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棺中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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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悬棺惊魂(2)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乡送给我们一大包清香的玉米饼。

两个美女非常高兴,啃着饼哼起歌来:

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碧绿的河水,流过无边的稻田,

无边的稻田,好象碧绿的海面

我们从白虎镇出发,寻找野人。余旭东调整了我们事先确定的线路,首站改为阴峪河峡谷,这是华中地区切割最深的峡谷,也是神农架保护区的核心地带。最高峰处海拔接近3000米,而谷底最低处海拔仅五六百米,地质构造相当复杂。

山路上铺着厚厚的落叶,红色的和金黄色的,交错其间,像彩色的地毯,越野车的轮子碾在上面,红色的叶子和黄色的叶子,便一阵阵跳跃,像音符在山路上流淌,一阵哗啦啦的交响曲伴着车子前行。也许怕碾破了音符,汽车走得极其缓慢,20多公里的山路,三个小时还没走完。

余旭东一边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说,阴峪河因四季阴森而得名,但名气最大的是这里出没的野人。因这一带人迹罕至,几代科考工作者都将这一片划作“野人”研究的重点区域。本世纪初,有好几批游客在阴峪河的源头白水漂看见过“野人”。当时,与人遭遇后,野人就逃向阴峪河腹地浓密的箭竹、冷杉和高山杜鹃的混杂林带里。

车子又开过一段路,前面横着一个红得血腥的牌子:请游客在此止步!!!

那颜色,那三个重复的感叹号让我心惊肉跳,而两位美女已经花容失色。

余旭东一踩刹车,把车靠边停下,说如果实在要进,得到白虎镇去开证明,还要交费,100元钱一位。钱虽然不是问题,但是开证明很麻烦,再说,前不久,有人在里面失踪,现在可能不会再入游人进去。不如跟着他从前面另一条小路悄悄进去,稍微危险一点,但借助攀登工具不成问题。

我问,这里为什么设卡不让进呢?

余旭东说,为了更好地保护好神农架里的珍稀动植物资源,林区政府在8年前将峡谷里的几十户人家全部迁出后,设下三道哨卡,不再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孙友元说,幸好跟着懂行的余导,要不,根本就进不了核心区域。番茄和吉娟则是一路走一路扑蝴蝶,摘野花,对我们走怎样的路线丝毫不关心。我心想,你们现在不关心线路,一会儿走路不好走,就会哭鼻子!

眼前长着大片大片齐肩高的灌木和野草。我们只认得杜鹃,于是,余旭东就指着那些灌木,一一给我们介绍,这是野樱桃,那是峨眉蔷薇,还有非常好看的陇东海棠。这些野生灌木的藤蔓和刺条,不时缠住衣裤,弹在我们脸上,搞得人骚痒难耐。

余旭东便走在前面,要么用刀砍,要么用棍挑,奋力给大家开路。

走着走着,一根碗口粗的树枝猛地往上一弹,随着“妈呀”一声惨叫,一团影子飞上了天空,我转头一看,吉娟被倒挂在树梢上了。

余旭东说,大家别慌,这是猎人在这里布下的 “机关”,专门活捉野兽。

我边上前帮忙,边笑孙友元,活捉野兽却把你婆娘活捉了,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你一定得把他揪出来决斗!

孙友元在我肩上狠狠地擂了一拳,紧绷着脸,没说话,但他心里的怒气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样子了,你小子还跟我玩黑色幽默,要是老婆有事,我饶不了你!

余旭东和孙友元合力把树枝拉下来,我也上去帮忙,把树干奋力压住,免得又弹上去了。

余旭东边解绳套边说,你们看,这种套子,一端拴在树上,一端拴成活扣埋在地上,用卡子压住,野兽一来,踏进活扣,卡子就被踩松,活扣被弯腰树枝的弹力拉着的,那时就会立即收缩,把野兽套住,再弹起来吊在半空。这办法的智力含量挺高的!

我说,是呀,捉野人就可以如法炮制。

余旭东笑了笑,你小子,倒底有正经没有?

番茄在我胳膊的狠狠地揪了一把道:你看人家两口子吓成那样,还瞎开心!

