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临夏人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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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革命先驱与英烈(3)

马永祥(1914_2001),回族,原籍甘肃成县。15岁人马廷贤部当兵,后被裁减,流落兰州、广河、东乡等地。民国二十三年(1934)再卖当兵后,民国二十五年(1936)随连队起义,失败后去环县参加红军,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赴延安中央党校学习,民国二十六年(1937)结业后分配到八路军驻兰办事处工作。民国三十五年(1946)受甘肃工委派遣,任陇右工委委员,赴渭源、定西、岷县等地开展党的地下斗争,在康乐、广河等县积极发展少数民族党员,建立地下党支部,领导群众开展“抗粮、抗税、抗兵”斗争。与陇右工委其他领导人一起,在20余县发展地下党员、组建党支部,建立陇右游击队,并到广河排子坪建立回民支队,任副支队长。1949年8月配合解放军剿匪,筹集粮草,组织民工搭建洮河浮桥,支援解放军西进。解放后马永祥历任临夏州检察院检察长、州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副州长、州人大副主任、州政协副主席等职,1982年离休。马金福

马金福(1915—1940),回族,临夏县人。民国十六年(1927)入国民军当兵,在董振堂身边当勤务兵。民国二十年(1931)11月随十九路军在江西宁都起义,参加中国工农红军。民国二十三年(1934)10月调红军团警卫队任排长,参加第四、五次反“围剿”,后随红四方面军长征。长征途中每到一地,给群众砍柴、挑水、扫院,积极做好群众工作,被授予“爱民模范排”。抵会宁后随西路军在河西走廊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斗,意志坚强,受董振堂将军之命与其他10位同志往陕北送信,昼夜兼程,历经艰险,冲过敌人7道封锁线,5位同志牺牲,终于将信送到陕北,面交朱总司令,详细汇报了西路军境况,党中央做出了派援西军的决定。抗日战争中马金福在八路军一二九师青年纵队任连长,作战勇敢,民国二十九年(1940)3月在河南林县同国民党顽军作战中不幸牺牲,年仅25岁。

牙含章

牙含章(1916—1989),化名康明德、马尔沙,笔名章鲁、子元等。和政县买家集乡牙家咀人。因父亲在马廷勃部当师爷,牙含章就随父亲到临夏凤林学堂读书,初中毕业后辍学务农。民国二十五年(1936)因躲避抓壮丁,从和政到夏河,经友人介绍,在夏河黄正清保安司令部谋到差事,并学习藏文,到拉卜楞寺内学习藏文藏语,并对该寺的历史、现状进行调查研究。民国二十六年(1937)5月,拉卜楞寺大活佛嘉木样?呼图克图要去西藏三大寺学经,需要通晓藏汉文的秘书,经黄正清推荐,他随嘉木样由拉卜楞到拉萨。途中,他向前来朝拜的农牧民了解藏族各地风情和历史,受益匪浅。到拉萨后住在西藏三大寺之一的哲蚌寺,寺内丰富的文化古籍给好学的牙含章提供了难得的学习机会,他广闻博览,除对寺内佛教藏文古籍努力学习外,广泛了解拉萨历史文化、人物风情等。

牙含章在拉萨期间,一天偶然从一份印度华侨办的报纸上看到抗日战争爆发,国共第二次合作的消息,他心情难以平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坚辞嘉木样的几次挽留,决心投身到抗日救国的行列中。民国二十七年(1938)4月,他向嘉木样借了100元路费,绕道印度,经新加坡、香港到西安。经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介绍,于同年7月人陕北公学分校学习,参加“民族解放先锋队”和“西北青年救国会”,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后转入延安陕公总校,学习马列主义。民国二十八年(1939)2月牙含章从陕公结业后,组织分配他到西北工作委员会,根据工作需要,利用他在回族聚居区长期生活,熟悉回族情况的有利条件,做了大量调查后,与李维汉等人合写《回回民族问题》一书,1941年由延安解放出版社出版发行。为陕甘宁边区研究了解回族历史、文化生活提供了资料,对大批回族志士走上革命道路起了推动作用。建国后民族出版社又曾两次重版。民国三十一年(1942)他又根据在拉卜楞、赴藏沿途和在拉萨收集、调查的资料。写成约20万字的《青藏调查记》一书,后延安解放出版社排出清样准备出版时,国民党军胡宗南部进攻延安,原稿和排好的字盘毁于战火。

