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砌能寺再次擦亮了雙眼。
會說人話的野獸稀少到有錢也沒得買,換句話說就是超超超超值錢啦~
就算是王公貴族或絕世強者,也難以弄到有靈性的獸,先不說稀少的總數,夠讓獸甘心服從也是一大難度,縱使有專門控制心靈讓其完成契約的方法,但卻是建立在絕對的實力差之下,獸的抗魔性也會讓效果減低。
實力不行靠時間?想太多,絕食抗議讓你想延長最多也撐不過一年,心靈的堅毅度高的,還會直接對你忠誠度為零,強迫命令能讓它動動身子就該偷笑了。
所以最常見的方法就是搶還未出生的蛋,或者是還在年幼期的野獸,但是擁有高智慧的獸通常生育率低,代表它會非常保護自己的後代。
而眼前這隻…賺翻啦!!!!!!!
看到似乎愈閃愈亮的光輝,有種強烈的預感我會非常非常的慘,如果我現在再不跑的話。
就在準備要開始實施暴力逃脫的方針的時候。
「能寺,有甚麼事情這麼興奮阿?」
危險,這個人非常危險。
從來都不能夠忽視的直覺一直一直的往大腦灌輸這樣的思想,所有其它的想法全部都被〝危險〞的訊號遮蔽。
我每次都會相信,也容不得我不相信。
「你聽我說,時堯,它會說話」拿著我籠子的人顯得非常興奮,但我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喔」剛到的人類湊近了籠子,我卻滿腦子想躲開他,最好離得遠遠的連見也不要再見。
「紅炎」我的內心咆嘯出了絕招的名稱幫助凝聚魔法,瞬間就將籠子破壞到剩下融鐵。
被〝快跑〞的意識催促著,身體止不住的僵硬。
縱使使用靈活度著無法和平時相比的身體,也不可以留在這裡。
「我才剛想告訴你換一個堅硬一點的籠子呢!不過在這裡遇到還真是想不到」危險的人類瞇著雙眼打量著。
要跑!要快點拼死的逃跑!無數的恐懼纏繞上了身體,如同在耳邊的哀鳴。
可是逃跑了,然後呢?在被逃跑意識佔據的腦海中,就像病毒一樣的擴散,啃噬著殘存的糧食。
不能背對敵人,腦袋終於恢復正常的運作,開始下達可以正常運作的指令,然後發出危急的信號。
咆嘯的聲音響盪在空中,既是求救也是警告。
再來就來打吧!
很不可思議,一想到可以戰斗全身的血液就有瞬間被沸騰的快感,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那麼重要。
可能是咆嘯把恐懼帶走了吧?現在一點都不想逃跑,連離開都覺得非常浪費,縱使他很危險,可是這次能夠遇上這樣的強者,下次呢?
突然覺得狼群愈晚到愈好,或是咆嘯沒有順利傳達出去就好了,因為如果它們來了能夠算是一種勝利,但就沒有辦法好好的享受戰鬥,得忍受被打斷的感覺。
沒有人能夠贏的了一整群的狼,我是如此堅信著,縱使是人類的一般軍隊,一隻普通的成年狼也足以應付自如,人數能夠影響的不過是殺戮的時間長短而已,所以還是不要來吧!
「能寺,剛好給你上一堂十分稀有的課」幾可時堯顯得相當的從容不迫,或更準確一點,他正在等待著似乎早已知道的東西。
「如果你還沒辦法對抗龍族…我是說野生且沒有經過契約的,那你絕對不要去惹這一個種族」
「他們是犬族的異種,通常我們稱呼他們為狼族」
幾可時堯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生物「而現在這一種就是惹上了最麻煩、捕獲了最值錢、堪稱全身都能夠當作稀有素材使用的狼王一族」
「狼王?一個族群裡面不是有好幾隻犬行異種嗎?難不成每隻都稱王?」砌能寺似乎像乖學生一般的乖乖聽從指導,同時又像證明他有在思考般的提出疑問,當然,他的雙眼還是盯著和他的老師對峙的生物。
「你要是再講一次犬行異種的話,它大概就會不顧一切直接撲上來準備咬斷你的脖子了」幾可時堯的眼神穿越了樹林,似乎還能夠朝他的雙眼中瞥見一條條灰色的身影「沒實力就千萬不要踩狼族的地雷,不然他們會整群出來找你算賬,剩下的有興趣你自己去查,我可對基本說明沒興趣」
「還有我們大概該走了,除非你想當他們的糧食」
然後,就走了?
我期待的血淋淋的畫面呢?不對,是充滿著汗水與淚水交錯的畫面呢?
有種青春就這麼硬生生被奪走的感覺,垂頭喪氣的坐著似乎是現在的我唯一想做的事。
(哭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