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梁云凤的穿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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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搏艺场

“管他谁呢,只要这次剿匪成功,咱今年的年夜可就有料了,不用像往年一样扎紧裤腰带了。”小九突然微笑的说,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的向往。

“是啊!每年的粮食都是刚丰收就被这些个盗匪给抢了个光,如今这盗匪被连窝端了,咱家里也算是可以回家过上几年好日子了。”小六说着,开始有点泪眼汪汪的。

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他们应该是常年受到海盗的骚扰和抢掠,不然怎么会见海盗被连锅端了就这么开心,说起来也是很可怜啊!

不过,目前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相不相信他说的话,会不会放了她,还是会把她带回去,卖进那个什么格斗场里去活受罪供人消遣。

不一会,那个大人就来到了刘梁芸的面前,“把这小子跟这个老家伙一起带回去。”

一句话就安排了刘梁芸的去留,她还来不及解释,那块白布又塞住了她的嘴巴,那两个小兵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就这样,刘梁芸被几个士兵押着跟在那个海盗头子的后面,一步一步走着,前面是所谓的大人和几个看似高手的人物,趾高气扬的前进着,后面的小兵每一个脸上都是兴奋之色。

走了不远之后,在一个海湾里停了下来,一些士兵往海里游了去,不一会就架着好几艘高大豪华的官船回来了,那个大人指挥着手下把财物和粮食都装上了船只,自己也上了其中一艘。

刘梁芸也被押上了其中一艘,被反困在了一根木制的桅杆上,旁边的一根桅杆上则捆着那个所谓的海盗头子,他比刘梁芸更惨,捆着的不是绳子,而是粗重的铁链子。此时的他还是沉默不语,凌乱的头发遮去了他的半张脸,刚好露出没有刀疤的部分,看上去还是很温文尔雅的。

想跟他聊聊天,却因为自己的嘴巴被塞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的哼着,他想是听见的刘梁芸的叫唤,撇过头看了一眼,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家伙怎么就不慌?就要被人家砍头了,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真的就不怕死吗?

刘梁芸就很怕死,要不然从小到大吃过这么多的苦,她咋就没想过死呢?很多人之所以在哭都要活着,不是因为坚强,而是因为怕死,当然,也不排除一部份是真的不怕死。

在船上摇摇晃晃的过着日子,那些士兵倒是有得吃,刘梁芸就惨了,经过短短两天就饿得嘴唇发紫脸色发黄,整个人变得黄恹恹的。

好在后来邱大人下令说,要把她送进搏艺场,不能把她饿死了,所以某个小兵才把吃剩了满是牙印的烙饼扔给了她,这才保住了小命没有饿死。

“就这小子还能卖什么样的价钱,邱大人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小子?”甲士兵不解的说道。

“人家好歹是海盗群里的一份子,说不定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何况,以大人的头脑,岂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再者说了,那搏艺场本就是大人的。”士兵乙也说道。

他们倒是一群人把刘梁芸作为话题津津乐道,听在刘梁芸的耳朵里那个痛苦啊!简直生不如死,却又不敢真死,只能每天被那些惊恐的言语摧残着。

听某士兵说,有一次巡捕大人的第几个小老婆和侍卫有染,被巡捕大人发现了,结果,那个侍卫被阉了不说,还要被扔到那个京城最出名的搏艺场里供人玩乐,最后被狮子撕成了几大块,吃进了肚子里。

而那个女的就更惨了,同那个侍卫一样也被扔进了搏艺场里,让她每天和一群奴隶关在一起,受尽了凌辱,最后还要和那些奴隶自相残杀,最后死无全尸。

这些都只是发生在那个搏艺场里最凄惨的其中一部分,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列子,刘梁芸想想就哭,想想就哭,她宁愿这艘船永远不会到岸,或者中途沉溺在海水中,那样死去她最多就经受被海水淹死的痛苦。

然而,天不遂人愿,几艘大船终于在大海上飘荡了几日后到达了陆地。

着陆之后前,刘梁芸却意外的得到了一柄短刀。

“小妹妹,大人不愿意放你,这柄刀你就拿着,有机会你就逃吧!我只能帮你这些了。”小九歉意的将小刀悄悄捆在了刘梁芸的小腿上,大人说,是女子卖进搏艺场里更有意思,所以即使他求情,大人也不放过这个小姑娘。

