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花样年华之聚散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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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春之伤(3)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都是这样“视而不见”,直到我们都开始收拾行李将要踏上远去的列车奔向自己心中的“象牙塔”时,我收到晓风的来信,极其简短却让我那极度失落的心看到了希望。信文大意是,我不必再考虑我将会用多长的时间去忘记他,我只需要告诉他:有空常联络。

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但晓风仍然是我心灵空间的主角,虽然他从来都不曾成为我的男朋友,但他却总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改变着我,成为我学习、生活快乐的动力。

本来失而复得的东西会更宝贵,要更加珍惜,然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晓风还是那么酷。一个个热情问候的电话常常只能听到冷漠的声音,一封封热情洋溢的书信常常杳无回音。如果他并不在乎我的存在,那么他又何必捡回那断了的友情?也许是我打挠了他,也许我该走开,因为我的感情对他只是一种负担。但是,当他意识到我的平静时,又会告诉我: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次又一次,我心灰意冷。我知道,丹在晓风的心中是“白玫瑰”,是“床前明月光”。虽然我是那么执著地爱着他,但是我不想生活在别人的影子中,我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却去”的人……

晓风,我还是离开你,但是我会把这份感情放在我心灵最重要的空间冷藏,你去寻找,追逐属于你的那片天空,而我会在空旷的原野寻找昔日的足迹。当你真正感觉到我的存在对你的意义时,我的心门为你敞开……

两个月过去了,晓风没有任何消息,包括今天——我的生日他也没有出现。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因为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匆匆来,匆匆去,什么也不留下。

那些伤痛

夜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午夜十二点的街道显得十分的空旷。今夜的天气不太好,恰若夜今晚的心情。如墨般的乌云层层的遮挡住了月光,只有那昏暗的路灯还照在夜的身上。稀稀落落的小雨不断的从天空落下,落到夜的身上,落到地上。渐渐的,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衫。一阵风吹过,一股彻骨的寒冷划破了他的肌肤,进入了他的身体。这一刻,夜的血液冻结了,心跳停止了。就连灵魂,也被禁锢在了这身躯之中。身体上的寒冷也许微不足道,心灵上的寒冷却刻骨铭心!

三天前,夜正在写字台前整理着新写的文章。这时,阿佳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你在干嘛呐?”

“我?”夜无奈的笑笑,阿佳永远都是那样的天真快乐,丝毫不知忧虑为何物。“我在整理稿子呢。”

“哦。”听了夜的话,阿佳的音调降了下来。显然,有一点失落。“那,你有时间吗?”

“时间?”夜看了一眼桌上刚刚完成的草稿,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还好吧。”

“真的!”听到了夜的回答,阿佳显得十分的兴奋。“那太好了。你现在出来一下好吗?有个人找你有事。”

“找我?谁啊?”

“嘻嘻,保密。等你来了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快点来哈,我们在后花园等你!”说完阿佳一下就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断线的声音,夜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挂上了电话。曾几何时,夜也同阿佳一般的活泼快乐。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草草的收拾了下,夜走出了那扇紧闭许久的门……

午后的烈日无情的照在大地上。那乌黑的沥青似乎也已经被它给融化。不过,后花园却是一个例外。这里虽名为花园,实则更像果园。这里种满了茂盛挺拔的果树,参天的枝叶层层的阻挡住了阳光,为树下小憩的人们撒下一片余荫。走在林荫中的小道上,一声声清脆的鸟叫,令夜因写文章而紧绷的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这时,夜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嘻戏打闹的声音。是她,阿佳!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对,还有谁!那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会是谁呢?夜的心底瞬间闪过了数个人的影像,他的眉头渐渐拧到了一起。

转过几颗树木。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呈现在了夜的面前。这时,那两个身影也发现了夜的到来。

“夜。”一声温柔而又充满暧昧的声音从其中一个身影的口中飘出。

瞬间,夜的心被狠狠的刺痛。是她,林晓楠。这个夜一直深爱着的女人。夜为她,认真过,改变过,努力过,为她傻,为她痛。为她一个人独自在夜里偷偷哭泣。而她呢?却一再的玩弄夜的感情。

对于林晓楠,夜很清楚的知道,他和她之间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所以,他一直在心底一遍遍的呼唤自己要放弃。可越是这样,反而越放不开。到现在,夜也还深深的爱着她。或许,对于林晓楠的爱,已经让他变得麻痹。

见到夜不说话,林晓楠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丝担忧,她赶紧向一旁的阿佳递去了一个眼神。

阿佳一看到林晓楠的眼神立即会意,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故作生气的说:“诶,诶。我说大作家,你怎么啦?看到我们,你很不爽吗?”

