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逝拾年,终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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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就像碎了的白纸,再怎么粘也回不去了(9)

乔佑晨回到家中,天色擦黑着,他回忆起初二的时候,地理老师讲着“过了冬至之后,夜晚就慢慢的减少,白昼就增多了。”乔佑晨脱下鞋,家里多了个陌生的女人,他总是觉得别扭。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父亲是怎么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女儿。

乔佑晨坐在昏暗的灯光前写着作业,从他妈妈走的那一刻开始,从那个妖艳的女人踏进自己家门的那一瞬开始,他就立下决心,高中绝对不要再在这个小城市上了,他会考上高中,然后大学,不用一个人,一分施舍,远离这里,远离这个地方。

所以他拼命的学习,拼命刻苦。乔佑晨写完作业就坐在书桌前,渐渐地,他的眼皮开始支撑不住。他慢腾腾的走到床上,盖上被子。懒得去闭灯了。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穿着校服,睡着了。

“晨晨,晨晨,你快点,上学要来不及了。”那是多久之前啊,十年?还是更远。“妈妈我不想去幼儿园了,我要在家呆着!”乔佑晨的妈妈一把拉过乔佑晨“不行,你要去的话,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买冰淇淋好不好?”乔佑晨想了想“那好把吧,你可得说话算数!”“好,妈妈答应你。”

画面转到乔佑晨稍大一点。好像上了小学吧?他那天提前放学,回到家。就在他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忽然一阵开门声。他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进贼了!

然后他躲到桌子底下。偷偷露出个头,好在开门的是他爸爸。他刚想跑出去,就看见后面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后来和他们一起生活,乔佑晨和她生活也有几年了,但是,见到她的第一印象却一直改不了——恶心,想吐。

他看见他爸爸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过了不知多久。那个女人才缓缓的起来,穿好衣服,依依不舍得和他爸爸道了别。他的爸爸也在不久后传完衣服开门走了。乔佑晨才从桌子里爬了出来。他还小,只有一个想法——妈妈怎么办?

当他爸爸若无其事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晚上开门进来的时候,乔佑晨的眼里明明充满着厌恶。他爸爸刚要吃饭,他就把饭碗抢过来,把饭都倒入垃圾桶里。然后关上门反锁上,他在屋里照旧能听见他爸爸的大骂声“你就惯着这孩子吧!乔佑晨你看着下次我揍不揍你!?”

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流着眼泪,却不敢发声抽泣。他把身体抱成一个团,直到他妈妈来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睡着的乔佑晨脸上仿佛还有当年的小男孩的影子,但是却没了那份稚气。他像梦中那样蜷缩着,嗓子干干的。乔佑晨醒了。不知是梦的原因,还是他太想他妈妈,他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穿着校服的。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一点了。他起身换好睡衣,又去接了水,才躺倒床上,接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