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是一把神奇的钥匙
朋友,你会微笑吗?
也许你会十分不屑理会我提出的这个“傻问题“,而在实际生活中,这个“傻问题”几乎时时摆到你的面前。
你走在路上,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不小心地碰了一下,你感到臂膀的疼痛,刚要厉声斥责骑车人,他却给你一个歉意的微笑,你的感觉如何呢?
你心爱的一个花瓶,被来家串门的莽撞的同学不慎碰打了,你很心疼,面有不悦之色,同学送给你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你的心情会怎样?
在你相爱的时候,恋人给你的微笑或者你对恋人的微笑,是一种柔情的暖风,可以化解那种成为感情隔膜的冰霜。
无论男女,在感情生活中都需要柔情。而柔情的发展,同它的最直接的,人人都理解的外部表现------人的充满真挚和美的微笑,有着内在的联系。
不会微笑的人是蠢笨的人。
不会微笑的人是乏味的人。
微笑在脸上,其本源却在内心。
保加利亚哲学家基里尔?瓦西列夫在《爱情论》一书中说:“爱的微笑像一把神奇的钥匙,可以打开心灵的迷宫。它的光芒照亮周围的一切,给周围的气氛增添了温暖的同情、殷切的期望和奇妙的幻景。“
微笑是一种无声的亲切的语言。
微笑是一种无声的动人的音乐。
微笑是人类一种高尚的表情。
微笑永远是生活里明亮的阳光。
朋友,你手中是否牢牢攥着这样一把神奇的钥匙呢?
我的读书之旅
在我大半生的岁月里,读书是其中十分重要的活动。而读书,又与图书馆难分难舍。我常把图书馆称作“精神驿站”,并曾以这个标题为《辽宁日报》写了篇短文。
我与图书馆之缘可以说深而又深,时间跨度很大,从少年时代直到如今已近老境。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
我认为:人生启蒙读书始。一个人的智力开发及他最后成就事业的那个兴趣的养成,大约都是与读书有关。
出生在沈阳市铁西区的我,少年时代笨笨磕磕读到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几位小学的同学挤坐在墙根下,把太多不认识的字儿翻越过去,一句一句集体阅读的。上了初中,我每天上学和回家都要路过位于铁西广场的铁西区图书馆,我总是迷恋那个晚上灯火通明的阅览室,有那么多报纸杂志,还可以押上学生证借阅各种图书。我常常是读到人家馆里打铃下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后来,我认识了这个馆的张忠和老师、杨跃宇老师,还有一位谢老师,他们热心地帮我办了借书证,我可以把图书借回家看。张忠和老师还向我推荐读文学史上一部部有名的好作品,使我受益终生。
在我从军之后,在连队,在军机关,都与图书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与团图书员牛德林(转业后在天津《今晚报》工作)、军图书员萧祖臻(转业后在《沈阳日报》工作,如今是著名书法家)有着很深的友谊。
从学校到军营,我这个时期的借阅是泛泛的,听到有什么好书,一定要借来看看。遇到了感兴趣的书,从不放过。包括郭沫若、臧克家、艾青、李瑛、梁上泉、张志民等许多诗人的诗集,及引起轰动效应的小说《红日》、《红岩》、《红旗谱》、《林海雪原》、《青春之歌》、《苦菜花》、《草原烽火》、《红路》、《欧阳海之歌》、《基督山伯爵》、《悲惨世界》……
