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棺中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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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碟石魔影(2)

突然林子里响起了噼哩啪啦树枝折断的声音,我一下从那些胡思乱想中清醒,猛的一个激灵坐起来,看到百米开外,一团巨大的黑影正向我们逼近,却突然在我预先设好的那个帐篷陷阱的位置停顿下来,也许,那黑影以为我和番茄睡在帐篷里准备生吞活剥呢!

我闪电般跳下床,把番茄从床上一把揪下来:危险!快跑!

我左肩挎上一个背包,同时,扔给番茄一个。然后,拉着她的手没命的往东北方向奔跑。

番茄还迷迷糊糊的,像似在做梦,身子软得不行,几次从我手中跌倒。

情况紧急,这个样子怎么逃得远,我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揪了一把,她哎哟一声,还没叫完,便被我捂住了嘴巴,轻声告诉她,不能出声。

我们在林子中飞奔,树枝上的水唰唰唰地打在我们身上,只跑出五六十米,身上就湿透了。

可是帐篷陷阱没能困住那巨大的神秘黑影,黑影只在帐篷那里停顿了一下,就又向我们这边逼来,背后噼哩啪啦树枝折断的声音越来越近,节奏越来越快。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大脑迅速运转着,在想逃脱魔掌的办法。当务之急是掩护番茄安全转移,否则,就会一同遭殃,彻底玩完!

于是,我跟番茄说:你赶快走,我来断后!天亮后,你就设法找小河流,沿着水流的方向走,总会出去的!我会顺着河流来找你!要是没能会合,你就走出林子到白虎镇林区派出所报警!

番茄说,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来不及回答,我猛推番茄一巴掌,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折向南边,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黑影果然朝我这边压了过来。

我急中生智,迅速想到了三个突围办法,要么钻洞,要么下河,要么滚岩,这样,或许能摆脱黑影的追踪。

背包太沉,严重影响速度,我只得迅速把它解下来,掏出里面的应急包,再把大背包挂在树枝上,狠狠地推了它一掌,让它像人一样,在枝叶间荡来荡去,撞得树叶沙沙响。

我想,要是那黑影把这背包当成了人,我就又赢得了一点时间。然后,我又折向西边跑,脚步快了许多。

林子里黑乎乎的,看不见洞,也看不见河。跑着跑着,面前就没有路了!

我的妈呀,到了悬崖边上!悬崖下面黑乎乎的,深不可测。设想跳崖是容易的,可真要往下跳,腿就软了。

跳不跳?

我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我发现,噼哩啪啦树枝折断的声音忽然停了。模模糊糊地看见,黑影像是在远处翻看我刚才挂在树上的背包,那庞大的影子跟传说中的野人有几分相像。

这家伙在我背包里找什么呢?是在找吃的吗?早知道这样,我给它扔两包牛肉下来,也用不着跟番茄分头逃命啊!可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那么简单。要是这家伙的要求真那么简单,吉娟也不会丧命啊,老余和孙友元也不会失踪啊!

可是,这黑影是否就是害命的罪魁祸首呢?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一切仅是直觉。

来不及多想,我慌忙从应急包里取出一卷绳子,一头拴在崖边的树上,一头系在腰带上,迅速往下滑,可是,绳子都拉完了我还没下到底,上不去,又下不来,悬在半空中荡秋千。

吊了半天,浑身酸得厉害,简直想拿刀把绳子割断掉下去算了。

但是,理智最终占了上锋。

我从小包里取出手电筒,往四周探照,发现崖壁上有个凹进去的小土坎,进深大约有一米多,而且,是红色的砂岩,看起来比较干燥,藏身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是一个洞,可能我反而不敢进去,谁知里面有没有大蟒蛇呢?刚才情急之下,是想钻洞来着,可是,眼下觉得钻那黑乎乎的洞比跳崖还恐怖。

崖壁上的小土坎基本跟我头部齐平,要藏进里面,我还得往上爬。

于是,我双手拉紧绳子往上升,到了脚与小土坎齐平的时候,我就用脚蹬崖壁,让自已来回荡,以靠近小土坎,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这个动作看似难度不大,实则不好操作,因为绳子始终悬吊在空中的,一用力就会摆动,无法固定乘力,所以,脚一直难以准确地跨进小土坎,每次看到绳子荡过去接近小土坎了,刚一伸脚,绳子却又马上荡离了崖壁。我的手酸得厉害,渐渐支持不住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从腰间拔出瑞士军刀,打开来,把刀尖对准崖壁,只要一荡拢崖壁,我立即用刀往岩土上一凿,刀若是刺进了崖壁,绳子也许就贴着崖壁“刹住车”了。但是,这个动作也有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刀片就会折叠过来,划伤自己的手指。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豁出去了,总比死掉划算!

