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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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虽千万里

早上醒来时,天已大亮,洗漱的时候,周华几乎认不出镜子中的自己。

抱着一线希望,周华拨通了一个同学的电话,那位同学在C师大担任辅导员,在电话中,周华拜托他查一下前年的数学系系毕业的有没有叫程舒玲的。半小时后,同学回电,告诉周华说查到了,只有一个,她毕业后到昆杨的一所学校当老师。

周华办理请假手续,买机票,忙了一整天。

第2天清晨,周华出现在了机场的高速公路上,司机一路上放着轻音乐,周华听着歌曲,看着过眼云烟一般后撤的树木,仿佛进入了梦幻一样。

摸着兜里的机票,周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就凭同学的给的一个姓名,一个单位,自己就义无返顾的塌上几千公里的征途,而自己要寻找的人,还不知道是人是鬼,是丑是美。也许仅仅是名字相同而已。

安检,起飞,登机,一切都很顺利。第一次坐在飞机上,周华没有一点紧张感,他的心里只剩下期盼,虽然他知道这个期盼很可能只是一个幻梦,但他却坚持去亲眼验证他的期盼,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

飞机此时正在平流层中飞行,异常的平稳,周华甚至怀疑飞机是不是静止在原地。周华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舷窗外的大地变成了无限伸延的光滑规则的纯几何平面,在这无限广阔的二维平面上,在壮丽的阳光下,在这飞机中,仿佛就剩下了周华自己,孤独地面对着这无法把握的未来,和无法解释的过去。

未来如何,未来在我心中。

昆杨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周华刚进入昆杨就被她的美丽所震撼,崭新的道路,青翠的绿地,她的美丽是那样的清纯、自然,没有浮华,没有污垢,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昆杨的绿化在全国城市里面也是名列前矛的,周华在北京呆过4年,现在感觉在绿化方面不如昆杨,和北京相比,昆杨更轻柔,更温和。昆杨的美丽,不仅仅是视觉上的美丽,还能让人们的心灵也沉浸当中。

周华来到了那个如诗如画的学校。进入校园,周华仔细打量这个学校,一朵朵茶花盛开着,伴随着美丽与芳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恍若梦境。

校园正中,南北向矗立着一栋5层高楼,周华猜测那就是教学主楼。周华进入一楼,随便进了一间办公室,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大姐,你好,请问程舒玲老师在哪个办公室?”

“她啊,在三楼,楼梯右边南侧第一个屋。”中年妇女抬头看了看周华。

“谢谢了”

周华飞快的跑上3楼,到门口时,他停住了。

我应该以什么理由呢,人家很可能根本不认识我。周华犹豫着。管他呢,豁出去了,几千公里都跑了,还差这一步了?周华一咬牙,一跺脚,推门而入。

屋内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面对突然闯入的周华,有点不知所措。

“程舒玲是在这屋吗?”

“我就是。”

“你认得我吗?”

“不认识。”

周华感觉自己的世界破碎了,自己心里唯一的希望被剥离了出去,一种酸酸的感觉从脑门向下,倒喉咙,再向下,向下,一直到心里。虽然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无法接受这显示的残酷。

周华轻轻的关上门,退了出去,心里一片混乱,一片茫然。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