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匡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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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暴酝酿

“四哥,四哥,快出来!”正在午休的林昊被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惊醒,他知道,这个时间敢打扰他午休的人,林府还真没几个人,但是,他的小妹,林慧就无所顾忌了,无他,小林慧今年只有七岁,深的林府上下的疼爱,林昊也是对这个小妹溺爱的无以复加。

“小姐,慢一点,小心脚下!”后面的丫鬟一路跟着,推门进来,就看到林昊还在床上挺尸,一脸幽怨的看着林慧和小丫鬟,“少爷,我告诉小姐你在休息,可小姐就是不听,非要过来找你。”小丫鬟看到林昊如此幽怨的眼神盯着她们看,便红着脸说道。“我就知道,好不容易睡着了,让你这个小鬼又给我搅黄了,你知不知道四哥我很生气!”林昊拍拍额头,佯怒道。

“四哥不生气,我陪你玩,你就高兴了。”小林慧无辜道,“好吧好吧,明明是你要过来找我,现在反倒成了你陪我了。”说罢,林昊翻身下床,在小林慧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用冷水打湿毛巾,擦过脸之后,林昊一把抱起小林慧,顺手走到他的书桌前,拿起上面的一个风车,递给了怀里的林慧。

“这是什么啊,四哥?”小林慧睁大眼睛,问道,末了,还用手拨了拨。“这个呢,叫风车,是四哥前两天刚做好的,走,四哥带你去玩儿!”

院子里,林昊带着林慧玩的不亦乐乎,院子里不时传出欢乐的笑声,小丫鬟对着旁边李响道:“还是四少爷有办法,每次都有新奇的玩意儿哄小姐开心。”“是啊,整个府上,能让小姐这么开心的也就只有少爷了。”

一眨眼,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四哥,我要吃你做的好吃的!”小林慧撒娇道,自从以前尝过林昊的手艺之后,每次到林昊这里,总要缠着林昊给她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谁叫她是林昊林府的掌上明珠呢。

几个小菜,带着一壶果浆,兄妹二人风卷残云的吃完了,吃饱后,林慧拍拍肚皮,“四哥做的菜就是好吃,下次我还来,嘻嘻!”林慧笑道,“只要你想来,四哥这里永远欢迎你。”林昊摸了摸林慧的头,回应道。

林府,书房。

林天成盯着手里的折子半天了,似乎是想从这张纸上推测出一二。林昊站在书桌前面,半晌没有说话。

“说说看吧,林昊,你怎么看这件事。”林天成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爹,我认为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丢到谁手里谁倒霉。”林昊答道。“不过,这件事情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

“找出粮食的下落,顺藤摸瓜,找到这件事情的主谋,我们就可以压过刺史府了。”

“说的轻巧,两府上下这么多人,忙了这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就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爹,放心吧,这件事关乎我们林家的颜面,我不会开玩笑的,况且,只要方法得当,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林昊拍拍胸脯道。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有主意了?”

“爹,我想,既然这些人敢这么做,肯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的想法是先从账本入手,这么一大批粮食的偷换,我就不信,他们会做到瞒天过海。”

当都督府的人动起来之后,整件事情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于现在林昊参与了粮食失窃的案子,所以他也就不必每日去城防营点卯了。今天,林昊要做的,就是查账簿。

粮食莫名其妙就失踪了,那么,就要从源头开始找。负责记录粮食进出的也有专门的官吏。当林昊表明来意之后,下面的官吏就准备给他整理账本了。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账本就已经堆放在林昊的面前,林昊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账簿,随手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这段时间经手的粮食。

林昊大概翻了一下账本,对着旁边姓刘的主簿说:“刘主簿,我一个人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这些账本,不如我先拿回家,慢慢看,你看如何?”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去通报一声,林校尉稍安勿躁。”刘主簿道,这位主簿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对林昊笑道:“林校尉可将这些账本全部带走,也希望你们早日归还,毕竟,刺史府也是要用这些账本的。”

“这个我知道,那就麻烦刘主簿了,来人,带回府上!”说罢,林昊起身就走,“那就打扰刘主簿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会过来的。”

“林校尉慢走。”

林府,林昊的房间。

“李响,你去找萧掌柜,就说我找他有事,让他带两个机灵点儿的账房伙计过来。”

“是!”