1946年3月,中共中央西北局根据抗战后的新形势,批准恢复中共甘肃省工作委员会,牙含章奉调负责对外宣传组工作。同年冬,又受组织派遣和高健君到陇右开展地下斗争,曾先后任陇右工委委员、陇右人民游击队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等职。在严酷的地下斗争中,牙含章化名“康明德”,建立以陇西、渭源、临洮、会川为中心,辐射岷县、通渭、定西、康乐、宁定(今广河)、和政、导河(今临夏)、永靖等18个县的基层党组织,发展党员500余人,游击队员2000多人,发动群众,迎接解放,多次进行反霸斗争。1949年王震大军解放临洮,牙含章负责支前,他动员群众搭浮桥,协助解放军渡洮河,筹集粮草。并根据王震将军批示,动员临洮大批地下党员、青年学生随军到新疆、青海工作,得到王震司令员和二军政委王恩茂的高度评价。1949年8月临夏解放后,牙含章任临夏分区行政督察专员兼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在任期间,贯彻党的民族政策,大力培养民族干部,组织剿匪。1950年牙含章调任中共甘肃省委统战部副部长,不久,中央选调他为班禅行辕助理代表,护送班禅大师进藏。从西宁起程,历经4个多月,翻越唐古拉山到达拉萨,先后任西藏工委委员、秘书长、研究室主任等职。他深入研究西藏历史,1952年到1953年写成26万余字的《达赖喇嘛传》,用大量的事实阐明了历代达赖喇嘛与历代班禅的关系问题,证明西藏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958年牙含章因病离开西藏,到北京任中国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副所长。民族研究所刚成立,承担编写我国50多个少数民族《简史》、《简志》的任务,恰在此时,我国学术界在汉民族形成问题上展开了一场历时数载的大论战,牙含章把民族研究的重点放在民族形成问题上,1980年将20多年的研究文章汇编为《民族形成问题研究》一书。从1959年到“文革”前,牙含章还就无神论和宗教问题写了多篇文章,曾公开发表在《红旗》杂志上,主要有:《论宗教信仰自由》、《关于宗教迷信问题》,美国、日本全文转载。

1946年牙含章调任内蒙古大学副校长(校长由乌兰夫兼任)、内蒙古研究所主任,“文革”中受冲击,“靠边站”,他没有悲观失望,他根据地下斗争经历写成《陇右地下斗争》一书。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又调他任中国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所长,1983年因年事已高改任顾问,1985年离休,享受副省级待遇。他虽然离开了工作岗位,但工作更加勤奋、繁忙。他先后担任中国民族理论研究会会长、中国民族研究学会理事长、中国宗教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成员等20多个义务、名誉职务。在70高龄时,改写了《达赖喇嘛传》,增写6万余字,改写10万余字,1984年9月由人民出版社重新出版发行,并被译成藏、蒙、英、德文,在国内外陆续出版发行。撰写了近30万字的《班禅额尔德尼传》,1987年以多种文字出版。编写被定为“七五”期间国家重点项目、8卷组成的《中国无神论史》。他一生著述颇丰,是我国著名的社会学家、民族学家。1989年12月19日牙含章因脑溢血病逝北京。

肋巴佛

肋巴佛(1916—1947),即怀来仓活佛,乳名康三哥,藏族。原籍夏河,后全家流落藏、临夏,经藏传佛教宗教仪规确认为十八世怀来仓活佛,在临夏找到后,由镇守使裴建准作院主,民国十二年(1923)4月在和政县松鸣岩寺坐床,经名金巴嘉木措,供养地卓尼水磨川寺。父母携全家落居松鸣岩上乱沟村。