1978年我调至沈阳军区政治部机关工作后,特别是从事专业文学创作之后,就与沈阳市图书馆、军区的八一图书馆建立和保持了良好的联系。至今我写出了30余部书,其中有11部书是充分利用了市图书馆的馆藏书和社科资料书之后完成的。记得那时市图书馆在大南老楼,木楼梯,木地板。在大风雪天,我蹬着自行车赶到图书馆累出一身汗,可是一坐到社科部那温暖、肃静的查阅室里,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正是在那里我得到余丽君的帮助,写出了《坚贞不屈的赵一曼》(辽宁少儿出版社)这部传记文学作品。在市府广场的市图新址落成后,馆里派高淑媛、李冬红到我家来,把我写的10余种小书征集去参加展览,并列为“特约永久保存”,还给我寄来了“名人作品入藏证书”,邀我参加新馆开馆仪式,在仪式上代表读者讲话,并协助我办了可进库选书的借书证。我常常去参考图书资料室查抄资料。图书管理员总是热情周到的服务,常常沏了杯茶水悄悄地送到我手边,这无声的关怀与激励是那么动人。
在我撰写长篇散文《红军走过的地方》(辽宁教育出版社)、《漫漫红军长征路》(辽宁少儿出版社)、《丝绸之路》(辽宁教育出版社),表现长征精神的《铁血洪流》(解放军出版社)、表现抗洪精神的《砥柱中流》(解放军出版社),写酒的历史、酒过失、酒犯罪及其预防的《关于酒的絮语》(与纪连旺合作)(解放军文艺出版社),部队战士读物《军旗·军徽·军歌的故事》(解放军出版社)、诠释科学发展观的七字歌《朝霞满天》(与王克勤、张永泰合作)(北京教育出版集团、白山出版社)的时候,我都曾到市图书馆查阅资料。得到高淑媛、李冬红、余丽君、陈泰云、韩波诸多同志的悉心帮助和指导,有时还帮助我联系复印事宜,这是我永难忘怀的。除了这些成书之外,我还经常为报刊的临时约稿,跑到图书馆匆匆查阅资料,经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后发表的单篇儿的作品真的难以计数了!
我认为藏书、借书、读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用书。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是一句人人皆知的老话,但确是我常常要感叹的。这也是我几十年来藏书、读书、用书的最大体会和感受。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我刚刚应出版社之约选编了两本书,现均已问世。一本叫《爱的甘泉》,是中外爱情诗精选,一本叫《爱的月光》,是军旅爱情诗精选。我原以为我家的藏书很多,不说各种爱情诗的选本,仅就全国诗人们赠送给我的签了名的诗集就有700多本,编一本爱情诗选不会有什么问题。其实问题大去了,翻阅起来才觉得我的藏书远远不够,我想找的诗其实很难找。最后还是在沈阳市图书馆,特别是在我们军区的八一图书馆里查阅后才得以完成的。我曾接受一家报纸约稿,写一篇有关抗美援朝后方支援的8000字稿子,我查了家里的很多书。其中有一本1954年出版的1300多页的大开本的《伟大的抗美援朝运动》。这本书曾借给两位作家朋友,他们合写的一本抗美援朝的书曾当作重要参考。现在到了该发挥这本书作用的时候了,可是这本书我怎么也找不到了。最后还是到图书馆查到了这本书,用上了。
有时有亲友到家访问,看到我举架很高的一面墙书柜,还有我的工作间两面墙的诗书,便问我,这样多的书你都能看吗?我说,我说我未必全看,但说不定会因为找一个什么题目的素材,就会用到哪一本书。
特别难忘的是,有一个阶段,我每天准时来到刚刚开门的图书馆,准时进入那个查阅室,准时坐到我的椅子上,就像到单位上班一样。当我坐在静静的图书馆里翻阅报刊,查阅资料,我觉得异常惬意,不知不觉就是半天,就是一天,那善学的心灵,仿佛金色的轮子,沙沙沙地在疾速转动着……