看着茶桌上的账本,林昊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怔怔的入了神......

李响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萧掌柜带着两个伙计赶了过来,“少爷,您找我?”萧掌柜是负责林家生意上的掌柜,林昊让他带人过来,就是想看看账本有没有问题。

“萧叔,这么热的天,麻烦您了。”林昊起身迎道,“事情从紧,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你带着这两个伙计,用我教给您的查账的办法,您审核一下这些账本,看有没有什么猫腻,要快!”

“好的,我一定!”说罢,萧掌柜就带着两个伙计开始查账了,林昊和李响退出房间,“少爷,你觉得账本有问题?”李响跟在旁边问道。

“不知道,但是,既然这么多粮食不翼而飞,肯定或多或少会留下线索,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这些线索了。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我让兄弟们去查了,最迟今天晚上就会有消息了。”

“走,跟我去趟这次运粮食的农民的家。”

城外,林昊和李响来到一处农民的家门口,翻身下马,李响敲响了门。

“谁呀?”门里面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我们是官府的人!”李响道,门被打开了,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这位大哥,我们是官府负责查案的,还望你行个方便,我们问些问题。”林昊拱手道。

“快进来吧。”男子侧身将二人迎了进去,“婆娘,官家来人了,快上茶!”男子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一番交谈,林昊他们得知,男子姓马,世代生活在这里,前段时间官府找人运粮食,他和同乡的几个人就去了,这活也简单,就是白天将粮食装车,从城外运到城里的粮仓里,也就累一点,但至少能赚点补贴家用的钱。

“官府一直有派人监督你们吗?”

“恩,每趟运粮的队伍,官府都会派兵护送,确保一路上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你们在运粮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林昊问道。

“好像没有,我们一路上只管运送粮食,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不过,如果说真的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这个可能算吧。”

“什么事情?”

“每次我们将粮食运到城外的仓库,第二天官府就派人运上车,拉进城里,我是个种了半辈子粮食的人,每袋粮食装满有多重,我大概心里有数,但是,我们两次运的粮食我感觉不一样重。第一天的比第二天的重!”

“你确定吗?”李响急问。

“这点我还是能感觉到的,但是,起初我以为是我忙坏了,也就没当回事儿,后来,谁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说罢,马大哥谈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救命的粮食,谁这么狠心,连这么粮食都不放过!”

“那你觉得粮食的重量不对劲,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李响问道。

“刚开始还没什么问题,就是大概半个月前就开始了,我也就是个民夫,怎么敢怀疑呢?”

二人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便起身离开了马大哥的家。

“公子,你有什么头绪吗?”李响问道。

“目前还是一片茫然啊,当然,这么大的案子,我就不信,他们能做到滴水不漏,要知道,这么一大批粮食,他们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运往远处的,我猜测,很可能,粮食就在我们周围,但是,具体在哪里,还要我们慢慢找。其次,你想想,他们很可能就是在官府交接完粮食之后,才动的手脚,将粮食换成了麦麸,这样做,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和工具,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其三,这其中涉及了多少环节,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岔子,那么,很可能他们打通了官府中人,有人在里面做内应,不然,这解释不通。”

“那我们下一步就该找出这些内鬼了。”顿了顿,李响接着道,“看来。荆州真的要变天了!”

回到府上,林昊就迫不及待的问萧掌柜结果,萧掌柜摇摇头,“账本没什么问题,都符合流程。看来从账本上是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林昊轻叹了一口气,又转向萧掌柜等人,“今天感谢萧掌柜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我让李响带你们去吃饭吧。”

萧掌柜等人离开之后,林昊坐在翻开的账本中间,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不一会儿,李响又回来了,看到林昊在思考,李响也就没有打扰,安静的站在一边。

“看来,要想从这些官府的账本上查出点东西来,目前看来是没希望了,你说,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么一大批粮食消失,该怎么办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李响?”林昊问道。

“公子,我这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什么来。”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林昊佯怒道。

“对了,公子,既然要让这么一大批粮食消失,少不得动用大量的人和车辆,我们为什么不从这个入手呢?”

“明天你就带着人去查吧,边边角角都不要放过。”

风暴正在蔓延,宁静的夜晚越发显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