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秋天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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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恰同学少年

昨天,我们几个高中同学在一起聚会,重温曾经的少年时光。

高中的同学在深圳的也就4、5个人,虽说都分别来了深圳一段时间,但彼此并未取得联系,也就没有见过面。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个短信,要我“下楼来”,发过去一问,原来是高中的一个同学陈发给另一位在岳阳的同学,很多年前他手机里存有我的号码,按错了,所以发到我这来了。也就是这条错发的短信,才让我们几个在深圳的高中同***系到了一起。

世界很大,高中毕业后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前途,鲜有联系,有许多人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世界又很小,我居然跟一个高中同学古在华侨城前后两栋办公楼里上了两年多班,而互不知晓。也是因为那次错发的短信,让我和古走出办公楼,在十多年后终于见上了一面。接着“顺藤摸瓜”,也就联系上了另外两位。从此,在深圳的高中同学聚到了一起,并建立了定期“会晤”制度。

说是定期“会晤”,其实也是半年前的事了。昨天,我们四个同学带上家属,相约在福田的陈家里聚会。陈的老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他们家孩子都七岁了,另外古的孩子也七岁了。真是很有成就感!分别多年,同学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业,也顺便培育了后代。其实七岁还不算什么,我估计初中或高中的同学中孩子十多岁的都有,“革命不分先后”,大家总归都会走上“结婚生子”这条路来。我问同学中还有没有没结婚的,答案好象是没有,如果现在还未结婚,估计是难找到对象了。在结婚生子上,我算是“压轴”的了。

我们一起上网,在5460同学录里找高中同学的消息。YY县第二中学41班,还真有20多个同学在这里注册了。对着我们班当时的合影,我们一个一个指认,有许多仍能脱口说出名字,也有少数我们几个都想不起来,几十秒后,其中一个终于想起,“哦,对,就是他(她)!”于是我们几个会异口同声的和上这么一句。也真奇怪,十几年不见了,当时在班上沟通也不多,但硬是还记得,像是刻在脑海里似的。原来“同学”这份情已溶入了我们的血液,无论你承认不承认,都是躲不了的。

我们聊起了其中的许多人,随着每个人名字的浮现,他的“绰号”和特征便立刻闪现在眼前。我们说到了山雨,那位因高考落榜而精神失常的同学;我们说到了“根号2”,那个被我们戏称身高只有1。414的同学;我们说到了班长,那时非常腼腆后来竞做了警察队长的同学;我们说到了“袁麻子”,我们班长得挺漂亮但说话像机关枪的同学;我们说到了W,当时最担心嫁不出去如今却嫁了个澳门人的同学………我们在讨论谁混得最好?谁最出人意料?有没有做官的?有没有坐牢的?还真都有。如今混得最好的好像已是某地的处级干部了,混得最差的竟因为抢劫被枪毙了(听说,不是我们班的),有打老婆的,也有打死过人的,有同学嫁给同学的,好象离婚的暂没有听说。

我们谈到了许多许多人,好像我们是小报记者,在打听每一位同学的蛛丝马迹。我们也聊到了好多位老师。昨天才知道,高一时经常将我的作文拿到桌堂上念的张老师,竟是参加聚会的陈太太的堂哥,我说一定要代问他好,正是他这样老师的鼓励,才让我对文字钟爱有加。还有高二时的班主任黄老师,他的口头禅是“穿皮鞋,还是穿草鞋”,意思是考上大学就穿皮鞋,没考上就穿草鞋。听说他老人家去世了,同学还补了一句:没去世也差不多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回忆起来总有温暖,也有失落,既有欢乐,也有伤怀。

家属们在一起聊怀孕和孩子的事,我们几个男同学则在一起聊过去的女同学。然后我们又一起回忆各自的发展轨迹,结婚的时间,以及来深圳的时间,聊房子、股票、基金,以及今后的打算。我们比较了一下,四个同学中,我算是年纪最大的,也是来深圳最早的,但我未必是混得最好的。因为虽说来深圳十年了,但一直在国企这个“温水”里煮着,不像其他同学有当过老板的,有先后跑过BJ、SH、长沙和深圳的,有进入外资公司的,有偶尔到国外出趟差的,总之他们受的锤锻炼比我大得多,虽说可能没我舒适,但成绩不得不让我佩服。

我们在一起吃湘菜,在“洞庭湖”里聊家常。大家还聊到了我的博客,我感动于他们看我的博客竟然如此仔细,并能熟练地加以运用。刚一见面,陈便跟我说起了《山雨》,说我描述他的神态太传神了,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他;说到做家务,他们会提起《心灵早餐》,陈还因此受了老婆的批评;在连续吃了几碗米饭之后,他们提到了《老许爱大米》,说早就知道我爱吃米饭;我们问七岁的孩子,我太太肚子里有几个孩子?她说十个,就有人说如果这样我会高兴坏了,因为《我爱TWINS》。

我们吃完饭,又回到陈家照合影,准备上到同学录上去。时针指向晚上十点多,我们才起身各自回家。同学的感情,还是深啊,它让我们这些“闯深圳”的人不会觉得孤单,除了各自的小家外,还有昔日的同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