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秋天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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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水有缘

如果相信缘分与生俱来的话,秋洋与水便是如此。

“秋洋”,当父亲为我取下这个名字时,便注定我此生与水离不开。我并不出生在海边,而父亲却为我取名为“洋”,仅仅是因为延续了兄长的同一个字,却也无意间预示了我的未来,而后来我的确便一直工作和生活在海边,从南海边到东海畔,从珠江口到长江口,从深圳湾到SH滩。

有意思的是,在我们家乡话里,我的姓氏“许”与“水”完全同音,这是否也是一种缘分?许姓是炎帝神农氏的后裔,是“不食周粟”的伯夷之后。如果说这只是巧合的话,我的出生地则确实与水密不可分,我从小便生长在八百里洞庭湖畔,我的童年也是在洞庭湖水的潮涨潮落声中度过的。

写下《与水有缘》的题目,其实早在动身来SH之前,当时我就曾有强烈的感受,我与水真的格外有缘。而最终完成这篇文字,则是在通过google地图搜索了“空中俯瞰我的路”之后,这再次印证了多年来我所到之处,几乎全都与水为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在水一方”。

先试着说文解字,秋洋的“洋”有水,我的出生地“洞庭湖”有水,我的籍贯“HN”和“湘”有水,我就读的小学“济美小学”有水,我读高中的地方叫“荣家湾”有水,我大学所在地“长沙”有水,我工作和生活了12年的城市“深圳”有水,我的第一个工作单位“深航”有水,而如今我到了“SH”,也就在“沪”上的“松江”,同样有水!

如果这些都是巧合的话,那也应该为这种巧合鼓掌了。从长沙到深圳再到SH,我所经历的几大城市名字中都有水;从洞庭湖到深圳湾再到SH滩,名符其实都有水;从长江中游到湘JX岸,从珠江入海口到深圳湾畔,再到长江入海口,也始终在水之滨。这怎么看来,也无法简单用巧合来解释了。

通过卫星地图,从空中俯瞰我所走过的路,画面上呈现出的是一片湛蓝,这才发现水始终与我一路相伴。是洞庭湖水将我哺育养大,是湘江水伴我攻读成长,是珠江水引我踏入社会,是深圳湾水给了我美好生活,是黄浦江水吸引我外出发展,是长江水将我从中游带到下游,让我这个“洋”最终汇入浩瀚东海。

我出生的地方离洞庭湖不到一里,小时候偶尔瞒着大人去湖边和小港里钓鱼,还曾因此罚过跪。我曾多次踏着洞庭湖边的草地去走亲戚,每次必经过岳飞在湖边的点将台。我老家的门口右前方是一口井,左前方是一口塘,虽然它们没有名字,但我从小喝这口井里的水长大,也一直在这口池塘里戏水。碰上发大水,洞庭湖水最甚可漫至门前的塘和井,而我们家从来都可“稳坐钓鱼台”。

上大学时,经常登上岳麓山顶眺望“湘江北去”,虽不曾像少年***一样“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但也曾与室友一道在橘子洲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而且有意思的是,我四年的大学生涯是在一艘水上的“轮船”上度过的,原来这是一座建在湖中央的水上教学楼,真是别具创意,也饱含寓意。

在深圳的12年里,前两年都在机场,这里是珠江汇入南海的入海口,文天祥诗中所题“零丁洋”也就在这里。后来的10年,一直工作和生活在深圳湾畔的华侨城,城中有燕栖湖和天鹅湖,还曾多年在民俗村的翠湖里划龙舟,那才是真正的“浪遏飞舟”。站在自家的阳台,便能望见深圳湾和红树林,白色的跨海大桥“飞架南北”,对面的香港只不过十几分钟“通途”。

如今来了SH,松江自秦以来便有建制,原名“淞江”,被称为“SH之根”。然而这里并没有松江,不过有一个巨大的“月湖”,当然没法与洞庭湖相比,但也给佘山旅游度假区增添了不少灵气。我们公园内有两条河纵横交错,其中一条曰“通波塘”,又名“通浦塘”,它穿过松江城,流经我的家,汇入黄浦江,最终融入大海。

这便是我与水的缘分,不管有意无意,水始终与我一路同行,且从“长江腰”到长江头,似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古人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不是智者,但与山比起来我确实更爱水三分。我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也似乎一直是我的交友哲学。情感上,我不敢说自己“柔情似水”,但为人处世上,我一直信奉“上善若水”。

其实,谁与水又无缘呢?只不过我更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