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表情很是认真。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浅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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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同学们,看着我跟易小剑的脸越靠越近,欢呼声越来越大。
而我,看着易小剑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紧张,心脏越跳越快,似乎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3厘米、2厘米,越来越近,我能清楚地看见易小剑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你们都在做什么?”这不是班主任的声音吗?!“都回到座位上去!”
趁着这时机,易小剑一下用手弄断了那条彩虹软糖绳,回到了座位上。同学们见是班主任,也都慌慌忙忙地跑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我嘴巴上还露出了一小截软糖,我还没足够的时间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
等我好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班主任已经站在讲台上,厉眼瞪着我们,期间看了我好几眼。我很怀疑,班主任不会看到刚刚那副景象了吧?!心里面有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能赶紧把头往下低。
讲台上的班主任在喋喋不休地训斥着我们,而我低着头,还在回忆着刚刚易小剑跟我越靠越近的脸。
“同学们,下个礼拜,我想把你们班的座位表重新排一下,你们如果有什么好意见,都可以跟我说。”就是班主任这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一听见‘换座位’三个字,一下子愣住了,班里的同学也开始讨论了起来。
换座位?!不会到时候,易小剑就不在我背后了吧。我稍稍转过头,看看易小剑,就见他微微皱着眉头。他肯定不高兴了。我也不高兴,我不想换座位,就这样多好。
下课了,班主任走出教室后,我立马就转身看着易小剑:“怎么办,换座位的事?”
他看着我,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放心,我不会搬走,我会想办法的。”
听他那么说,我放心了好多,笑着点了点头。只要是他说的话,我都会相信,我知道,他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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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班主任那天说要换座位之后,我总觉得每次他来巡课,好像都会特别留意我们这一边的状况。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老觉得班主任已经知道我跟易小剑在谈恋爱了。
在我们学校,谈恋爱是不允许的。之前,就有过年段长发现了有情侣在操场上散步,那两个同学隔天就被全校通报批评了。说是学校活生生‘拆散’了一对情侣也不为过。自那件事情之后,再没情侣敢随意到操场上溜达了,我跟易小剑,也几乎没再去过操场散步。
星期五,班主任的课结束之后,突然叫易小剑到办公室找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易小剑去办公室之前,知道我担心,还特意叫我不要想太多。他说,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尽量解决的,叫我不必担心他。
虽说他是这么说的,但是,呆在教室的我还是坐立难安。
这种‘好戏’,李堃当然不会轻易地错过。他尾随在易小剑身后,去了办公室,躲在办公室门口,偷偷观摩着办公室里的情况。
他们6分钟的交谈,在我看来,却像过了很久似的。
李堃比易小剑先到教室,满脸笑意。我还没开口,他就挑着眉毛,看着我说:“不错不错,有前途。”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李堃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
“等你老公回来,你再问他呗。”李堃用贱贱的口气说了这句话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嗯?!他到底在说什么?
老公?!是指易小剑吗?他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说?是易小剑在班主任面前说了什么了吗?
随后,易小剑也走进了教室。丹玲走过去,问了易小剑班主任怎么找他了。我就听见易小剑跟丹玲说:没事,就是调座位的问题。
他们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易小剑走回了座位上。
我还是不放心,转过身问他:“班主任说什么了?”
他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调座位的事情。”
“他要把你调走吗?”我很担心,班主任会把他调走,我不想跟他隔得太远。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异常灿烂:“不用担心,我觉得他不会把我调走的。”
听易小剑那么说,我一下子很好奇他是怎么跟班主任说的,瞪大眼看着他,好奇地问:“你都跟班主任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搔搔头,似乎有点小害羞,讪讪地说。
“说嘛,我想知道。”我一下拉住他的手臂,有点小撒娇地问着。虽然我觉得我撒娇的时候有点恐怖,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易小剑跟班主任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话。
“嗯——,要我说也可以。”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我坐在那,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了。
果然,易小剑之后蹦出嘴巴的那句话,‘震撼’我了:“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说完,把右半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啊?!”我一下就惊吓到了。亲他?!虽然在跟他正式交往前,我就有像个这个让人害羞的情况。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就这么说出来,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哎——,我突然间不想说了。”他故意摆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双手抱胸,看着别的地方说着。
我觉得他太会耍花样了,借机提出这种要求,不是要我尴尬死吗。而且,这是在班里面呢,我怎么可能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他?我撇开脸,装成气鼓鼓的样子说:“哼,不说算了。大不了我不听了!”
说完,转过身,盯着黑板,想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不要太在意易小剑的‘要求’。但是,心跳却越来越快。
“欸——,你生气啦?”易小剑戳了戳我的肩膀,试探地问。
我没有回答他,一方面,是为了假装我在生气,另一方面,是我还在因为他刚刚说的话觉得尴尬。
“小默默——”他戳着我的肩膀,亲昵地叫着,“别生气了,我说嘛。”
听他这么说之后,好奇心一下盖过了尴尬的感觉,我迅速转过身,看着他,假装镇定地说:“说吧。”
他搔了搔头,看着我说:“其实班主任也没明确说要不要把我调走,他就问了我两个问题。”
“嗯?两个问题?是什么?”
“他问我,愿不愿意换座位。”
“然后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愿意啊!”
“哦。那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呢?”
“他……,他问我……,那个,怎么说呢?”易小剑搔着头,想着他该怎么表达出班主任问他的那个问题。
“你直接把原话跟我说不就好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别扭起来了,就这么说了。
“你确定?”他看着我,疑惑地问着。
“嗯。”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禁怀疑,是说了什么话啊,能让易小剑表现得那么失常。
“他问我,以后想找什么样的老婆。”他很淡定,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瞬间,觉得我石化了。老婆?!班主任怎么会问这么奇葩的问题?!
顿了好久,我才讪讪地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哦。我说了,我想娶像你一样的女人!”易小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说完,又甩出了他灿烂得要死的笑容。
我又一次石化了,但是是幸福地石化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承诺吗?
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