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招惹杨勇。
记得是一个普通的晚上,我正在加班整理保险客户资料。突然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从听筒里传来一个声音:“喂,你好,我叫杨勇,我找X县的老乡。”由于对方没有说要找人的姓名,他说的那个地方正是我的家乡,也许受那个地理概念的吸引和诱发,我没多问就脱口而出:“我是X地人。”我说完,对方没有说话,显然他要找的人不是我,也许因为我说自己与他是同乡,他没有放下电话的意思,反而向我问起了家乡的一些情况。与他谈话的同时,我还在享受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天生的低沉、充满质感,磁力一般将它所触及的一切吸引。大学时我是学校里的广播员,一向对好听的声音敏感。在他控制得很好的言谈中,我还是听出了一些抑郁,一分孤傲和一点对世事的矜持,我对他不知不觉地生出好奇心。也许是我的天真引起过他大笑了几次,说再见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不舍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几乎每个周末杨勇都会准时给我打电话,聊天的内容越来越广,彼此的了解也日渐深入。从电话交谈中听出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在更多的聊天中我也越来越感觉到他的忧郁和那份出世的孤傲,只有在我的天真面前,他才把矜持拿掉。随着通话的次数增多,我越来越感觉到与他的交流十分重要,有时工作时他的话也会从我的脑海里冒出两句。杨勇的人生观、社会观也深深地影响着我。我对这个说过很多次话却没有见过一面的人不再是好奇,而生出一种想抚慰,想陪伴他的冲动。这是一个很傻的念头。那段时间,走在大街上,望着那涌动的人群,我都会猜想哪一个会是杨勇呢?心里总在默默地勾画他可能的样子,那个样子一天一个样地在我心里交换,让我不可把握。我还悄悄地想:杨勇会不会像我一样常常想起我,想起我的模样。
起初,我只是想和杨勇做个普通朋友,毕竟他那么出色,多个优秀的异性知己也不是件坏事。可这种交往暧昧而危险。有一天,杨勇约我一起去珠江边散步。我们从相识到相知,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初次相见,我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好象和失散多年的挚友偶然相见,经过岁月的流逝,依稀可见旧日情谊。我们踱着碎步,表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我的内心像燃烧着火焰一样。夜已渐深,游人也稀少了,我们走了很久,彼此说话并不太多,但我看得出他很开心,我也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我的手被他握在手中,感受是那样的神奇和美妙。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但我分明感到了温暖和温柔。在美丽的珠江畔,杨勇吻了我,我没有拒绝……老公出差在外有些日子了,我的内心深处也很寂寞。
那以后,我做了杨勇的情人。他说,从第一次见到我,他就被我吸引了。从一开始,我们彼此都没想过有结果,他没有隐瞒已婚的身份,而我也对他提起过老公。我觉得,这是一段最安全的情人关系,无关金钱、婚姻、责任,我们在一起完全出于对彼此的欣赏和爱。
交往一年多,一直相安无事。如果杨勇不找我,我绝不打扰他的生活;而每逢老公司回到家,杨勇也绝不会出现。我曾经对老公司有过愧疚的感觉,但后来杨勇劝我,“感情的事不要追究太多,你老公长期在外,应酬较多。如今这个花花世界,难道他的生活里就没有其他女人?”慢慢地,我也释然了,游走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之中,还沾沾自喜。
鱼儿长时间浮出水面,贪图阳光的明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跟杨勇就是太贪图一时间的快乐了。我送他皮革手链,他给我买最爱吃的零食。在我家,在他家都有我们的做爱的痕迹。仿佛是刀口上的疤,分手后每再回忆一次,无疑把伤疤揭开,只是现在已经麻木了。
时代的飞速发展,也让人们降低了道德尺度的范畴。或许这样说很不地道,但我终于认识一条历史发展规律:经济越发达,人们就越放荡。遥想中国封建社会最鼎盛时期的唐朝,女人们都穿着低胸的薄纱,当然是指上层社会的女人了。在封建社会穿成那样,不是社会的倒退,而是前进的一种表现。而在经济相对落后的其他朝代,妇女们连衣服都快穿不起的时候,谁还有心思露露胸部那两块肉呢?我承认骨子里我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在生活平静的表面下,人的灵魂常常会隐藏着汹涌的暗流。为的是不让一颗心变得陈旧。喝着冰冷的咖啡,有一束幽蓝的火焰在心里闪烁——如果你能让我感觉到欲望,我愿意,从模糊的梦魇中脱离。
在网上,我又陆续认识一些人,欲望难忍的时候会跟人出去见面。如果心情,天气不错,对方又不是不错的人,就会选择上床,草草了事,应付别人,应付自己。孤单的人,总是希望身边有个伴。一起喝水,一起看蓝天,一起听音乐,一起吃饭,躺在床上就能找到一双肩膀。可这样的人是不能随时出现,满足这些小愿望,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只爱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