刘梁芸倒是很感激的又哭了,她以为这小子早就把她给忘了,想不到还会给她送刀子,还是感激的看了那小子许久,可无奈最后还是得进那个她心里甚为害怕的搏艺场。

进去之前,她看见了那个邱大人用新奇打量她的目光,她一辈子也不会忘,如果能出来,她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抓了她并把她送进那个搏艺场。

进到所谓的搏艺场,那格局的确和十几世纪欧美电影里的那些犹太人奴隶打斗杀戮的地方差不多,奴隶们大多被关进了一个很大的原形院子里,院子中间是一个很宽大的坝子,坝子里歪歪斜斜坐着一个个懒精无神的人,坝子外围又被分成一间间的楼房,准确的说是一圈的房子为这坝子而建。

楼房有四层,清一色用上好的红杉木建造,楼上三层光看外面就装修得很干净整洁,只有一楼显得很坚实牢固,也比较普通,应该是用来关押奴隶的。

一楼的每间房里都住着几个奴隶,男女老少皆有,都是清一色的破破烂烂打扮,刘梁芸被扔进了一个房间里,一进去,那些个男人女人个个都一眼冷淡的看着她,随即又都低下了头,想是像她这样每天被卖进来的人有很多,她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打量着这个房间,三面是墙壁,一面是木杆围成了,透过木杆宽大的缝隙,可以看见外面坝子里的一切,包括人,他们都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好像外界的什么事都已经与他们无关了,看了一眼进来的门,看样子这些人可以自己选择房间,因为每间房都是敞开着的,可以自由进出,除了通往外界的大铁门。

回头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看见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刘梁芸扯着已经僵硬的面部肌肉微微你笑:“你好,我叫刘,梁。”顿了顿,还不不说真名的好。

本以为女孩不会有什么反应,谁知她竟然也笑眯眯的看着刘梁芸微笑着说:“我叫花月蓉。”

刘梁芸很惊讶,笑呵呵的走到她身边,想不到这里面的人除了冷漠的居然还有如此灿烂笑容的人。

“小哥哥,你是怎么进来的?”花月蓉好奇的问道。

小哥哥?往身上一看,刘梁芸明白了,自己这身板十五岁了还跟没发育的一样,整个一没鼓起来的豌豆片,加上这身衣服和马尾,被人认错了。认错了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是被卖进来的。”刘梁芸苦涩的低下了头。

“这些奸人越来越没有人性,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一个看似已经成年的男人扶住了花月蓉的肩膀,看着刘梁芸说道:“我是月容的哥哥,我叫花月朗。”

“花大哥好。”刘梁芸一抱拳,心想,初来咋到,多认识个朋友总是好的。

花月朗也不客气,笑呵呵的拍着刘梁芸的肩膀:“刘兄弟,进了这苦窑,若想出去,恐怕就难了,最后还是得死在这里面,大家有缘,就扶持着,日子总要好过点。”

“花大哥,你进来有多久了,你们就这样一直关在这里吗?”好奇的问道,这么多人,养着也是耗费粮食,不可能就让他们这样闲着吧?

“唉,看来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苦,进来这里面的人,不是在擂台上被打死,就是被折磨死。”花月朗开始叙述了他和妹妹进来里面的生涯。

“我爹爹原本是这鸢都城的富商,爹爹和娘亲带着我和妹妹过着羡煞旁人的生活。怎奈丘陵鹤那狗官一次巡游中见到了娘亲,并贪念娘亲的美貌和我们家的金银,这才暗地里将爹爹绞杀,欲抢走娘亲据为己有,而娘亲与爹爹情深意厚,不愿遂了那狗官,悬梁而死。那狗官见寻娘亲不得,便占了我们家的金银财物,把我和幼小的妹妹卖进了这里,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花月朗看了妹妹花月蓉一眼,接着说道:“算算时间,我和妹妹已经进来有十年之久了。”

“十年之久?”刘梁芸惊讶得嘴巴都快能塞下一个馒头了,十年,那当时的花月蓉岂不是只有四五岁那么大?那个狗官真是够缺德的。

“嗯,当时我只有十岁,妹妹也不过才六岁而已。”花月朗说着轻轻搂着自己的妹妹,看花月蓉那单纯的样子,虽是在这种黑暗的地方长大,想必也是没有见过什么黑暗的事,应该被花月朗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