人,不能只为工作而阅读。在有明确目标的定向查阅和写作之外,我也经常随手翻阅一些我感兴趣的书。特别是作家、诗人朋友寄给我的书。这类作家诗人的签名本,大约不下千余册吧。其中有刘白羽、臧克家、丁玲、魏巍、贺敬之、柯岩、浩然、晓雪、韩笑、刘征、彭定安、王向峰等十数人签赠的文集或选集,还有他们赠我的数百种签名的单行本。我保存着浩然赠我的《艳阳天》、《金光大道》、《喜鹊登枝》、《苍生》等总计81种单行本著作,保存着李瑛从1975年9月寄赠的《北疆红似火》到今年4月寄赠的《北窗集》30多年间先后签赠的30多本诗集,还有袁鹰编选的8卷本的《华夏20世纪散文精编》及他本人的10种著作,特别是载有2000首唐诗的由刘白羽编选手抄、仅印500套的6卷本《唐诗风貌》,让我感到弥足珍贵。我还珍藏着国内及省内许多作家诗人如冰心、光未然、徐怀中、王愿坚、高洪波、谢冕、张志民、雷抒雁、周涛、高玉宝、杨大群、流沙河、李存葆、蒋子龙、张长弓、韩作荣、张同吾、石祥、峭岩、弘征、苗得雨、阎连科、朱苏进、徐志耕、胡正言、江奇涛、袁厚春、陆文虎、朱亚南、程步涛、范咏戈、黎汝清、韩静霆、王宗仁、朱秀海、王久辛、黄传会、何继青、李镜、韩小蕙、洪三泰、王充闾、方冰、金河、阿红、晓凡、刘镇、刘文玉、牟心海、刘兆林、王中才、马秋芬、张正隆、李松涛、李宏林、徐光荣、罗继仁、李占恒等数百人的几千册签名本。我有李瑛等数位诗人的几乎全部的著作,我有浩然赠我的近80本签名书。每每捧读这些作家、诗人朋友的作品,我都会沉浸到与他们交往友谊的情境中,沉浸到他们用爱和智慧创造的艺术世界里。当我想念他们其中的一位时,就把他们写的书找出来读,仿佛有了与他们促膝交谈的机会。
我那年去桂林旅游,就带上了贺敬之的《桂林山水歌》,一路背诵着这首经典的名篇,他诗中写到的每个景点,都给我新的启示,让自己的旅游生活充满了诗意,特别开心。2008年,我和老伴参加长江全程游的活动,我带上了刘白羽的散文集《红玛瑙集》,在长江上的日日夜夜,特别是晨昏时分,我坐在游船的甲板的椅子上,捧着这本书,反复读那篇《长江三日》,对照着自己看到了风景,那种快慰,那种惬意,真的用别的形式无论如何是无法代替的。
悠闲的读书,不带任何功利色彩地读书,不带任何工作目的地读书,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真善美阳光的照耀,得到人类知识雨露的滋润,这是何等高雅的精神享受啊!
我与诗的巨变
我1962年从沈阳铁西入伍,到2002年回到沈阳铁西居住,分别了四十年,又回到生我养我的这片老工业热土,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叶落归根的感觉。
我从当年位于铁西的沈阳第二师范学校的一个学生,成长为人民解放军政治机关的干部,从一个铁西区文化馆培养的文学爱好者,成长为一个创作、出版了30多本书的军旅诗人、国家一级作家,这中间有太多要说的话,有太多要感激的人。可是我首先要感谢的,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三十年,是我人生之旅和创作之旅最光彩的时光!
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大船,是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启锚的。三中全会刚开完,人民日报文艺部的袁鹰就让编辑徐刚约我写一首诗,这首题为《北疆哨所喜气浓》的诗,发表在1977年7月24日的《人民日报》上:
“好!好!多么好!
三中全会胜利召开了。
北疆战士闻喜讯,
胸中喜浪千尺高!
“连队召开庆祝会,
战友们个个乐陶陶。
小小哨所喜气浓,
惊动了兴安林海百里潮!
“好!好!真是好!
全会公报字字金光耀。
战士心中牵挂的事啊,
一桩、一桩——落实了!……”
下面还有五小节,我最及时地歌颂了三中全会,现在看,这首诗流于往常所写颂诗的一般化的程序和范式,我当时根本没有、也不可能深透地理解三中全会的重大而深远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但诗里有这样一小节:
“去年十月金风吹呀,
吹得天晴、日朗、彩霞飘!
