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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交代了梁老板王公公嘱咐给带的药的名字,叮嘱梁亮一定要去同仁堂买。
梁亮不耐烦:“不是得了痨病快不行了吗?还买什么药啊?“
“那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呢,何况是个活人呢,“
“那我去,药费谁给报销呢“
“几付中药能值几个钱?你最近跟着王道就没有捞点,我不信。“
“我捞钱,也是为了自己老婆孩子,那个王公公跟我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啊,我是看你老何面子才去帮忙的,我不是记着让你写剧本吗。我说老何,哥三现在都吃这个情景剧的饭碗呢,你可别为了一不相干的老头毁了哥们生意。“
“你说什么呢,我分得清轻重。我老何以前当兵的时候也这样,就看不得被人受苦。那王公公挺惨得。“
“你看不得受苦就不看就行了,路边上乞讨得比王公公惨呢,这雪还没化就光膀子躺地上呢,不是照样没人理,让警察给抓走。“
“那不一样,那是我没有遇上,我遇上也得搭把手。今天你要是不去买药送去,我就自己去了。“老何见梁难商量,把眼神转到旁边窗户漏出得阳光里,阳光里全是灰尘,如同老何现在分身两难得心情。
“逗你得,就当帮兄弟忙了,我就当是给你老何亲爹买药,腿就跑得勤快了不是。“
“你这样想也行,省得让我挂着心,“
“放心,最近老陪着这老板那主任得喝酒,我脑子都喝傻了,我早就想去看看王公公是何许人物了,到时候也好想对策把玉搞过来,咱们也不是白白在琉璃口混的,咱们得让那帮看不起我梁老板的老爷子们看看,他们眼馋的东西,我梁老板就能弄到。“
“随便你,王公公人很倔的,他讲话你顺着他说就行。他要是白送咱们,你千万不要拿,良心过不去。“
“这你放心,我是买卖人,不会白要,白拿是骗,不是买卖。“
两个人商量好,就分头行动了,梁亮想着路途遥远,跟王道借了车,老何心里也纳闷,梁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这个梁脑子可以的,讲BJ话是一点口音也没有,按道理说南方人的大舌头想拐弯很难的,有的GX人在BJ几十年也是有口音的,让人恨不能把他们大舌头给拉直,梁就没有这毛病,讲话跟王道一样地道。
老何一时也没有思路,梁让老何搭便车到了泰国度假村,小美给弄好了房间,老何开玩笑的问:“王道也不给换个地方,好找灵感啊。“
小美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连头发的长度跟上次见面也是一样的,看样子应该是剪过了:“老何,你好好写,下次让王道给你换个5星级的怎么样?“
“极好。“老何等小美走了关了门,寻思写点什么,还是没有生活啊,就写老公公出宫的生活呢?跟王道的现代情景剧根本不搭啊,想起上次付老讲的偷佛头的案子,就顺着这个思路写呗,老何趴在酒店桌子上奋笔疾书,连午饭也不顾的吃了。
27。2
就这样埋头写了数日,老何觉得自己在房间里憋的都有了酒店的味道,再写下去,老何也变成酒店的一件家具了。
今天访客特别多。白天王道来访,让老何把最近社会上很火的俄罗斯倒爷写到剧情里面去。王道顶着刚理的还露着青茬的发型,意气风发的说:“什么叫贴近生活,倒爷就是活生生的生活把,把大陆的东西倒过去,就能换来现金,穷小子瞬间变富豪,冲突多激烈啊,老何,我说你也多看看新闻,多看看别人怎么过怎么活的,别净弄些犯罪事件,我告诉你,太沉重了太悲剧,人民群众不喜欢啊。“
老何低头看着扫了眼桌子上的稿子,答应着王道。
王道胳膊一挥:“我知道兄弟你支持我工作,别太劳累了,注意休息,对白写幽默点。缺什么告诉哥。走了。“
晚上梁亮来了,给老何看了样东西。布包一打开,就是老何日思夜想的那块玉。
老何纳闷:“怎么到你手里了,不是说了不能白要吗?“
“没有,老先生非得要卖给我。“梁亮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你看看,还是那个原件吗,别把我给忽悠了。“
“东西对,你怎么弄的?“
“没说吗,老先生偏要卖我,不买不行啊,我可告诉你,我是用你的稿费买的,我早日找买家出手,给你赚个一倍价钱回来,好不好,大家兄弟。我只要你们15个点提成,不多吧?“
老何没心思想梁老板的价钱,寻思问梁也不会讲的,自己明天要见见王公公了,写剧本也耽误了好多时间了。
这边梁还再兴奋中:“你说我自己去找买家,还是咱们俩一起去,两个人更有气势。“
老何闷声回他:“怎么都行。“
放心不下,老何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路边的白杨冒出了点尖尖芽,还没有叶子长出来,天刚透亮,鸟就叫个不停。和尚见老何次数多了,在山门处并没有阻拦老何,也没有问老何收门票,点了个头算是招呼了老何,老何径直自己到后院来了。
见王公公人虽醒了,但是身体更差了,床也起不了了,人喘成一团,几乎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老何本来准备了话要问梁老板有没有骗公公,看到这光景,又不忍心问了,改口讲:“您老身体不好,就不用从床上起来了,我就是来看看上次托梁老板带来的药对不对症。“
“对啊“没想到王公公很兴奋的回答老何:“你朋友就是那个梁亮把,这小子真不错,不光带药来,还开车载我回小时候的老家看了亲戚,我心愿也都了了。梁真的不错,还一起陪我看了墓地,八宝山是不要我们这些废人的,我和梁亮一起去通县找了个地方。你见了梁老板,替我好好谢谢人家。“
老何心里暗暗佩服梁亮为人,把人卖了人还要谢谢他,不过老何一贯信奉顺其自然,既然这样大家都自得其乐,老何也不挑事的揭露梁亮都是有目的的,老何反而劝王公公好好养病,病好了去看看自己编的舞台剧,从头到尾并没有提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