肋巴佛自幼饱经磨难,对地方劣绅及官府横征暴敛,欺压穷苦百姓的社会现状深恶痛绝,当活佛后非常同情贫苦农牧民,后与王仲甲、肖焕章、马福善等接触密商,决心以武力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救民于水火。民国十九年(1930),肋巴佛准备配合王仲甲、马福善等组织领导的农民起义,在卓尼、临潭秘密发动群众,抗粮抗捐,准备暴动起义。民国三十二年(1943)3月27日,肋巴佛召集事前串连好的藏汉群众,响应临洮、康乐、岷县等地农民暴动,在临潭县冶力关举旗起事,提出“官逼民反,不得不反”的口号,藏汉群众纷纷响应。肋巴佛任总司令,率众围攻临潭县城,29日拂晓攻破县城,击毙县长徐文英、国民党县党部书记赵廷栋,释放囚犯,开仓济贫,严禁扰民,百姓欢呼迎接义军。肋巴佛乘胜向岷县进军,以便和王仲甲、马福善、毛克让部互相呼应,联成一片,进军途中在冷地口和保安队遭遇,肋巴佛组织敢死队,杀退敌军。因岷县国民党驻军较多,装备良好,难以取胜,又转往临潭、卓尼一带。

民国三十二年(1943)农历四月,各路义军冲破封锁,汇集武山县武马镇,会师后各部首领聚集一堂,召开紧急会议(叫武马会议)、王仲甲、马福善、肋巴佛、水振东、肖焕章、吴建威、年永泰等15人参加了会议。会后,肋巴佛率左翼藏兵退往临洮,在武都策应国民党武都骑兵营长张英杰起义,在岷县遭国民党专员胡守谦率保安队拦截阻击,肋巴佛亲率义军冲进敌阵,杀开一条血路。各路义军分散活动,没有统一指挥,在国民党重兵围追堵截中显得力量分散,故五月各路义军又会师武都草川崖,计有汉、回、藏、东乡各民族义军8万余人,成立“西北各民族抗日义勇军”,公推张英杰为总司令,王仲甲为副总司令,刘鸣为总参谋长,下编十路军,肋巴佛任洮岷路藏兵司令。

甘南农民起义遍及临洮、康乐、广河、临潭、卓尼等二十余县,蒋介石多次电令,调集大军围剿。国民党五十九师、七师、十二师、暂编十五师,马步芳派骑兵一团,步兵二团。国民党兰州空军派飞机扫射助战,地方保安部队配合围追堵截,义军处境十分困难,义军领导内部不和,起义终于失败。国民党五十师在卓尼、临潭疯狂围剿、搜捕肋巴佛,烧毁寺院,杀害起义骨干。肋巴佛在群众掩护下在太子山躲避,后形势日趋恶化,在卓尼、临潭无法立足,便辗转于和政、永靖等地,后又到宁夏友人范新民处避难。1946年肋巴佛返回和政,听说岷县、渭源等地有地下党活动,便于年底去渭源,经夏尚忠、李永发介经与中共陇右工委负责人会面。肋巴佛向往共产党,认识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实现救国救民的愿望,积极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遂由高健君、牙含章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6月,陇右工委派肋巴佛赴延安学习,途经平凉安国镇时,不幸遇车祸牺牲,年仅31岁。

1982年,中共甘肃省委《关于一九四三年甘肃省南部农民起义问题座谈会纪要》中指出:“肋巴佛以宗教领袖活佛的身份,高举义旗,率领藏汉僧俗群众反抗国民党暴政,后又加入中国共产党,这在我国现代史上是很少见的。”对肋巴佛的历史功绩做了客观的评价。田志仁

田志仁(生卒年不详),积石山县居集乡田家村人。民国十五年(1926)在北平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北平、广州、武汉等地从事党的地下斗争,1927年在大革命失败后脱党。

李印平

李印平(生卒年不详),北京人。1927年受党组织委派,到导河(今临夏)开展工作,同年4月建立中共导河特支并任特支书记。

戚介俊戚介俊,康乐县莲麓乡上戚家村人。1927年赴武汉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马 泳

马泳,生于1918年,东乡族,东乡县龙泉乡荒山村人,1936年参加红一军团,193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受党组织委派,回临夏地区开展地下斗争。解放后曾任东乡族自治县代县长、全国人大代表、州贫协副主席、州政协副主席等职。1981年离休。

景胜堂

景胜堂,康乐县莲麓乡汪家坪村人。1940年赴延安参加革命,1942年在延安加入中国共产党,解放后本人要求回乡务农。

牛超甫

牛超甫,康乐县八松乡八松村人。1941年参加革命,194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解放后由组织分配到西北科学院工作。

穆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