我再次拉紧绳子,不再动弹,让绳子慢慢停下来。大概静止了一分钟,我屏住呼吸,猛地一脚蹬到崖壁上,绳子猛地荡起来,就在绳子荡回来靠近小土坎的一瞬间,我把刀刺向岩石。

还好,刀刺了进去!绳子贴在崖壁上,不再荡开,我猛的一脚伸出去,终于踏在了小土坎上。放开绳子,我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但我反应很快,立即往土坎里边一个弯腰下蹲的动作,稳住了身子。

我尽可能地往土坎里走,不料蜘蛛网网了我一头,我挥舞双手,拨拉了好一阵,才把眼睛上和脸颊上粘稠的蛛丝去除,但头发上还有厚厚的一层蛛网,一时弄不下来,头一动,就有渣滓往睫毛上掉。

虽然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总算不那么惶恐了,我一屁股在土坎坐下来,呼呼地喘气。

现在,我不担心那黑影追杀到这崖壁上的小土坎上来,一则,它肯定不会想到我藏身在这个岩坎上,二则,即使它想到了,就凭它那庞大的体积,也很难掌握平衡,难以安全灵活地下滑到这个位置。

我正在得意,哪料悬崖上方的石块嗽嗽嗽地往下滚落。我吓出一身冷汗,看来,那家伙知道我从这个位置逃下来的,要是没及时登陆这个小土坎,现在多半被上面滚下的乱石砸死了!看来,这家伙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并不只是找吃的那么简单!

可是,这怪物为啥一定要弄死我呢?难道,我侵犯了它的领地,冒犯了它?

我百思不得其解。

四周一片漆黑,山野中,有零零星星的磷火在闪烁,似乎有水流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那是一条小溪吗?番茄是不是逃到了那周围?

一听到水流的声音,我就想喝水,可是,眼下哪能如愿呢?我只得张着嘴,让潮湿的露气漫进嘴里,润润唇舌。

这时候,硕大无朋的蚊子发现了送上门来的美食,在我身边飞来飞去,不时落在我身上咬上一口,我左打右打,总是难以逮住一个凶手正法。而蚂蚁和不知名的虫子,也开始往我身上爬,我全身立即痒起来。

这些可恶的寄生虫弄得我坐卧不安,我只能时而蹲着,时而站起来,时而坐下。最后,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把电筒开着,放在离身体远些的角落,让那些飞虫去跟电筒纠缠。这样,大部队很快从我的身上撤离,我的痛楚总算减轻了大半。

好歹熬到了天亮。

我睁开眼,打亮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这个小土坎离地只有一人多高,要是当时坚持不住了,丢了绳子掉下来,也不会伤筋动骨,顶多让腿脚火辣辣地疼上一阵。

我的背包为了掩护我的战略转移已经在丛林里以身殉职了,里面的牛肉干、面包和白糖蒸馍当然也就全军覆没!现在,我又渴又饿。但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必须在身体全面瘫软以前,从土坎上下去找食物,否则,我就会成为葬身悬崖供后人们研究的“悬尸”!

我趴在土坎边沿上,用双臂撑着身体,把脚慢慢放下去。最后,纵身一跳,着地了!脚板触地的一刹那,前脚掌和后跟像是猛地在烧红的钢板上踩了一脚,强烈的火辣感闪电般顺着脚杆闪到心里去,痛得我剧烈地抽搐了两下。

疼痛很快过去,我明白当务之急是喝水,然后得找能吃的东西塞进胃里,否则,身体很快会崩溃!

我仔细听水流声传来的方向,可是听不真切,又趴在地上,耳朵贴地听,没有别的声音干扰,总算弄清了水流声的大致方位,我立即兴奋地往哪个方向奔跑。

可是,走近了,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溪流,只是半崖上一股细小的山泉,流在崖上的石缝里,不知从哪里又流走了,地面上根本看不见水。而那个石壁太陡峭,人根本就爬不上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无比沮丧。

但是,我没有放弃,既然这峭壁上有水往下流,那么在这附近的地表总能见着水。

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势,觉得这一块,沟壑往南边逐降。再往南边走走吧,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我坚持着走了百多米坡路,又在乱石上摸爬了三百多米,才看见水从乱石间流出来,蓝幽幽的,还算清澈,但那颜色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因为,这种颜色的水有点像从矿场中流出来的那种,过去我在矿山边见过。当然,这水也像九寨沟那种水,蓝蓝的,很好看。

