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姐看到冯军一股孩子气,是一个十足的乡下孩子的样子。她看出来这个孩子没有见过大世面,他总是怯生生地看着大家。没有说话还是脸先红了。他虽然穿着非常名贵的衣服,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合身,穿在他的身上总觉得有些做作。新区的官员们没有他那么拘泥。他们巴结着苗姐,但是还是没有忘记去调戏那些美丽的服务员,这些服务员是苗姐叫来专门为这些官员们服务的小姐。九十年代的都市新兴起了这些坐台小姐们。她们继承了过去花酒小姐们的风骚,非常老练和客人们调情。在苗姐的面前,他们还是肆无忌惮的把手伸进了小姐们的衣服里。冯军感到非常的难为情。酒席很自然的进行着,冯军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喝过酒,这些无色的液体到了嘴里,他感到有些不习惯。他不会喝酒,他告诉苗姐:“我不喝酒。”苗姐说:“慢慢喝就是了,在这里混不会喝酒是不行的。”红色的洋酒到了肚里一样是不好受的。冯军第一次喝这样洋酒。他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他知道这些酒很贵,是他上学的一年的学费。妈妈怎么了,父亲怎么了,弟弟怎么了。冯军不知道,他来到这里原本是想挣点学费,回去还要上大学。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陷阱里不能自拔了。他喜欢上了吴翠花。甚至爱上了吴翠花。是爱吧,可能就是爱,还是生理上的需要。没有什么界限来划清。吴翠花给了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能够实现的富裕。他住在了都市里最豪华的别墅里,他开着这个时代最时髦的小轿车。他来往于这个城市最高贵的社交场所。他没有遗憾了。他感到满足了。只有跟着吴翠花。他才有这个福分。
苗姐看着冯军就好似看着一个小猫,一个可怜的小猫。他感到十分的无助。在这个充满靡靡之音的都市大酒店里,他是一个进入大森林里的一个小家猫,看到什么都是很神奇的啊。看到那些官员们和小姐们在一起为玩得很开心。苗姐和冯军进了包房,这是专门为那些达官贵人们准备的高贵房间,这里的设施什么都有。苗姐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他看着苗姐那满脸欲望的样子,不知道苗姐想要干什么。“知道吗?这次竞标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冯军摇了摇头。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是吴翠花让他来这里投标,他按照着吴翠花的意思办就可以了,他不会了解这次投标的艰难。苗姐告诉他:“竞标的都是些房地产界的精英,他们的实力远远比你们公司强得多。你们胜算的把握很少。别看他们吃了你的,别看他们拿了你的,可是你还是难以得到这一块地。这一块地是大家眼红的地。”冯军知道这是黄金地段的地皮,是大家看好的地段。
苗姐问他:“想不想拿下这块地段?”冯军不知道怎么拿下这块地。他茫然地看着苗姐。“我已经把他们的录像给录下来了。我们现在看他们在干什么。”苗姐把录像带拿了出来,放给冯军看。冯军看到了一幕不堪入目的录像。他脸红的低下了头,但是浑身有一种说不出地方冲动,这种冲动只有晚上想起吴翠花时才有。
苗姐非常熟练的对他说:“看起来你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来交给你怎么做吧。”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时,冯军看傻了,他看到的是一个完美的雕塑,一个非常美丽的蜡像。完美的女性身体带着丰富的诱惑力把一个没有一点这方面经验的小伙子给吓呆了。他手足无措,坐在那里痴痴望着这个魔鬼般的女人。她这是干什么,冯军感想也不敢想。他已经是十八岁的男孩子了,对这种事情确实也有过联想,可是他从来没有经验过。苗姐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她要体验一下这个小处男的滋味。虽然她阅历了很多男人,但是看到如此羞涩的男孩她非常的喜欢:“你学会了一次,你终生难忘。你学会了这一次,你就会拿下这块地。”苗姐非常幽默指着自己的下身。
冯军在做梦,他确实在做梦。他感受到进入异性体内的快乐。这么快就进入了。这是一种非常的占有。如梦如痴,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但是他没有来得及想,没有来得及体会,没有来得及回味,马上就结束了。苗姐的身体是经过纹身的,她雪白的身体上描绘了一朵非常美丽的牡丹花,这多花把苗姐的下身全部的掩盖了。她最隐秘的地方就是花蕾之处。这是让人非常快乐的地方,也是让苗姐引以自豪的地方。完事后,苗姐对他说:“小子,你享受到了最高级的待遇,你了解了什么是女人。看起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我一定要帮你把这块地拿下来。”冯军受宠若惊。他恋恋不舍地和苗姐分手了。
六
