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尽皆好奇,望着李逐星。李逐星不知如何对答,一旁的云紫烟却说道,“李少侠武功高强,定然那贼人是不能胜的了的。”她哪知李逐星的武功,李逐星相救之时自己早已晕去,但猜想能赶跑钟万风这人,武功肯定是高的。是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翻。
李逐星摆了摆手,说道,“紫烟师姐谬赞了。其实我也就是运气好一点,逐星始终认为,邪不胜正!只要是正义之人,区区钟万风这类小人,必定不能压正的”
“说的好!”杜伯毅哈哈笑道,“想不到星儿虽几年没见,但已明白这等道理。吾甚欣慰!”
旁边的南四鬼耐不住好奇,绝不相信眼前少年会是武功卓绝之人,大声道,“我不相信!钟万风虽武功不是一流,但怎么说也是轻功独步,要是使出自己的步法来,想必你早就栽了吧!”
南三鬼也插话道,“嘿嘿,老四这话说的有点道理,钟万风我们都不一定打的过,他一个娃娃居然能打败钟万风,骗人的吧?”
邋遢道人也是腹有疑问,他并没阻止南山四鬼的扯话,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酒来。李逐星早已知晓门前站着的一群人并非善类,想到梵音派正有着麻烦,不禁心中也是一股气来。他想为梵音派做点事。于是朗声说道,“既然你们四个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如何?你们四个齐上,要是能抓到我,那就当我活该受死,要是你们没能抓住我,就请速速下山,不要给杜掌门添忧!”
铁臂客哈哈笑道,“好张狂的小子,爽快爽快!”邋遢道人也是只喝酒没有说话。相反云琴然等人不禁担心起来,虽说李逐星真可能打败了钟万风,但要是对付眼前四鬼,却是难事,方欲劝阻,只见李逐星点了头,说道,“琴然大哥放心,我一定能胜的!”
南山四鬼见状个个上窜下跳,其中南二鬼早已上前出手过来。李逐星脚步一换,避过了对方的掌法,南三鬼叫道,“我来!”,不及李逐星站稳,腿已踢至李逐星的下盘,李逐星飞身一跃,踩着南三鬼的腿借力又是一跃,跃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
南大鬼和南四鬼依树而上,一拳一脚,逼的李逐星左闪右避,但即便如此,他二人终还是未能伤及他一根毫发。树下二鬼看得咬着牙,纵身飞扑上来,欲抓李逐星的双脚。孰知李逐星这几年里一直林中习武,早已对这树上的平衡驾轻就熟,忘忧步法更是使的熟络。李逐星心中也是暗喜,想不到自己这几年里的苦学并没有白费。终究还是没有辜负沈潇然的希望,忘忧步法也确实惊奇。这是他第二次在武斗中使用忘忧步法,然却一点也不生硬,像是自己在散步一般。
众人生平何曾见过如此身手,只觉目眩神驰,浑不知步法去向。仓皇间南山四鬼心知若让他,今日之辱必是栽定了。四人眼色一使,尽皆朝李逐星抱来。李逐星早已猜出他们想法。不禁使出了忘忧步的散离步,竟从这间隙之中游身而去。但看南山四鬼越打越是眼睛冒火,头顶生烟,李逐星心中担心如此拖久了必定生变。忙跃下树来,拿起背后的长剑,一招野火燎原,当下手腕一振,剑势之入,落叶飘飘,自剑脊拂过,势若春蚕吐丝。不出十招工夫,南山四鬼束手束脚,再也使不出半点功夫上前,已然碰不到李逐星了。唯有各自东躲西闪苦苦抵挡。李逐星占了上风,嘻嘻笑道:“这下你们该服气了吧,认输了吧。”南山四鬼退至邋遢道人的身后,个个黑头黑脸,不再言语。
李青竹一旁看了许久,待见南山四鬼败下阵来,也是略一皱眉,说道,“看来今天是难以胜算了,老道欠的赌债也是无法还的啦。”又一口酒喝下,说道,“酒意正浓,正好想舒展下手脚,不知道杜掌门是否要下场切磋一下呢?”
杜伯毅哈哈笑道,“李兄今日酒意如此,杜某也只好奉陪了啊!”说罢,已然跃至台阶之下。
李青竹抽出黑木短剑,在地上划了几招,写了一个“笑”字,然后便走至树下喝酒去了。众人皆奇,这哪是比武,尽皆满腹疑惑。杜伯毅看了地上的字迹,在地上也写了一个字“梵”。邋遢道人见罢,叹了一口气,笑道,“看来老道得回去赊账再赌了。”言罢便转身,径自下山去了。
南山四鬼虽是疑惑,但见李青竹已远去之影,便也尽皆离开了。铁臂客站在原地,仍是对着二字观看。杜伯毅见状,走至铁臂客面前,说道,“仇兄弟还是不解?”
仇浩天笑道,“两位世代剑侠高人,在下愚钝,字中蕴意,仍未参透。”
杜伯毅笑道,“无关字意,但见字画。李兄只是与我参考剑法招式,他料的我伤势未愈,于是以剑法比试。杜某赢的也是稍险一步。”
众人这才明白二人的比试手法,尽皆叹服。远想不到二位高人竟会如此比试,实在是武林中的一大奇闻。
是时,众人尽皆大喜。铁臂客也双手抱拳,径自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