我说,正因为他们吓成那样,我才逗他们开心嘛,笑声是最好的麻醉剂,懂不?

吉娟受了惊吓,一时没有力气再走,大家便坐在树下歇息。

孙友元还是苦瓜脸,不说话,紧张地给吉娟压惊,浑身揉搓。幸运地是,吉娟被吊起来的腿脚并未受伤,只是下巴被划破了一点皮,拉出来一道三四厘米长的红血印。

“会不会破相啊?”吉娟拖着哭腔问孙友元。

孙友元木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把美女老婆带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折磨。

吉娟渐渐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养神。

我叫番茄把MP3拿出来,让我听会儿音乐。

她插好线,准备帮我戴耳机,就在好温柔地仰起脖子往上看时,突然大叫一声。

我一仰头,妈呀,看见好大一条蛇盘在我们头顶上树枝上,吐着红红的信子,并且蛇的身子还在往下滑,昂起的蛇头就快挨着我番茄的头,那腥红的信子就要舔着我们的脸了!

我倒吸着凉气,给对面的孙友元使脸色,可是,这家伙只顾给他老婆按摩,根本就没看我这边。

我和番茄正在绝望时,忽然一股风扑来,只听啪的一声,蛇被打飞老远。

定睛一看,是余旭东握着棒站在我们面前。

番茄瑟缩着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余旭东敬个礼道:千恩万谢啊,余大哥!

杜鹃热情如火,红红的,满山遍野的飞舞,苔藓的水腥味在空中舞蹈,树干泌出的木浆粘得满手都是,叶片和浆果的气味随着湿湿的山风扑满鼻孔。不时,也有野兔从身边窜出,眨眼之间,又在深不可测的悬崖边不见了踪影。

我们走在不知何年何月刨出的羊肠小径上,可能是山中采药人的杰作,也可能是哪个年代的采木工人挖出的小道,时过境迁,小径风华不再,过膝的蕨条把小道掩埋得难以分辨。

这样的小径,只能一人拉着枝条猫腰前行,余旭东走在最前,我走在第二,番茄走在我身后,紧接着是吉娟,孙友元殿后,两个美女被我们重兵保护。我一会儿拉一把番茄,一会儿抓住侧壁上的枝条,贴壁而行,给她作示范。这样的路,长期无人过往,加上潮水浸蚀,土质松软得不能踏步。

来到一段峭壁,上面搭着几根树木,疑似栈道,余旭东拉住前面一根枝条荡了过去,我不敢如此,便踏上了栈道,不料中间一根木头从中折断,我差点掉了下去,幸好大大的背包卡在其余几根木头上,番茄吓得大哭起来。孙友元从后面绕上来,一把拉住我,我挣扎着起来,把保护绳给番茄拴在身上,让她也像余旭东那样往前荡。她就像蹦极那样,迟迟不敢弹跳,僵持了差不多20分钟,在我把着她后背的情况下,她才晃晃悠悠地荡了过去。

上坡时,孙友元猛地一起跳,不料落在了小路外边的土包上,整个身子一下滑了下去,幸好下面枝条茂盛,把他给架住了。

走了一段路,突然,孙友元大叫一声:哎哟!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余旭东已经挥棒朝孙友元右侧的树枝猛劈过去。

一条一米多长的蛇从树上掉下来,在路旁岩石上撞了两下,落到沟底去了。

孙友元瘫坐在岩石上,左手紧紧地把右手的指头掐住。

我赶紧上前几步把他扶起来。

吉娟也几步靠拢,心疼地捏住孙友元的手臂,心疼地眼泪都流下来了。

孙友元说,因为脚下打滑,我就伸手抓住了一根旁边的树枝,却突然感动那树枝软软的,滑滑的,就本能地松开了,可是还是被咬了。

余旭东让我们靠后,他抓起孙友元的手,察看了一下牙印,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刚才看那不像毒蛇,现在放心了,确实是条无毒蛇!说着,他把孙友元的伤口挤弄一阵,又从包里取出药水清洗了一阵,最后上了一层药膏。