“啊!没,没有啊!”夜强拧出了一丝微笑,将心中的那一份伤痛,隐藏到了更深处。“呵呵,晓楠,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感觉你老是躲着我啊?”

“啊!什么。躲你?怎么会呢!”见夜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林晓楠也放松了许多。“你,最近还好吧?”

“好啊。当然好咯。能有什么不好的?”夜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你呢?老是神出鬼没的,不见踪影。”

“我嘛。恩,怎么说呢?还是老样子吧。”

“好了,够啦!”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始终也没有切入主题,阿佳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叫起来。“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啊!大中午把我叫出来,难道就是听你们俩在这闲聊的吗!”

听到了阿佳的抱怨声,夜这才回过神来。“哦,对了。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个,恩,怎么说呢……”听到了夜的话,林晓楠娇羞的低下了头,两只耳朵迅速变得通红。就连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看到林晓楠的样子,夜更加奇怪了。赶紧追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夜的问话,林晓楠仍是吱吱呜呜,将头埋的更深了。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说吧!”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阿佳实在忍不下去了。“她是想告诉你,她还想和你继续交往!笨!”

“啊!”夜的头脑如遭雷击。他已经记不得这是林晓楠第几次提出要和他继续交往了。每一次,夜都是满怀希望。可是,每一次,他的希望都在林晓楠的无情中绝望。望着林晓楠娇羞的模样,夜的心里又一次开始抽搐。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民虽是她的最爱,却终究还是可望而不可及。幸福来的越快,也就失去的越快。不过,在爱情面前,人往往都是弱智的。即使明知是陷阱,也依旧会傻傻的往里面跳。

“怎么,你不愿意?”见夜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林晓楠的脸上有了一丝嗔怒。

“啊?没,没有啊!我愿意。”夜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这一段错误的恋情,就这样,又迎来了一次短暂的春天。夜里,夜静静的躺在床头,思索着这发生的一切。幸福总是来的太突然了,甚至令他来不及去考虑。现在静静的想来,连夜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他知道,这幸福已经在走向结束了。可是,哪怕就是有一丝的希望,他也愿意去争取,希望尽自己的能力,去将它无限延期。

可是,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么现实。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天道无情,天意难违。既然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自然也就注定了它错误的结局。即使努力过,付出过,结局就是结局,永远也不会改变。

就在今天晚上,夜正在电脑前更新着他的小说。这时,林晓楠给他打来了电话。

“夜,你在做什么呢?”

“更新书啊。再不更新,我怕书迷们要骂我了。”

“哦,那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说吧。”

“夜,你爱过我吗?”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会和你分手后一直没再找女朋友呢。”

“真的啊!”林晓楠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惊喜。

“恩。”夜木讷的答应着,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渐渐滋生。

“那如果有一天,我又离开你了,你会难过吗?”

“呃。”夜的心里狠狠的一阵刺痛,他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喂,夜。你还在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应该会吧。”夜的语气有了一丝的颤抖。

“哦,那我告诉你件事。你先做好心里准备吧。”

“恩。”

“其实我考虑很久了。我们俩真的不合适。这样的坚持下去,只会让彼此都更难受。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好吗?”

“恩,好的。”夜淡淡的回答。

“咦,你不难过吗?”林晓楠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奇。

“呵呵,自从一开始我九知道了结局。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呃,没意思。本来还以为你会难过的大哭呢!没想到,唉,失算了。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别再联系了。”说完,林晓楠怒冲冲的挂上了电话……

“滴答。”一滴水珠顺着夜的脸颊滑落,融进了雨滴打湿的地面之中。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不难过吗?”夜在心底默默的念着。

路灯下,夜瘦弱的身影在雨中默然前行着。路过一家酒吧。那里正播放着许嵩的《城府》。

你的城府有多深,是我爱太笨,还是太认真,幻想和你过一生;你的城府有多深,我不想去问,也无法去恨,毕竟你是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