邓副主席重新来工作,
战士们拍疼手掌齐叫好!”
这是发自我内心的,主要是民间都为小平的遭遇鸣不平。我记得,1976年我在人民日报文艺部帮助工作时,曾与袁鹰、带北京大学中文系学生在报社实习的指导老师谢冕、文艺部编辑、傅作义将军的女儿傅冬、及刘梦岚等多位编辑私下为小平的被打倒鸣不平。小平重新出来工作是人心所向。他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和领航人,在我国历史上的巨大贡献是永远不可磨灭的。这是后来我才认识到的。我庆幸当时能这样歌颂我后来一直敬仰的这位矮个子伟人。
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始终充满了激烈的矛盾和斗争。真理标准的讨论让全党和全国人民摆脱了缰绳的綑绑束缚,得到了思想的大解放。
我在这次真理标准的讨论中,写出了一组决定我的名声、并奠定了我后来诗创作基调的组诗《鸟儿们的歌》。诗成1979年,最先经阿红首肯发表在1980年5月号《鸭绿江》上,接着在《上海文学》、《北方文学》、《春风》、《新苑》、《吉林日报》等多家报刊发表了组诗的续篇,这大组诗发表后立即得到了广泛的反响,臧克家称之“颇有情意”,方冰称之“一次真正的诗的艺术享受”,李松涛称之“把它和当今诗坛上的上乘之作摆放一起,绝不逊色”,高洪波称之“写得很清新,从鸟的世界写人的世界,是比较深刻的”,王向峰称“鸟的形象实际上都是人的形象的一种象征。”谢冕称之“写出了一代人、几代人的命运及其思考”,浩然、金河、晓凡、徐光荣……都给予了褒奖,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田华、王晓棠都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和电台、电视台录制的节目中,朗诵了这组诗中的作品。我知道,这不是我诗写得如何好,是我在诗中体现了当时人们寻求思想解放的一种时代精神。
我歌颂了始祖鸟,它虽丑陋,但却是最先展翅飞翔的生物;我歌颂了啄木鸟,它没有巧舌颂扬大树,却为大树捉虫疗病……
我鞭挞专能模仿别人腔调不知其含义的鹦鹉,鞭挞习惯并安于在笼中生活的笼中鸟:
“我害怕变幻莫测的云朵,
我害怕猛烈摇动的树梢,
我害怕飓风把我刮到天涯海角,
甚至害怕雨水淋湿我的羽毛。
“如今笼子已被砸个粉碎,
我怎么办哪,多么叫人烦恼!
我是飞向森林,飞向云霄呢?
还是把新的笼子寻找?”
那种久居“笼子”不能自救,“笼子”被砸碎了仍胆战心惊、不知所措、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形,其实是当年很多人在思想解放大潮冲击下的精神状态。这首诗被选入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世纪中国新诗辞典》。
我还写了一首《关于鸟儿的思考》,从母亲提问幼儿的习见场景入题:“门前的树上有十只小鸟,打落了一只,还剩多少?”孩子答:“没啦,剩下九只全都吓跑!”答对了,母亲赏给孩子一块奶油蛋糕,孩子却反问:“那九只小鸟哪儿去了?还能不能飞回门前的树梢?飞回来会不会被弹弓打掉?”母亲被问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嫌孩子钻牛犄角。孩子却不依不饶继续想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写这首诗的时候,想到了以往历次政治运动特别是“文革”,多少人被错划成右派、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一个人被打成什么,其他人都噤声了。谢冕评论说:“它把一个智力测验的命题,变成了一个关于人的命运的思考的命题,而这种思考是令人揪心的……每一个中国人都应当在这个严肃的故事面前,认真地思考一番,我们应当如何为那些‘惊弓之鸟’创造和平而不受危害的生存环境?”王晓棠在众多的诗中挑选了这一首在1980年沈阳大馆儿的迎春诗歌音乐会上朗诵,她说她很喜欢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