流水不腐!我心里想起了这句俗语,估计这水可能是从石灰岩中流出来的,含了较多的碳酸盐,也有一些硫酸盐,所以才带点蓝色,但应该没有剧毒,豆腐里不是也要加含硫酸盐的“胆水”什么的吗?便最终决定喝一点,因为,再不喝水,我就会虚脱。

我还想再灌些在水壶里,可是一摸应急小包,才发现水壶已经随同大背包在掩护我时留在树林里了。

第一口喝下去,我只是感到水里有股碱味,但并不没有多大的刺激性,胃肠也没有不适的症状,等了五分钟,我才喝第二口,然后,边数数,边喝,一共喝了二十六口,完全没有异常反应。

不再渴了,却感到饿得慌,吃什么呢?出来时,没有想到事情会离奇到这个地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眼下,面对满地的野菌、花草和虫虫蚂蚁,不知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忍不住了,我捉了一只黑蚂蚁在手上,觉得吃这家伙可能还算安全,因为知道,黑蚂蚁可以做药,过去我到广西旅游,导游带我们进药店,我看到黑蚂蚁论两论斤卖。虽然确信黑蚂蚁没有毒,可是,看着它那奇形怪状的样子,怎么也无法下咽,不知它坚硬的触须和腿脚会不会刺伤我柔软的肠胃。

难以下咽,我只得把蚂蚁往空中一抛,垂头丧气地坐在石坡上。

难得的是,今天出了太阳,挺暖和的,可是,在太阳下坐久了,脸颊火辣辣地难受。于是,我赶忙起身找阴凉处,否则,又饿又晒,一会儿肯定就昏倒在这里了。

现在我所处的位置是一大片乱石,偶有几棵柏树,也很瘦小,无法遮阴,但是,南边有一大片树林,看起来,有好几百米。

我赶忙朝树林走去,幻想着,树林里能有野果供我充饥,遮阴倒是其次的了。

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进了林子。但是,非常失望,这片林子,大多是松树和柏树,夹杂着一些灌木丛。

松树倒是有果子,我捡了几个起来,却没发现松仁什么的,只得随手丢掉。好的是,在灌木丛里,我发现了一种枝上带刺的灌木,长着一种红红的小果实,比绿豆大一点,看起来像山楂,却又没有山楂树的果实那么饱满圆滑,也许这是野山楂呢!直觉告诉我:能吃!

我摘了一颗,放在掌心里看了又看,最终鼓足勇气,张开嘴,把它放在舌头上。然后,用舌尖把它卷起来,抵在牙缝上,慢慢地,慢慢地用劲顶,再用牙齿轻轻咬破,汁液慢慢沁出来,有点涩,有点酸,有点甜,但我没有头晕恶心之类的中毒症状。于是,我大口咀嚼了三分钟,仍无异常,便吞了下去,又将第二颗放进了嘴里咀嚼。

就这样,一颗,两颗,三颗地吃。我很后悔平时没有看看植物学方面的书籍,连常见的有毒植物都不知道,以致于现在不能大快朵颐,这般辛苦!

吞下了二十多颗小红果,我竟用了半小时,不过,这种试验还是值得的,最终没有不适的感觉,于是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喂。

但是,吃了这么多,并没解决饥饿问题。倒是胃肠受了小红果下肚的诱惑,变得更加贪婪,蠕动得更加厉害,恨不得立即吞下一块石头,或者一团土壤。

没办法,我只得继续寻找食物。自从发现小红果能吃之后,我就有了信心,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决不会饿死在这深老林中!原因有二,一是森林中可吃的东西绝不会少,二是那么多动物都能在森林中活下来,而我却有着比动物更高的智慧,难道还活不下来?

于是,我又进行地毯式搜索,只十多分钟,就有了一项让我激动不已的伟大发现:地衣!

这些地衣的形状就像木耳,在林子中,一片一片的铺着,黑黑的,捏起来软软的。我知道这东西能吃,自小就知道。上小学三年级时,老师带我们到山上秋游。那时候,我们童心未抿,在林子中发现了很多像木耳一样的东西,便拣了不少,拿来做过家家的游戏。老师就说,这个东西真能吃,巴原的老百姓把它叫做地木耳,学名叫地衣。

现在,我非常感谢老师当年的教诲,要不是小时候那次春游长的见识,我今天很可能就饿晕在这林子中了。

我捡了一大堆地衣放在面前,却暂时不能吃,因为,这些地衣总是和大块大块的泥土混在一起,得先洗净,以免把霉菌吞下肚子引起腹泻。

于是,我把外套脱下来,兜上一大堆地衣,又摘下一几大把小红果兜上。我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但是不知道再往前走,能不能很快找到干净的水,为了保险起见,只得回到刚才休息的小水沟旁。

