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保命这一点我能用的着,洞穿阴阳我本身就有这个能力,算是能力的重叠了,毫无意义。我又问道:“白老,可有什么方式解除阴阳婚?”
“方法倒是有,你听说过一纸休书吗?”白老笑道。
“听过,中国古时候有男尊女卑的陋习,如果男方觉得女方有问题,一张纸写下休书便可以休妻,难不成一张休书就能结束阴阳婚关系?”我疑惑的问道。
“休书制度传于古,阴阳婚也始于古,所以一纸休书足矣!”白老笑道。
“哈哈,太好了!”顿时,我的笑容盛开了,兴奋的大笑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大可在不需要贞子时写个休书将她给休了,那我们不就断了关系吗。我该找老婆找老婆,该生孩子生孩子,对了,我还得先把我岳父的一半资产拿到手!想着想着我都觉得自己够坏的!
白老看着我笑了,他的笑容甚至比以前的笑容更盛一分。
难道他在替我高兴?
“小贺同志,什么事这么开心?难不成你结了阴阳婚?”白老笑问道。
明知故问,他有必要这么取笑我吗?
对于白老的这句话,我心里很不爽。
我毫无避讳的点了点头说:“是呀,正是因为我被人下了阴阳婚我才打听这个的。”
“哦,是你被人下了阴阳婚呀!”白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笑道:“所以说你是入门的女婿了,哈哈……”
“什、什么意思?”我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是入门的,当然是她写休书了!”白老笑道。
“她、她一个鬼怎么写休书,别闹了!”我顿时有种崩溃的感觉,此时我看白老怎么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一个老无赖呢?
“无需纠结这些问题,只要她愿意,鬼也可以写休书的。”白老笑道。
她那么爱我,能愿意写休书休了我吗?我心里想着。不管怎么说这个方法有总比没有好!事情的发展也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复杂。
我要问白老的第二件事就是金蚕蛊的事情,我询问道:“我之前听你讲过苗族巫蛊师的事情,我有很多疑惑的地方,能给我详细的讲讲吗?”
“小贺同志,这拐弯抹角的说话可不是好习惯。”白老笑道:“你是想知道今天得到的金蚕蛊对你有没有危害吧?”
这种被人熟知一切的感觉使得我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我有些惊惧的看向白老。
白老笑了笑,“小同志不必担心,是苗小友告知我的,他已经猜到了你会过来询问我。”
“你们认识?”我疑惑的问道。
“苗小友是小白好友,我与那苗族的大巫苗雨花婆婆也算旧识。”
苗舅舅与白院长是好友让我有些意外,至于白老和外婆是旧识我看是他们有一腿吧,旧爱才差不多!我反正是这样歪歪的想着,因为我此时已经把这个白老给恨上了,我怀疑这个小老儿也与阴阳婚的事情也有关,就算他没参入,最少他也是默许了这个行为,否则他为何不阻止呢?
我有些无语,将金蚕蛊拿了出来,说:“白老,那你说说这个金蚕蛊吧?”
“是药三分毒,蛊更甚之,是蛊九分害……”
通过白老的一番述说,我大体明白了,天地间仿佛有一个虚无飘渺的平衡,假如说所有人类是一种平衡的话,养鬼人、道士、巫蛊师等人则是人类中不平衡的因素,假设真有一个飘渺的天道,天道为了尽量维持这种平衡,则像下诅咒一般让这类人有着一些缺陷:养鬼人、降头师的寿命很短;道士不可随意勘破天机否则也会折寿;巫蛊师靠蛊虫提升自己的能力却不得不不定时的忍受蛊虫的反噬,甚至在蛊虫的反噬下当场死亡。
金蚕蛊也不例外,要想从它身上获得好处,种蛊的人必须有极强的忍耐能力和心里素质才行。“谢谢了,白老!”我对白老称谢一番,但此时我仍旧没下定决心是否吃它。
这时白老又说:“它对你无用,你有天鬼佑命,人无法贪心的拥有太多的能力!”
“什么意思?”我又问。
“万蛊入口,化为虚无!”白老笑道:“你天生百蛊不侵,招人嫉妒。”
“你是说?”这时我想到了什么。
在黑市时,我也喝了那个中年女人递给的茶,我不认为一直在警告我的组织没想过用蛊控制我,所以我猜我喝的那杯茶里同样有蛊,可是这么多天过后我却没有被下蛊的征兆,这说明了什么,蛊虫对我无效。
这件事对我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讯,我再也不用担心巫蛊师给我下蛊了,再说了我对吃虫子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只是为什么苗舅舅仍旧给我金蚕蛊呢?难道他并不知道我这个能力?我又问:“白老您难道未曾与苗家提起过我这种能力?这蛊又如何处置?”