强行军两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一个开阔地带,两上美女再也走不动了,整个身子软软地坐了下去。

大家开始喝水吃东西。孙友元和余旭东坐在石头上探讨野人。我则嚼着牛肉干东瞅瞅,西看看。

突然,我发现一颗古柏根部的陈旧脱皮斑上,有着几个歪歪歪扭扭的字符,忙走近去看过究竟,原来写着:

卐uhfqevhk

我觉得这样的符号非常奇怪,这代表什么呢?是给树编号吗?从来没有人这样写过!是线路指示吗?可是为什么又让人看不懂呢?写这几个字符的人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呢?

我忙叫余旭东和孙友元来看,然而,他们都认为,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这个林区里来游览的人多,也不乏老外,这几个字可能是哪个老外一时兴起的兴手涂鸦,类似这样的个性符号在景区太多了,如果都要去仔细研究一番的话,怕是一辈子都弄不完。

不过,直觉告诉我,绝不会这样简单,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便拿出相机拍照。

余旭东见状哈哈大笑,拍什么拍呀,没准是那个叫张某某的怪人在这里标的所谓研究符号。那个怪人呀,山东的,只身进这林子研究野人都10多年了,胡子一尺多长,长得都跟野人差不多了,要是看不到野人呀,看看他出不错。

我说,不这样简单吧?老张可能有标注,但怎么会在前面加个“卐”呢,这个符号并不常用,而且,最早见诸于唐代的佛经!

难道就不可能是哪个信佛的人在这里的涂鸦吗?

我说,应该不会,如果是信佛这人画的,可是为什么又跟着一串英文字母呢?这究竟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他们都对这不感兴趣,就连一贯跟我立场一致的番茄也没有附和,而是和吉娟一样,坐在余旭东面前,听他讲野人之谜。

我有些不满,并且知道,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捉到一个活着的野人,也没有任何人发现一个死去的野人,究竟有没有野人,根本就没法下结论。于是,我就问余旭东,你说,野人究竟长的啥样呢,跟你有什么不同?

余旭东也不生气,耐心解释:

据科考资料记载,野人似人非人、似猿非猿,身材高大,眼睛似人而无反光,鼻梁较高,牙齿粗大不生獠牙,无尾巴,下肢长,除脸部手掌外浑身是毛肩膀很宽,脖子比正常人要长,头看上去非常大;身形矫健,反应迅捷,瞬间逃匿。

孙友元问,中国这么大,为什么神农架这地方,野人闹腾得凶,而别的地方又没有这个现象呢?

余旭东说,神农架曾是湖北兴山、房县、巴东三县的接合部,一脚踏三县,这里万壑千山,怪石林立,交通十分闭塞,百十里才有一户人家。正是这片“三不管”的原始森林,为野人提供了生存的环境。

你言之凿凿,可是,据我所知,目前野人研究并没有什么突破!我继续批驳。

余旭东说,你说的不完全符合事实,实际上,几十年来,专家们已掌握到一些实物证据,曾有调查小组在神农架发现了落叶腐殖土上的野人脚印,大的脚印长达30多厘米并提取了石膏脚模,还找到了事发现场被碰断的树枝等,且在被“野人”碰断的树枝断茬内找到了一些细软的毛发。当年科考队曾将“野人”毛发分送北京、上海、武汉三地医学机构分析鉴定,得出的结论惊人一致:既不属于猩猩、长臂猿、金丝猴等灵长类动物,也不属于狗熊等哺乳类动物,而是接近于现代人的毛发;比现在的四种大猿要高级,比人要低级或接近于人。

我说,可是为什目击野人的都是一般老百姓,为什么没有专家看到过野人的报道呢,是不是野人这类报料也像有人声称发现华南虎那样,根本就是存心捏造!

孙友元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记不记得你曾经在我家书架上翻过的一本科考书,那上面就有记载,1981年9月15日下午3时左右,科考队员在神农架林区无名峰的东南面看到了“野人”,毛为棕黑色,身材高大,行动迅速,因为没长焦镜头,才没有拍到照片。但是,这对于科考来说有了第一个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