我把地衣放在水中反复搓洗,直到没有泥,然后,选了三朵肥大的地衣囫囵吞下,顿感胃里不再抓得难受了。然后,我把地衣摊开来放在石头上晒,准备晒干以后,再来一次饕餮,剩下的就随身带着当干粮,饿了就吞几朵。毕竟,地衣也是要在一定条件下才长出来的,也不时随处可以找到。今天,能找到这么多地衣充饥,要么是我运气好,要么是我上辈子积了德。

在等着晒干的时候,我就躺在太阳下一颗一颗地嚼小红果,养精蓄锐。这时候,我强烈地思念番茄,还有怪物追杀她吗?她的牛肉干还在吗?她能不能找到这些地衣,她知不知道地衣和那种小红果能吃?

虽然吃了不小地衣,可是,肚子仍旧很饿,很想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回锅肉,喝一大碗青菜粉丝汤。

就在饥饿难耐时,番茄飘到了我面前。

番茄说:我们去绿味居吃饭!

我一听,立即兴奋起来:好啊!那不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的地方吗?那里有个很大的菜园,还养了不少家畜,菜和肉都是天然绿色的呀!

番茄说:当然了,这地方可以大块吃肉,大口喝汤,放心吃!你饿了这么久,我得好好招待你呀!

我说,就不要假借我的名义大吃大喝了,你也有好长时间不喝牛奶不吃肉了哇,听说,不但牛奶里有三聚氰胺,而且,饲料里也普遍加了三聚氰胺等化学添加料,弄得蛋和肉里也有三聚氰胺了。你胆心,不敢吃了!

番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啊,我已经营养不良了啊!你看我的锁骨,很突兀了,是不是?我也想吃啊,可是,我却不想年纪轻轻因为吃了那些东西得肾结石、肾衰竭!”

“那我们以后就经常到绿味居吃绿色食物吧!”

“贵不贵哦?”番茄瞪大了眼睛。

“那我们就在乡下租块地,自己种菜养猪!”

“是个好主意呀,但我看还不如搬到乡下去住方便些。”

“那就我耕田来,你织布吧?”。

“你真会开玩笑!”

这些话,是我跟番茄第一次在绿味居吃饭时的原版对白。眼下,我们在这神秘莫测的原始森林里重逢,就像两部录音机一样,将对白重放了一遍。“那就我耕田来,你织布吧?” 是当时我巧打擦边球表达爱慕之情。但并没有引起番茄的足够重视,还说跟她去乡下过田园生活,老婆会跟来打死我!

当然,那时候,我还没有给她解释老婆的位置虚位以待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谈情说爱,再怎么着,即便没有经验,也会有很多思考的,我明白,要表白得以一种正式的方式,对番茄来说,更要讲究浪漫。虽然,我玩不来在一大盆酒里点燃玫瑰那种“酒海玫瑰”式求爱,但是,表白的时机,我还是很会把握的,绝不会让她觉得我对爱情太随意不浪漫不重视不神圣的。

打闹了一阵,大碗回锅肉,大盆水煮肉、大盆青椒鱼片、大盘炝小白菜、大钵蒸蛋和大碗清香的鲫鱼汤端上桌来。

我正要动筷子挑,一团雾飘来,眼前的一切突然间就飘散了。番茄也飘然而去!

原来是黄粱美梦!

想起在家时,我和番茄为吃一顿不含三聚氰胺的饭菜,东挑西选。眼下,却连真真切切地看上一眼含三聚氰胺的饭菜也不行,我不由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妄图以空气裹腹,以止住严重饥饿引起的胃疼。

番茄,你在哪呢?你也在想绿味居的大碗回锅肉,大盆水煮肉、大盆青椒鱼片、大盘炝小白菜、大钵蒸蛋和大碗鲫鱼汤吗?

想着想着,两颗泪水从眼角流下来,顺着鼻翼流进嘴里,咸咸的。

忽然想起,应该在我经过的地方,留下记号,一是如果她能发现这些记号,就晓得我还活着,二是,如果她走到这条线路上,可以跟着我来。

留下什么记号好呢?写我的名字?

想了想,我便画了一个两颗紧紧贴在一起的心,留下几个字:番茄,我往南了!

先前,情况紧急时,我是叫她跟着水流的方向走的,而水总是绕来绕去的,虽然最终向东流向大海,可是途中,可以向东,也可以向西,可以向北,也可以向南。不知道,她和路线,最终会不会交叉。

我多么希望,她的路线在某个地方与我的重叠,然后,我们就碰到一起了!

但是,一切都不确定,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决定坚定不移地往南走,遇坡爬坡,遇坎下坎,遇水下水,总会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去的,只要遇到了人,一切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