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漫长的守护,可这对于懊悔自责的人,等待却如同一种痛苦的折磨。
午夜的德玛西亚却显得时分宁静,狂风刮过谁家的窗门惊醒屋内熟睡的人。年幼的孩子哭个不停,无奈下的妇女抱起了孩子哄着他:宝贝不哭,大灰熊已经被赶跑了…良久,孩子才沉沉睡去,妇女才关掉敞开的窗户,将窗帘拉下,熄灯熟睡,静静的度过剩下的五个时辰。
狂风依旧毫无吝啬的刮分着人们的睡意,而在城西的荒山山顶,狂风也只能放弃剥夺阿卡丽的意识。时间仿佛一直被定格在她的脸上。阿卡丽抓紧自己手中的镰刀,俯在这头昏睡的巨熊胸前。她两眼失神无主,傻傻的盯着的雷德蒙脑袋却听不到他的喘息,也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可能是自己下手真的重了,她哭泣着,无奈而无助的趴在他的胸前。即便是狂风肆意的抹掉她的意志,可也吹不掉她心中那温暖的火苗。他可能已经死了,即便是在死之前也不忘记保护她。
“你是一头熊,怎么可能被我这样的弱女子解决掉呢?”阿卡丽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可作为一名护士的她却已经忘记最基本的救治。直到一旁血浸红的帽子被风吹来,稳稳的落在巨熊的胸口。
“有…有办法了。”阿卡丽慌忙的爬起来,摆弄着雷德蒙的身躯。她想到最简单而最有效的办法了,可是这种办法从来没对一头熊用过。虽然不了解熊人的身体结构,可对于这一头熊,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她附到雷德蒙的胸前,温柔看着这头毛熊。好像以前有过这种记忆。她想起了慎为了替自己挡住劫的手里剑而受伤,当时自己也是这样面对他的。
“我到底在想什么?”阿卡丽慌了手脚,她的心情被别人牵动,想到慎,又看着这头毛熊,阿卡丽的心浮荡不停。
阿卡丽静下心,她抛开自己的杂念,一心只想着救他,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俯下身子,娇柔的纤手抚摸着雷德蒙起伏不定的胸膛。毛茸茸的白毛上的血渍已经干结,结实的臂膀上的裂口却还渗出血迹。阿卡丽透过他的皮毛看见了雷德蒙胸前的伤痕,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她的手碰到那伤痕,这似乎不是新留下的伤痕,莫非这以前雷德蒙就受到过致命伤害吗?
阿卡丽也不能排除这样的肯定,不过这穿过心脏的伤痕却已经痊愈,莫非这是一种假死?阿卡丽有点犹豫,到底做还是不做这件事让自己很为难,可是看着雷德蒙,他狠下心,放弃自己所谓的面子。
“熊有什么不好的,人都试过,熊人怎么不能做。”阿卡丽俯下身子,双手按住雷德蒙的胸膛,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按压着。这很费力气,雷德蒙的胸膛很强健,阿卡丽憋着脸,她的头发垂在雷德蒙的脸上。雷德蒙动动鼻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你…。”他没说出声,可能是在享受这种*****吧。
“可恶,怎么没任何反应。”阿卡丽有些焦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作为一名护士必须检查病人的心跳,可阿卡丽也忘记了。阿卡丽有点疲惫,她停止动作,失落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难道我还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护士,就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没办法救治吗?”阿卡丽啜泣道,她的帽子被狂风吹走,挂在一旁的枯树上。
“我…不要这样,我已经努力了,可是为什么……”阿卡丽猛的扑倒在雷德蒙胸前,她的脸埋在雷德蒙浓浓腥味熊毛中。“对不起,雷德蒙…”她哭了。只记得上次哭骂着慎,哭倒在已死的师傅旁就从未流过眼泪,忍者不会随便随着心情而沮丧流泪的。
雷德蒙一直在旁听着她的哭诉,虽然自己由于被动才活过来,可面对怀里一无所知的阿卡丽,他只能做的就是伸出爪子,在她的头顶上拂过。没想到她会不顾一切的爬上山顶,还真是被阿卡丽的勇气打动。
“谢谢你。”雷德蒙笑到,摸着阿卡丽的头。“抱歉,其实我…”
“你什么你的…你这头蠢熊,知不知道我到底又多担心啊。”她二话没说就搂住雷德蒙的脖子骂道。
雷德蒙傻愣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做点啥才能安慰她。他缓缓的搂住她,阿卡丽却没了动静,趴在他胸口睡着了。暗影之拳的奥义竟然能一晚上领悟透彻,并能把自己的被动逼出,这个暗影之拳确实有点恐怖。
雷德蒙缓缓的起身,自己的一身盔甲全落在山下的洞内,他也只好带着阿卡丽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