“我自己会走。”文霖瀚怒火奔腾地吼道,“符廷,要是槿夕再出什么事,我决不饶你。”话毕,执着玉笛,三两步冲出兰凝居的竹门。
上官槿夕一把甩开符廷的手,文霖瀚已经走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符廷几眼,疼惜回到怜怜的身边,正要弯腰抱起吓坏的孩子时,一只大手粗蛮地拽过她的身子,不容抗拒地钳住她的肩头,“上官槿夕,不要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你是求着让我留下你的。”
槿夕嗤声,深秋的寒风将她的心智吹醒,“符廷,我是求着你不要休了我这样的不洁之人,但是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我不过是请文相爷品尝一下羹粥,在云溪生辰的这一天跳了一支舞,怎么又触怒了你盟主大人,还是盟主在生气吃醋?”
被戳中心事的符廷眼中闪过一丝的狼狈,随即又无法让一个女人凌驾于自己的威严之上,阴寒地扛起她的身子,二话不说,脚下一蹬,将挣扎中的一并扛着淹没于黑暗之中。
云溪紧紧地拥着哆嗦的怜怜,拽拽不安地看着那已经没有了人影的屋檐,和怜怜一同蜷缩在一起。
靑珽阁,一道掌风劈开紧闭的房门,气急败坏的符廷将扛在身上的槿夕一把扔到整齐的床铺上,在外室打点着蜡烛的玲珑一头雾水地瞧着内室的境况,符廷别过头,森冷地递了她一眼,吓得玲珑噤若寒蝉地退开步子,踉踉跄跄地合上门小跑离开。
一阵眩晕过后,上官槿夕吃力地直起身子,一手捂着发疼的脑袋,立在床边的符廷已经退掉了自己的外袍,高大的身子迅速地跳上硕大的床铺,不理会槿夕的惊恐,粗鲁地将人又一次压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上官槿夕心下一慌,怨怒地推开压着她的男子,得了空闲的脚不断地挣扎着踢着床铺。
符廷心一狠,两腿压着她乱动的细腿,不管不顾地用唇瓣蹂躏着她的白皙香甜的脖颈,边啃咬边调佩,“上官槿夕,你似乎太久没有履行过妻子的责任,忘记了该如何服侍你的丈夫了?”
槿夕又恼又羞愤地红着娇小的脸庞,咬牙切齿地讽刺道,“符廷,你难道不觉得脏吗?我可是被别的男人破了身子的女人,说不定在嫁你之前就已经有过很多的男人,要知道我虽是不常出门,但是上官府好歹也是将军府,除了几个丫鬟就是侍卫,而且大哥的同僚可是经常歇在上官府的别院。”
“上官槿夕,你给我住嘴。”符廷越听越恼火,直啃得槿夕的脖颈一片红紫,一只手抓着她的两只小手,另一只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裳,蹂躏那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升腾的怒火一点点地聚化成一串的渴望。
上官槿夕无力地喘着气息,身上男子凶猛的吻击溃着她那些积聚起来的勇气,滚烫的身躯熨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像在三伏天的烈日下煎熬一样难以忍受。
“符廷……我可是很脏的……女人……唔……”
符廷咬牙,咆哮一声,凶狠地抬头压着她的脸庞,粗暴的吻夹杂着连日来积聚的怒火,还有心底那日益聚敛的渴望,死死地堵住那喋喋不休地自嘲地小嘴。一副又一副她对着文霖瀚甜笑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是多么人尽可夫的女人,可是越是吻着越是无法自拔,无法丢掉那口中的甘甜,如花蜜一样可口,沁入心扉,手下所到之处柔软激荡起他腹下早已膨胀的欲望,恨不得将身下的人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上官槿夕‘嗯宁’一声,疯狂的吻快要让她窒息,就像四年前后山上上官镕谟那强取豪夺的吻一样,压抑着她所有的思绪,恐惧不断地渗入她的脑髓。
“求你……不要……”上官槿夕抖动着身子,泪流满面地乞求道,已经完全陷入欲望中的符廷才不理会那微弱的抽泣声,吻不断地一寸寸往下探寻着,随着那迷醉的春色,感受着怀下身子的颤动,凶残的掠夺慢慢地温柔起来,轻柔地托起她的身子,伴着那虚弱的哀求,一点点地将自己深埋于那温暖的体内,耕耘着最原始的劳作,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深夜,当符廷需索完渴求后,劳累地拥着温暖无骨的身子渐入梦中,而上官槿夕挪动了身子,纵然身子被索求得只剩下孱弱的呼吸,疼痛在身上串流,却无法合上眼睛平静地像身后拥着她的人一样安静地跌入梦乡。烛台上,蜡烛已经快要燃烧到尽头,滋滋的声音扰乱着她空白的脑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他是她的夫,但是他的每一次索要都让她感觉到羞耻。
翌日清晨,一夜无眠的上官槿夕转过身子,百味陈杂地端详了依旧沉睡中的符廷,叹息着挪开他的手臂,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衣裳套在身上,腿脚酸软地走出清凉的房间。
门合上的那一刻,符廷睁开阴霾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失了暖气的一侧,恨,爱,疑惑是怨已经搅得他无法冷静地思考,充斥着心口的嫉妒几乎迷失了他的心智。
上官槿夕,他的女人,谁都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