“你的秘密我无权透露给他人,至于这金蚕蛊你可以把它当成小强养,也许它对你也能有些用途。当然你也可以将它还给苗小友。”白老笑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养只虫子而已,又不费劲!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我有阴阳眼,我有天鬼佑命,那我的命数会如何?毕竟我的存在似乎也不是一个平衡状态,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白老的回答很简单:“我的能力有限,我无法窥探你的天机,祝你好运吧!”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味道怎么样,但我听后心里面堵的慌。
在与白老的聊天的过程中,我丈母娘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回去住。其实我也打算回别墅住,活在白老这位老神仙的脚下总让人有种心情不畅快的感觉。
出了白老的房间,我与大头说了一声,便驾驶着小马哥赶回别墅。
“贞子,别藏了,出来吧!”路上,我拍了拍后背黑色胎记的位置,没好气的吆喝道。
嗖~!
下一秒,贞子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我目光看向她,虽然是夜里,我却仍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她此时也正看向我,瞪着大大的眼睛。
香车、帅哥、美女,夜色很美,唯有一点不协调的是——她的脸惨白惨白的。
我有些不悦的说:“你这个小骚娘们,哥哥被你整惨了!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这话刚完,我的脸上传来一阵风,她的脸紧紧的贴近了我,那眼神仿佛在说:“小样还想收拾我,老娘就不休了你,看你怎着?”我被她这么一恐吓,我的方向盘没把稳当,差点造成了车毁人亡惨剧,还好在北京时,开我的小夏利时把开车水平练出来了。
“你这个骚、贞子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这样我会死掉的,你忍心吗?”我稳住了车子,我张口就要骂,不过半路我又笑着脸改了口,因为贞子的眼神太恐怖了。难道真要应了疯子的话,我要是有了老婆我比他更妻管严?这也太没面子了。
她竟然摇了摇头,难道她真不忍心?最受不了的是,我不知为何此时心中窃喜!“也许是因为自己驾驭了女鬼,心中沾沾自喜吧。”我内心又这么安慰自己。想起今天很可能是她救了我两名,我不自觉的,而且很诚恳的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贞子摇了摇头,突然飘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急忙在路边停了下车子。
下一秒我知道了答案,贞子横坐在我腿上,她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头也埋在我的肩胸膛之上。虽然她对我来说毫无重量感和实物感,但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去想,想象成一个有血有肉的贞子坐在我的腿上撒娇。越往下想,我变得越不自在了起来,还好我兄弟比较冷静。
“我有一个可爱黏人的鬼新娘。”
我苦涩的笑了笑,身体虽然有些僵硬,但我还是再次启动了车子。
车子就跟我的身体一样的僵硬,速度很慢,根本就没跑出小马哥的范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会飘出“浪漫……”这个词,也正是因为这个词弄的我心慌乱了起来。我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铃铃铃……
电话铃响了,原来是岳母来的电话。
“喂,妈,有什么事吗?”
“贺之,你什么时候能到家,我也好为你准备饭菜。”
“哦,我一会儿就到。”
“呃?”岳母那边好像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才笑道:“不急不急,你们在外面多玩一会,好好玩玩,哈哈……雅婷呀,要不,你和你爸也说几句话?他一定很开心的。”
我瞟了一眼贞子,又是这个死丫头在作怪。
不知道贞子跟岳母说了什么,岳母说:“好好,挂了吧,你们好好玩吧。”
我挂掉了电话,我没好气的说:“这深更半夜的,咱们怎么玩?”
贞子将头再次伏在了我胸口上,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车子仍旧以很慢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过了好久,我终于看到了别墅的影子。
下了车,贞子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看了她一眼,又故意将胳膊和身体之间留出一个空隙,就好像真的有一条胳膊从中间穿过去一般。我和她又像一对一起下班回来的情侣一般来到了大门前。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我的岳父岳母几乎同时热情的迎了出来。
我岳母慈祥的笑道:“贺之,你们回来了,玩的还好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你们真没必要这样,弄得我怪别扭的。”
岳母又笑了笑:“我去帮你热热饭,饿了吧。”
我摸了摸肚子,此时确实有些饿了,我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贞子,她正瞪着眼看着我,我摆出了一副男子气概来,我说:“你上楼等着我,一会儿回房收拾你!”
这时,我岳母红着脸,害羞的说:“恩,好的。”
我岳父一听,脸顿时阴了下来,目光冷冷的扫着我和我岳母,最后又看向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很气愤的问道:“你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