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棺中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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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悬棺惊魂(10)

赶到跟前时,我们发现,帐篷已被掀倒。

孙友元站在倒下原三顶帐蓬面前惊慌失措,那张脸惊恐不已。

我的心脏这时也重得像灌了铅,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余旭东走过去,拍拍孙友元的肩,然后,蹲下拉帐篷布。

“番茄会不会有事?”我也颤抖着伸出手去帮忙。

“别急,轻点,小心帐篷杆子伤了她们!”余旭东抓住我的手臂说。

把篷布掀到一边,帐蓬下的情形立即让我们浑身瘫软。

番茄和吉娟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余旭东把我和孙友元挡住,一个人上前探视,他试了试吉娟的鼻息,又翻看了她的瞳孔,无赖地摇了摇头。

我忍不住了,推开余旭东把番茄抱起来,感觉到她的身子还是热的,柔软的,还有鼻息和心跳,就是昏迷不醒,便哭喊着拼命摇她的肩膀,又不时掐她的人中。

番茄终于醒了,满眼的惊恐:野……野人……好……好大的……野……

我忙哄她:别怕,野人被我们赶跑了,再不会来了!

我赶紧给番茄喂水,水进不去,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番茄无力地指了指吉娟,又在我怀里昏睡了过去。

余旭东过来,帮我摸了摸番茄的脉搏,瞧了瞧她的瞳孔说,不要紧,可能是惊吓过度,睡一晚就好了,你赶紧想法先把帐篷搭起来,生堆火,弄暖和点,再弄点热饮食喂她吃一点,让她好好睡!

我从包里翻了几件厚衣服出来,给番茄垫了一个高高的枕头,又给她盖了厚厚的两层。然后,翻出一条内裤,用瑞士军刀剪了些布条,把帐篷折断的撑杆用树棍绑起来,先支起了一顶帐蓬,铺了厚厚的垫子,把番茄抱了进去。然后,烧好开水,冲了一杯牛奶,扶番茄起来喝。

番茄条件反射地动了动了动嘴唇,我把杯子强行塞进她的牙缝,好歹灌了半杯进去。

这时,孙友元抱着吉娟号啕大哭。

我赶紧放下番茄,过去安慰他。

吉娟的袖子已经被撕烂了,裸露的胳膊上,有十多厘米长的血印,像是被利爪划破的,血印还拖着一条红红的尾线。

仔细看,我才发现那血印很深,露出了皮下的脂肪和肌肉。可是,颜色很怪,皮肤是淡红色的,可是皮下却像被烧烤过的一样,乌黑,就像悬棺里女尸的样子。

我摇了摇孙友元的手臂,想让他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孙友元没有反应,余旭东立即阻止我道:你现在不要去惹他,让他慢慢缓过气来!

我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也许是孙友元的腿脚已经酸了,他换了个姿势,吉娟的额头和眼睛随即从孙友元搂着她的胳膊下露出来,那样子让我大惊失色:眼睛黑黑的像木炭,眼眶周围的肌肉看起来已全部坏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连连问自己,忽然感觉到,吉娟死去的这个样子跟那悬棺里的女尸有几分相似,心里忽然翻江倒海般难受。可是,我又没法说出来,要是这样说,孙友元很可能在盛怒之下揍我一顿,并且,我自己也觉得荒谬,才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跟悬棺里上千年的女尸一个样呢。再说,刚才听到番茄连连惊呼野人,如果不是她说胡话,那么,今晚袭击她们的应该就是野人了。如果是野人袭击致死,那就更不可能导致吉娟死得像悬棺里女尸了。

如果不是野人,那么,会不会是这深山老林里有脱离现代社会的土著部落呢?吉娟会不会是被暗器所伤,中了部落毒器什么的?

实在忍不住,我就悄悄说给余旭东听,让他分析一下。因为,搞清楚这个问题是致关重要的,涉及到随后的穿越中,我们如何防范类似的袭击。

余旭东说,从吉娟身上的伤口来看,不像是野人突袭所致,因为,野人没有这么利害的爪子。他倾向于土著部落的袭击,因为,只有人才会制造工具,才可能造出毒器。而且,这里面的土著人可能就是人们误以为的野人,其实,这些土著人与我们现代人类在生理机能在已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们因为某些特殊情况,与外界隔离了,从而,一直停留在原始社会。

我说,你这个推断有什么根据吗?

余旭东说,从史料和现代考古学的进展来看,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1995年的冬天,一只野山猫叼走了神农架林子里一户农民家里的老母鸡。这家的男人出来追野山猫,意外地钻进了他家附近的一个山洞,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大脑壳。这个情况引起了有关专家的重视,经过鉴定,大脑壳是古犀牛的一块化石。一年后,有关研究机构对这个洞进行了深入的考古发掘,在洞中找到了砍砸器、刮削器、石锤和雕刻器等旧石器实物20多件。经鉴定,神农架的这些旧石器处于原始人类的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的交叉时期,基本上和北京猿人同代。由此,我们可以分析,神农架的这些古人类是否都迁徙出去了呢?如果还有没迁徙出去的,是不是就成了土著人,或者成了传说中的野人呢?

我说,你这不等于还是证明野人的存在,进而推断出是野人袭击了番茄和吉娟吗?

余旭东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怎么没听明白啊?土著人和野人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啊,从进化的角度讲,土著人跟我们在生理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因为与世隔绝,还处于原始社会。据说,建国后,科学家在别的地方已经发现过处于原始社会的部落。可是,野人就不同了,现在人们所谓的野人,还没有完全进化成人,处于猿到人的过渡阶段,寻找野人的科学价值也正在这里,可以查证从猿到人这一关键转化阶段的过程,印证人是从猿进化来的。然而,目前,由于缺乏某些关键性的证据,人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一个科学推断,也不时遭到一些人的反驳。

虽然我口头上不时反驳余旭东,但是在心里,我还是相信他这个推断。眼下,吉娟的死状跟悬棺里的女尸一样,显然绝不可能是被野人所害,因为,野人没有这么先进的杀人手段。而且,如果是野人袭击吉娟致死,而吉娟又死得像悬棺里的女尸,那么,就可以推断出野人杀死了悬棺里的那个女人,并把她安放在了悬崖上。这显然是天方夜谭!

可是,悬棺里的女尸分明已死去上千年,吉娟怎么可能跟这具悬棺女尸死得一样呢?那么,神农架究竟有没有土著人,有没有传说中的野人,是两者之中的一种行凶的吗?我百思想得其解。

我和余旭东设法把另两个帐篷也支了起来。

孙友元抱着吉娟进了一个帐篷,把门帘死死地拴上。

我有点担心,怕他悲伤过度,想要进去再跟他说说话。

余旭东阻止我道:虽然他老婆死了,但他也得有个二人世界啊,可能他要给老婆净身梳理一番,你就别去干扰了!

想想也是,我也便进了帐篷。

番茄呼呼地睡着,脸上已恢复了一些血色。我把耳朵贴在她胸口听了听心跳,觉得正常,便把她的头搂在我臂弯里。

吉娟的样子撑满了我整个脑海,时而是我们在大学校园里,孙友元跟她从食堂打饭出来,坐在快活林,相互喂饭的情形,时而是她在电信公司给我介绍女朋友的情形。在那些甜美的笑容中,她如炭的黑眼框突然窜在眼前闪现,惊得我一下坐起来,番茄也时而被我抽筋的动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