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花开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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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岸

那似乎是在水里,眼前泛着支离破碎的深蓝色的光,我屏住呼吸奋力向上游去,但胸口却被紧紧的压住,身体似乎完全使不上力气,我挣扎着努力尝试呼吸,可是嘴里却只吐出大颗的气泡,身体终于不再属于自己渐渐地下沉,头脑十分的清醒看见自己的躯体慢慢沉入那片深蓝色的水里,阳光再也照不进……你骑着你的小海豚开玩笑似得看着我慢慢下沉,你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的看着我,只是看着我。然后自己就醒来了,不是那种普通的清醒过来,而是那种醒来会还沉浸在那个深蓝色的世界里,并不会感觉喘不过气,只是觉得自己仍然是在水里而已,而后看到天光已经微明,然后坐起来拉开窗帘发现街道还是熟悉的街道,人群还是熙攘的人群,各种卖早点买早点的的人们嘴里说着话,但隔着窗子并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无非是那些放不放香菜搁不搁辣椒之类的言语。不过偶尔也会说些家长里短,比如林飞对面一楼的大妈总是嫌三楼的小伙往下扔烟头,四楼的大爷总是说二楼大爷下棋不着调等等。林飞倒是不觉得反感,反而这样才觉得是自己所在的城市,并非国外那种很安静的城市或是小镇。

林飞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过有萧晨的时候他们几乎整天都是在一起的。林飞因为性格很冷淡对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感觉,所朋友也就是从小玩到大的那几个,而在小柔去世后更是不愿意接触别人,只有萧晨才能和他走的很近。萧晨是个很有智慧的男孩,性格也开朗,朋友也都很合得来,长辈们也都很喜欢,但只有对林飞是一种特别的情感,甚至超过了亲兄弟之间的亲情。不过似乎萧晨总是缺少了一种个性,让人觉得与众不同的个性,而这种个性恰巧在林飞身上体现了出来,让人难免心里觉得他们两个是不是单纯的男孩的友谊。高中的女生对自己追不到的男生往往会八卦,萧晨为了应对那种八卦当然要找一个女伴了,而这个女伴便是林飞新转到的班上的班长,莫小雅。萧晨是很早就认识莫小雅了,本来是打算在认识后就介绍给林飞的,但林飞那时候认为有小柔就几乎可以不和任何学校的女孩子说话之类的,而且林飞又是很固执且偏见又冷淡的人,萧晨顾忌到莫小雅,所以并没有介绍他们认识。莫小雅知道萧晨身边有一位很个别的朋友,很早就有了解过林飞,但听别人说总不如自己亲眼见上一见。萧晨于是特意在林飞决定回来之前和高三部主任说让林飞去莫小雅他们班,一来莫小雅她们班多是女生,让林飞来缓解一下男女生比例,二来可以借林飞填补一下她们班的艺术生空缺,三来可以让莫小雅补上林飞的文化课。主任很爽快的答应了。那天林飞在黑板上写出自己名字时,莫小雅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愣住了,但不仅仅是莫小雅,班上所有女生都愣住了,原来他就是林飞,莫小雅觉得他和萧晨太像了,只是脸庞比萧晨更加消瘦,高高的个子,纤瘦的身体,白净的衬衫,刚刚好的短发以及写字的修长的手指,转过身来清秀的面庞,高挺的鼻梁,眼睛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林飞做完自我介绍后坐在了最一桌靠窗的位置的空桌那里,莫小雅回头看向林飞,林飞看了一下莫小雅后拿出书来开始认真听老师讲英语。期间莫小雅回了三次头,发现他和萧晨真的很像,但眼前这个男孩似乎和萧晨大不一样。终于熬到下课,莫小雅刚要去后面找林飞,发现他早已被围作一团,无奈只好拿着笔记又走回座位,然而第二节课下课还是一样,被女生们围得更是水泄不通。好不容易等到放学还是一样,等女生们散了,莫小雅走到正在收拾书包的林飞面前,拿着英语笔记对林飞说:那个…那个我叫莫小雅,是这个班的班长,这是我的英语笔记可以借给你看,我还有一本,那个,还有…”还没等莫小雅说完,林飞接过笔记说了声谢谢就快步地走了出去。莫小雅还想说什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成。本来想和他说她是萧晨的朋友然后可以多和他说几句,最终还是……莫小雅很沮丧,回到自己位置收拾书包也准备回家。可不一会林飞又跑了回来,走到莫小雅面前说:不好意思……”话音刚落,莫小雅却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声音并不大,本来以为他已经走了,自顾自地收拾书包呢,结果林飞又突然跑回来自己身边和自己说话着实吓着了。莫小雅抬头发现是林飞,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你不是走了吗?”林飞尴尬的笑笑说:我只是去下厕所,刚刚她们都围着没好意思去,所以才那么匆忙,不好意思。”莫小雅听到这话,心里笑了下,但嘴上却说:我收拾完了,我们一起走吧。”林飞嗯了一声和莫小雅一同走出教室。莫小雅好奇地问林飞:“她们围着你谈了些什么啊?”林飞笑笑着挠挠头说:“我的一些画。”“那能给我看一下吗?”莫小雅问道。林飞从包里掏出几幅油画递给莫小雅。走出楼门口时正看到等在那的萧晨。萧晨走过来说:“不用我介绍了吧,两个人都认识了吧。”林飞诧异道,“你们认识?”莫小雅说道:“我和萧晨很早就认识了,我也听说过你,但萧晨一直拖着不给我介绍,我也没机会认识你。”萧晨过来搂着林飞,“不是我不想介绍,是……”林飞:“倒不是这个,你是不是早就和主任说了让我去十七班啊?”萧晨笑着说:“是我找主任说的,这样你们两个就不用我单独介绍了啊!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吃饭,还不行。”林飞看向莫小雅,莫小雅说:“好啊。”然而在莫小雅转身看林飞的时候看到以前戴在萧晨手上的蓝水晶向日葵戴在了林飞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