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梦林黛玉续传—水润珠华(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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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众太监点头哈腰道:“谢世子,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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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烟笑道:“我说过去的给银子,没过去的二哥要给,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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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道:“妹妹不是向王妃要银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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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烟道:“那是赌资,不是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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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灵川的小太监陶丰上前道:“世子身上可有银钱?奴才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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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轻斥道:“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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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心内又是惊奇,又是想乐。这北静王的世子爷、清遥侯爷出门不致于主子奴才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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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对了,灵川真是分文没有。这次奉旨行事出来,仆从一帮,又是从自己这个家里往那个家里去,怎么会想起带钱?灵川的贴身太监从未跟着灵川出门,一直身居王府,吃穿自便,也未想起用钱的事。因此是内宅,青闼各院又都相通,院墙都是不遮眼睛的,小厮、侍卫们都在青闼外围,没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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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婆子丫头们已经穿梭在那片小树林里。灵烟道:“我们过去吧,饮些茶水,润润喉,这一阵子的笑,也渴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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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说,泰和也觉着渴了。这一阵的笑把这一年郁积在胸中的憋闷、绝望,释放了。便道:“如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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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鹮道:“这里有桥啊,从桥上过去。”说着纵身上了木桶桥,足尖轻点,一路快步,风行而过。泰和惊奇道:“适才那些太监费心巴力勉强过去一个,这二小姐如何如此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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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鹮学武,练过梅花桩的,过这小桥,还不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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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烟道:“公主与二姐姐从吊桥上过吧。我过铁索桥。”说完身子飞起,轻盈地落在高高悬起的铁索之上。泰和惊呼出声:“啊,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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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烟向下看着泰和道:“谢公主关心,不妨事的。”泰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根细细的铁索,风一吹直晃,人怎么能站稳?掉下来还不骨断筋折。宫里的太监宫女从未见过这个,都想:这北静王的小郡主被宠得无法无天,怎得如此胡闹,出了事可怎生是好?两个老成的嬷嬷走到灵川近前:“世子,快去救郡主,摔下来,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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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道:“嬷嬷无需担心,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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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烟一步一步稳稳地过了铁索。众人叫了一声“阿弥陀佛”,一颗心方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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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娉过来扶着泰和道:“公主,请吧。”其他人既不敢过木桶桥,怕出乖露丑,也没灵烟的本事过铁索桥,都跟着到了木板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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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吊桥比木桶桥要稳便些,然人踩上去,木板振颤,桥身不稳。这些女子胆战心惊。一个个得扶着吊着木板的绳索,一点点地往前蹭,胆更小些的,根本就不敢到桥边上,在桥中间一点点挪动,木板一动,两臂霎时张开。灵娉昨日过了两次,心里下有些底气,可是也只能顾着自己,便松开泰和道:“公主勿怕,掉不下去的。看着我的样子过就是了。”说完上了吊桥,目不斜视,轻步稳身,桥身虽然微晃,灵娉却未害怕,平稳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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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过得容易,秀娥扶着泰和踏上木板,木板一颤,两人脚下不稳,秀娥吓得惊叫起来,两人赶忙退回来。泰和责怪地看了秀娥一眼,秀娥低下头。灵川对陶丰说道:“你扶着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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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丰扶了秀娥的胳膊:“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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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娥道:“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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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一笑:“姑娘放心,我护着公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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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娥这才跟了陶丰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有几个胆大的宫女太监想先过去接着公主,也上了吊桥。人多,桥动得更厉害,秀娥大叫道:“你们不要上来。”众人止步,看着他们过去了,两个嬷嬷方过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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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手臂微抬,做了一个扶着公主的姿势:“公主,请。”有他在身边,泰和踏实多了。以他之能自会维护周全,不致自己出丑。便放心地上了吊桥。桥还是有些微晃,灵川道:“公主不必理会,这只是一条路而已。路不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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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点点头,也不觉桥有何可怕之处。灵川道:“人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见路行路,见桥过桥,心稳意恒,无壑不通,无山不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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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心里一动,什么意思?两人如行平地走过来,灵娉、秀娥与那两个嬷嬷上前掺了泰和下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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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树林,树木稀疏,并不荫翳,树林正中心砍伐了树木,形成一个场子,有一个大树桩子,甚是宽大,显是一棵古树伐成的,大小高矮一张桌子仿佛,上面铺了布台,摆设了一应的茶点、水果。树桩桌子的周围伐断的几株较矮的树桩,恰好做了凳子,上面也铺了毡毯。场子边上零落着几个树桩子,平平整整的露出里面的年轮,也摆着茶点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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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鹮、灵烟姊妹在树林边上候着公主,随她入内,请她正座上坐了。泰和笑道:“姊妹们也都坐罢。你们如此恭肃,倒是我喧宾夺主了。”三姊妹谢座坐了。灵娉又起身请泰和公主的嬷嬷们在场子边上的树桩上就座,喝茶吃果点。丫头们用银盆到溪边打了水,让泰和、灵烟、嬷嬷们净手漱口。手一入盆,泰和公主道:“这水真凉爽,又如此滑腻。”那边嬷嬷道:“这是深山中的山泉水,如何流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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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恰好进来,指着远处山脉道:“此乃澧泉山中的水,人力分流引来。此水清洌甘甜,冲茶之用,堪比梅雪、荷露。”嬷嬷指着茶壶道:“这茶是用此水冲的?”惠风道:“嬷嬷说得不错。请品品,看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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