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都市鬼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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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深藏不露的管理员

而眼前的这一切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映,莫少聪已经被来人一针扎下去倒地上了。

那人拿着手电往我的脸上一照,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不满地“哼”声,然后蹲下去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莫少聪放在试验室小门之后的物品陈列室的小床上。

从陈列室被整理出来的小床还有周围的生活用品可以看的出来,莫少聪的确是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人把莫少聪放下之后,才站起来看着我。当然没有开灯,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定看得见我。

但是他一开口很不友好地问我:“怎么又是你?”的时候我已经听出来了,他不就是张伯吗?这座楼的管理员,我刚才明明看见他已经下楼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由地苦笑一下:好奇心害死猫啊!我可不是因为什么线索来的,而是好奇心。而且今天晚上还喝了点酒,又黑月风高的,正适合做这种登门入室之事,所以我就来了。

我也没有料想到隐藏在这里竟然就是我一直寻找的莫少聪,真有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不过两次都被张伯抓了现形,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伯安置好莫少聪之后,没好气地跟我说道:“你跟我出来!”

我只好悻悻地跟他到了外间的实验室,张伯却突然转身伸手抓了过来。

我早就想过,这个张伯不简单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的,话说他干嘛要对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坦诚相告呢?

所以我脚下早就有所保留,当他的手抓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朝后方仰下去躲开他的手的同时用手拨开,右手撑地,然后飞踢起一脚。

那张伯别看上了年纪又一身的肥肉,可是功夫应该不差,居然还会太极。我踢过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棉花上,软软的,整只脚都陷了进去。紧接着我就感觉他抓住了我的脚,然后搓了一下,借力用力地扯了过去。

我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平衡地摔倒在地,连忙收手护住胸前。

果然张伯把我拉扯过去之后,必然一脚踢了过来,被我及时挡住。

他再踢,我再挡。

还踢,我还挡。

连续三下之后,我找了个空当往后滚了几圈爬了起来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这张伯体型虽然矮胖,但是速度却居然一点都不慢,如同魅影一样扑了过来,我急忙伸手格挡,同时脚下一滑,贴着他的身子原地转了个圈绕到了他的身后右手成爪状扣住了他喉咙前的位置。

他大吃一惊:“啊,咏春的粘打!”同时立马停下,再往前就自己送上门被我扣住了,一个歪头侧身巧妙地闪过我的手,让我抓了个空。而且这个老小子还能空出手来偷袭我,在闪身的时候居然用揽月手拍在我的胸口上。一开始贴上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突然发力的时候,我就很悲催地摔了出去,撞翻了一些破旧的桌子,顿时扑腾起一阵的灰尘。

这个动静不可谓不大,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桌子被摔烂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巨大。但是,即便这样,沉睡中的莫少聪没有醒来,至于其他人……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连忙爬了起来,灵力运转,再次冲了过去。

“嗯?”张伯惊疑地叫了出来,“速度变快了?”

我一掌推过去的时候,他侧身闪过。当然我也没打算一击即中的,关键的还是后招。我外公教我的,打架和下象棋差不多,绝对不能心浮气躁只看眼前利益,而是要有连绵不绝的后招,讲究后发制人。我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理解,我的理解就是后招连绵不断打到你撑都撑不住,等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就死定了。

只不过之前和那些小混混对手,就没有几个能让我发出象棋绝学的,但是眼前的张伯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旧楼的管理员,但是实际上的身份却不可知,搞不好也是隐世的高手也说不定。

我连续出了十八招,拳掌变化不定,但每一招都被张伯给接下了,而且他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看来今天是碰上软钉子了,一时半会的很难取胜了。这个时候,我外公一直教我的方法就回荡了在耳边,切勿心浮气躁,切勿心浮气躁。要静下心来!要静下心来!我心中一直默默地念着,同时也更加注意自己的拳路,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否则就像刚才那样被毫不留情地推出。

我外公是教咏春的,在镇上办了一个武术兴趣班,一开始教出了几个比较好的学生,现在新入门的学生就交给了几个徒弟去带,而他自己就乐得逍遥快活地到公园下下棋逗逗鸟。后来他就发现原来下棋和拳头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回来之后以棋入道,琢磨出用象棋来修炼心境的方法。而我当时,心浮气躁又爱惹事,成了我外公最理想的试验对象。可想而知那时候我天天被逼着和我外公下棋是什么滋味了。

多年的下棋经验告诉我,想要战胜你的对手必须要料敌于先,其次就是攻其不备。说是很简单,但是要做到这两点恐怕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这其中包含了很多复杂的东西,最关键还是对对手的了解。而只有通过不断地切磋交流才能加深这种了解,才能对于对手可能的路数有所预防。

所以,在张伯接下我的十八掌之后,我就意识到这一个极为精通棋艺的人,张伯进退有序张弛有道,完全没有因为我的连续进攻而乱了阵脚,相反我感觉他有种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淡然。

一个人要能做到他这样给人以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的感觉,当真是很难。如果不是和他交手过,我一定以为这是一个脾气暴躁晚年无依对社会充满抱怨的老人。要说让人指派来看一座半废弃的旧楼的管理员难道会是看重你的表现?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