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在我们寝室排行老五,外号马面,以晚上打呼噜磨牙说梦话著称,而且梦话说的都是外文,至少不是英语就语种分析好象离刚果不远。现在留校当了老师,负责继续发扬前任那些老师的精神,继往开来地担负起“忽悠”下一代的“神圣”使命。现在当老师那叫一个字:“爽”,老马每周就1天课,各种津贴,补助不耽误,逢年过节的还不少发东西。主要科目的任课老师赶上期末,家里的学生简直就是络绎不绝,高抬一下贵“爪”,喜悦一片人,又得好处,同学们还能好评如潮,何乐而不为呢,想当官当不上的不妨当下大学老师过把瘾,本想把老师比成蜡烛,但是一想这样蜡烛太吃亏了,就算是蜡烛,也是那种不燃烧只释放香味的蜡烛。我说老马,你就够颓废的了,你还教育下一代,祖国的花朵都让你给摧残了。说归说,可惜还真没听过老马上课,应该是相当凑合,至少应该比我们以前那拨园丁强多了。
小发,在我们寝室排行老三,一头可爱的大卷,和我头对头睡着,最让我惊恐的一件事:半夜忽然坐起来,把手指每个关节都掰出响声来,然后“哐”的一声,倒头就睡。毕业后去了一家国内著名的电器厂家,去了以后由于没抽到好签,被发配到郊区工厂,干了几个月愤然辞职,回学校考研,那时候整天拉着我喝酒,上网,每次都背着大书包到处跑,好容易一次喝酒没看到他背书包,喝完了他说要去主楼自习室拿还没打开的书包……没怎么看见他看书,到最后还真就“蒙”上了,我个人估计是做梦老看书的缘故吧。
响子,北京人,在我们寝室排行老大,学号都是1号呢,小伙子长的那叫一个帅,用我的话说就是,特爷们,身上那肌肉鼓的,象我身上塞三四个2两一个馒头似的,流一头象巴蒂一样的半短不长的头发,也爱踢足球,不过位置是后卫,他一直觉得挺遗憾的就是只有170cm,我觉得挺遗憾的就是他怎么不踢前锋,让我找找和巴蒂配合的感觉。老大进来的时候分数不高,毕竟是首都来的,到大四一使劲,读研了。
裸奔,他的外号是由他的名字谐音演化来的,这外号是我起的,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我觉得这么叫让我倍感亲切,象在我们的学生时代,一头小卷毛,不是我们寝室的,却和我们寝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是我们的班长,最愿意到我们寝室“串门”,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就看中那那股子执着的劲,而且答应你的事肯定能给你办到,最重要的是,大二以后的期末我会经常找他借钱,因为他家是本地的,最让我感动的事,寒假我回家手机欠费了,大年三十他楞跑到移动营业厅帮我交了话费。毕业后被保送读了本校的研究生。
他们是依然留在学校的那一批,让我至少以后到学校去感觉还能有个亲人。
二铁,在我们寝室排行老二,我大一大二的下铺,由于在家排行老二,据说他家三个兄弟的名字是以“钢,铁,锰”为依据,我们顿感亲切,高中化学至少还没全丢了,我仔细研究了他家的家谱,估计和门捷列夫搭不上什么亲戚。他属于绝对好学那伙的,大学四年每天熄灯以后,就到走廊借着昏暗的灯光背GRE单词,让我感动的不行。毕业后考到上海一所一流大学深造去了,最近见了一面,马上要出国了。别看他学习成绩好又刻苦,他是我们寝室的有声黄毒,也是所谓的“生理学专家”,看来他排行老二自有天意,每次卧谈会都少不了他的独到见解,不过大家都是没实践的人,听听乐乐就算了,要现在,估计所有人都能指出他夸张和不正确的地方,假冒专家!
