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组团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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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教授 风险投资

教授的病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只是比较严重,用了几副华佗开的方剂,身体已经明显好转,只是完全恢复体力还需要几天。

前几天,王队听说刘备已经到了荆州,驻扎在新野。后来又听说刘备要去江陵拜会刘表,一连多日,王队都守在城门附近,希望能见到蔡鹏。即使看不到蔡鹏,起码也可以打听出他的下落。

可是,刘备的队伍并没有从襄阳城中经过,而是绕开襄阳,直奔江陵。

王队有些失望。

没能打听到蔡鹏的消息,耿浩那边也一直没有音信,王队有些着急。

教授劝慰王队,不要心急,华佗从襄阳去蕲春,路途不近,即使中间没有什么耽搁,耿浩从那边赶过来也需要好多天时间,既来之则安之吧。

王队双手使劲揉搓着脸,说道:“我不是怕找不到他们,而是担心眼下局势,曹操平定了河北,下一步就要对付荆州了,一旦打起仗来,各地交通必然阻断,那时再想把队友们召集到一起就困难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现在顾虑太多也没用。”

“除了这个事,我还有一件事担心……”王队眼神中透着不安,“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好像已经发生了扭曲,这种感觉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害怕……”

教授正想说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几声咳嗽,蒯越走了进来。

“谷梁先生的病情可有起色?”蒯越问候着教授,自己却也是病怏怏的样子。

“哎呀,异度先生,您的病没好,还惦记着我,快请坐。”

王队拿过一个棉软垫铺在席上,以免蒯越着凉。

蒯越并不过多客气,神情沮丧地道:“唉,在家中过于烦闷,想找二位先生说说话。”

教授王队知道,蒯越力主荆州与曹操交好,而刘表不采纳蒯越的意见,反而大张旗鼓地欢迎刘备,摆明了要和曹操对抗,蒯越为荆州的前途担忧。

教授王队两人陪着蒯越闲聊了一会,蒯越的一个家奴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大人,左慈来了。”

蒯越眉头一皱,嘟囔道:“怎么又来了?”刚要起身,家奴怯生生道:“他、他跟着小人来这里了……”

“废物!”蒯越骂道,“引他来这里作甚,打扰二位先生休息。”

蒯越话音未落,门外有人叫道:“异度先生莫要怪下人,是老头儿急于找异度先生啊。”随着话音,一个须发花白的矮个子老头闯了进来,正是左慈左元放。左慈穿着宽大粗布棉袍,不甚合体,显得邋邋遢遢。

王队和教授都知道左慈的名头,在历史上,左慈也算是一位半神半人级的人物,没想到竟是这般邻家老大爷的形象、

蒯越不耐烦地向左慈拱了拱手,苦笑道:“左老头,又找蒯某要多少钱啊?”想来左慈经常找蒯越施舍银钱。

“这次可是大麻烦啊。”左慈和蒯越见了礼,抬头看到王队和教授,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一双晶亮的小眼睛不停地在二人脸上扫视,突然,左慈很不礼貌地指着王队和教授道:“咦!你二人有灾矣!”

蒯越上前一把拦住左慈:“且住!这两位是蒯某的客人,没钱打点与你,要多少钱你就说吧。”

蒯氏是荆州望族,蒯良蒯越两兄弟不仅在刘表幕府为官,蒯家更有大量地产和生意,是当地大土豪,说起钱财方面的事,自然不大在意。

左慈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次比较麻烦,还要劳烦异度先生和刘荆州说说,多赐些钱,老头儿要办一场大醮(道教的法事)。”

“刺史大人公务繁忙,怎有空理会你的事?”蒯越正受着刘表的冷遇,自然不会替左慈去找刘表讨没趣,“你要多少钱,就直说吧。”

“如此……”左慈坏笑了一下,凑近蒯越耳边低低说了个数目。

蒯越皱眉道:“这么多?!”财大气粗的蒯越这么说,想来不是个小数目,“前几次醮典没花这么多啊,为何这次花费如此多?”

“呃……”左慈抬头瞄了一眼王队和教授。

“不碍的,都是好友,你就直说吧。”

“哦,唉……”左慈郑重其事地道:“今番醮仪不同以往,乃祭祈八方世界、罗天重重及五星二十八宿的罗天大醮。”

“搞如此大排场作甚?”蒯越问。

教授看过相关的书典,知道罗天大醮是民间醮祭中规模最大的仪式,也是最为隆重的。

左慈解释道:“如今烽火四起,民不聊生,上天星位不正,必有大灾。况近来恶疾频发,月前,元化大师找我,就是为那怪病恶毒之事。”

元化大师就是华佗。

教授和王队听说华佗竟然找左慈研讨病情,不免对左慈刮目相看。

左慈又道:“如此怪症,绝非偶然,既是人祸,又是天谴之兆,老头儿不能像元化大师那般以术治天下,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办醮典,以祈协正星位、保百姓安泰。”

蒯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缓缓道:“只是此次所需花销十倍于往常,蒯某一时也难以筹措。”

左慈笑道:“确是多些,因此老头儿才想劳烦异度先生帮忙说服刘荆州,此番醮典,是为荆襄百姓,为天下而设,若由异度先生一人承担,老头儿心里也是不安啊。”

“罢了!”蒯越挥手打断左慈,“左老头你莫用如此言词激将我,你便是说得天花乱坠,蒯某也不会去江陵为你做说客。钱嘛,我可以出,但如此之大的数额,蒯某实在负担不起,某认下三成,余者,你另想办法吧,荆襄大户如蔡氏、习氏也该出些嘛。”

“自然自然。”左慈喜道,扭头对教授道:“先生可否借笔砚一用?”

教授端来笔砚,左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铺在几案上。

“作甚?”蒯越疑惑地盯着左慈。

左慈嬉皮笑脸道:“劳烦异度先生给老头儿写个凭据。”

“诶?!”蒯越将绢布推到一旁,没好气地道:“你当蒯某什么人,还会赖你的帐不成?”

“哈哈,高明!”教授在旁边笑道,“异度先生,左大师这招可是高明啊,他自然不是怕你赖账,而是想以你签字认筹的凭据为诱饵,好去找别人家讨要。”教授在硅谷呆过,那边的创业者吸引风险投资、天使投资用的就是这种办法,先说服风投圈有名望的投资人投下第一笔资金,其余中小投资人就容易跟风而上,从而快速吸引到大量风险投资。

“呵呵。”左慈被说穿了企图,也不尴尬,很是有些不要脸地样子。

“嘿嘿,亏你左老头煞费心思,蒯某就成全你吧。”说罢,铺好绢布,提笔写下蒯越认筹若干银钱,掏出私印,盖上。

“多谢,异度先生善举利国利民啊。”左慈小心地叠好绢布,揣进怀里,凑进教授看了一会,又凑近王队看了一会。

二人被古怪的左慈瞧得有些不好意思。

左慈摇摇头:“啧啧,你二人有灾啊。”

“你莫要说这些晦气话。”蒯越拽过左慈。

“那老头儿就告辞了,多谢多谢。”左慈向三人行个礼,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神秘兮兮地对教授道:“谨记老头儿之言,东北方向犯煞,切不可往。”说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