大葱,我们寝室排行老六,进来的时候他的分数是我们寝室最高的,但出去的时候不是,他原来是我斜对面铺的,后来大三大四成了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原因是:一天早上二铁被尿憋醒,思想斗争了半天决定把它先撒掉,刚坐起来,便听到“噗”的一声,我的一本圣经从上铺掉下来直接命中他的枕头正中间的部位,二铁顿时睡意全无了,呆看了那本厚厚的圣经3分钟后,决定要换铺,我告诉他即使被砸死了也不要有怨言,因为那是主的意思。于是不怕死的大葱搬到我下铺开始了和我同床但不共枕的青春岁月。大葱毕业后也去了和小发同样的公司,虽然比小发的手气好,但是工资不见涨,什么也学不到,觉得特没劲,就辞职了,待业了快一年,据说现在在一家具公司上班,哎,还不如以前那个呢,看来他也待业怕了,我不禁感慨:“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一瓶,名字的起源是刚入校的时候,他喝一瓶啤酒就吐了。他并非我寝室成员但我们相当于住在我们寝室,为什么呢,我寝室和他寝室之间是一板只隔,没有墙,可见当时学校对我们是多么重视,本来一大屋子,非要用木板而不是砖头隔开,让我们每个寝室都能有私密的空间,而且当有话要和隔壁寝室说的时候,只要提高点音量,丝毫不耽误交流。一瓶不高但是篮球打的很好,眼睛不大却不太聚光因此视力很差,但是他作为一个南方人,我一直认为他有北方人的豪气,而且我们有共同爱好就是去逛街,还不觉得累,我们理所当然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毕业后他去了深圳一家台资企业,整天喊着要跳槽却不见动静,不远千里来看过我两次,可见感情之深。我穷困的时候,我一电话他还能从远方打钱到我卡上,这就是兄弟!我发誓等我有钱了还他10倍。
这就是我至今还能联系到或者还和我保持联系的同学,朋友,哥们,兄弟们!
我叫刘思凡,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意思是我现在就想安安静静普普通通地过一瓶凡人的生活,因为我本来的名字是老爸托人给算的,一向讨厌封建迷信的我不想逆着老爸的意思,就无奈地看着那个名字在户口本身份证驾照学生证考试证毕业证简历上趴着,随便吧,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布什的意思还是一堆矮小的灌木呢,人家两辈人还都能领导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呢。我这算来的名字怎么也没见给我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呀。
我25岁,男,东北人,大学文化,两年半前毕业,离异------当然在我心里说丧偶我比较满意。
没事喜欢舞文弄墨,虽然最后经常是自己弄一身墨水还没蹦出几个鸟字,初中坚持每天作诗一首,高中坚持每天写一篇散文,到了大学,憋一周难憋出个屁来,可能总觉得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了,要比以前有所突破,结果,却是高中的一篇散文,让我顺利进了系的宣传部,而且系刊上常能看到我的名字,至于文章嘛,都是从高中的那散了架的散文本里找出来的,真后悔怎么没学文科,要不兴许能蹦出个大作家一类,最次最次也得到小报记者那个级别吧。
二十五岁了,还啥都没有呢,整天露不出个笑脸,篡改句最近流行的话:“嘛乐不乐呵的,挣点钱完了。”
现在要是有人问我,“结婚没?”我拨浪鼓似的摇头;“有女朋友没?”还是象吃了摇头丸一样;“给你介绍一个?”摇头丸的劲还没过。
一听这样的话,就想起我上大学之前陪奶奶回趟山东老家,那些老太太上来就问:“订婚了么?”在老家那边,男孩子上学的不多,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走之前就订婚了,回来就结婚,当时觉得我有必要为老家做点贡献,年纪轻轻订什么婚呀,我就找那些订了婚的女的聊天,把城里晚婚晚育的好处以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一类的话一一道来,等我到了学校,老妈打电话来说,被我教唆的,好几个女孩子退婚出去打工了,准备嫁到城里。天知道我这是做的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老家是甭打算再回了。
经历了一段不算婚姻的婚姻,我也就在结婚五个月以后正式成为二手的男人,想想那段日子,自己都觉得恶心,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段日子现在成了我和父母和朋友之间调侃的话题,当成了名副其实的笑话,说来说去,反而都忘了好多细节,正应了我那句话:爱记住的就记住,记不住的拉几把倒!越不当事的事就说明这事在你的生命中没什么,永远也充当不了什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