玲玲已经好久没有和小高碰面了,她主动去钢筋班,也是黑驴的意思。黑驴不让小高包活,因为瓦工班就指望小高来领导呢,他如果是包了活,就没有时间管理其他人了。他把玲玲调到了钢筋班。玲玲有一个好嗓子,每天别人休息时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唱歌。她甜甜的歌喉把大家一天的劳累给冲散了。玲玲自从和小高发生那件事后,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嫂嫂虎妞。虎妞没有觉得有什么。她还是非常的关心玲玲。到了这个班里,她总是护着玲玲。骡子看玲玲的眼光就不一样,让虎妞给呛了几回。“看人怎么那么死眼,你要是有外心眼,小心我把你的二掌柜给删了。”骡子没好气地对她说:“你还是管住自己的男人吧。”
进入三伏天,郑州的天气更热了,进入夏季以来,没有见一滴雨。西南风一直刮着,天热的就像是进入了蒸笼。一连几天,气温达到了四十多度。劳动部门连续下到工地上检查,防止工人中暑。可是还是有人经不住酷暑的煎熬,在工地倒下了。黑驴觉得自己今年的点特别不顺,这个工地事情特别多。在这里,他的施工队老是出问题。娘们们也闹出许多绯闻来。男男女女们在这里干活难免要出些让人说不出口的事来。他把胡子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凤仙几乎是半裸着坐在一边。胡子见了就开玩笑说:“你这么开放,我们见了就按不住了。”凤仙笑着说:“这么热的天谁还裹得那么严?我这是好的,你没有见街上那些妞们,那个不是露着腚沟?”黑驴不高兴地说:“别理她这个狐狸精,我们说正事。我看这个工程是难以挣钱了。我真想拉到。”胡子说:“工期虽然紧,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这是市里规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该加班的我们已经加班了,可是我们还是不能按期完成。老虎他应该知道。”黑驴说:“听说吴翠花那里干得很不错,他们的进度很快。为这,他们还得了鲁班奖。”胡子说:“这就是管理上的问题。听说他们竞标成功了一个大项目,这次参与竞标的很多,竟然让他们一个小公司得逞了。”黑驴说:“我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了。想不到她竟然把冯军给带走了。”
凤仙说:“是不是想老相好的了,你去找她呀,说不定你们还重归于好呢。”黑驴说:“那是她不愿意,要是她愿意了,我不敢?”“呸呸呸呸,你个老不要脸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胡子说:“你们还在乎这个?凤仙也是阅人无数的女子了,自然不在乎你去那里。你去了她自然有机会和别人来往了。”凤仙不高兴地说:“胡子,我可没有得罪你呀,你怎么也来编排我呢?”胡子笑了笑说:“不说不笑不热闹,开个玩笑。我说大哥,你还是悠着点。我们只要是熬过这个难关,我们还能够拿些大工程。”黑驴想了想也说:“是这个理,我们也不是熊包。我们等着天气变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施工队。你好好照应着弟兄们,让他们好好的干,我黑驴从来不亏弟兄们。”
小高在工地上看着大家干活,他指点着大家,不让大家把活干砸了。他是一个技术员,但是也是一把好手。他干出的活一般都是优秀。小个子问小高:“工资什么时间发啊?”小高说:“我也问过黑驴了,他说预付款还没有到。他也心急呢。黑驴不是那种黑心包工头,几十年了,他从来没有拖欠过工资。小个子,你怎么问起工资来呢?是不是又进包厢了呢?”小个子说:“家里来电话了,我妈病了,急需医药费。”小高听了,问小个子:“你不是吓唬人吧?”小个子说:“龟孙才拿这个开玩笑呢!我妈得了乳腺癌,已经住院了。我要回去,我爸说让我把钱寄到家里就行了。”小高说:“这还真是个急事,我给黑驴说说,这是救命钱呀,可是拖不得。”
小高说完就去找黑驴,他认为小个子的事情非常严重。进了黑驴的办公室,见到胡子从那里出来:“老板在吗?”胡子伸伸舌头:“老板在,老板娘也在,你去吧,老板娘的奶子可大了。”小高笑着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才出来呢?”胡子推了他一把,自己走掉了。小高进入黑驴的办公室,见到凤仙的奶子露出了半截,觉得心里有些恶心,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入黑驴的办公室。他看见黑驴正在喝啤酒,就把黑驴手中的啤酒夺过来自己喝了起来。黑驴不满意地说:“又有什么事情?”小高说:“说说小个子的事情。”黑驴生气地说:“一定说他妈得了乳腺癌了,急着用钱呢?”小高坐在凤仙的一边:“原来你知道呀?”黑驴说:“他妈这个乳腺癌已经是得了无数回了。要是真的话,早已死去多次了。他这是编着瞎话来套钱。小高,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哪里给他发工资呢?我已经在这个工程上垫资几百万了,到现在还没有来回嘴。他还有心拿着钱去进包厢。我不是不给他,我是想让他攒个钱办个正事,来的时候,他爹妈就交代过我。”小高听了哭笑不得。
七
小高离开了办公室,觉得这个小个子的小心眼太多,把自己给忽悠了。他十分生小个子的气。回工地的路上,他遇到了玲玲,玲玲和一个女人拉钢筋,看见玲玲除了一身的汗,小高十分的心痛。他喜欢上了这个弟妹。玲玲的美丽给他无限的力量。但是有虎妞在一边监视着,他不得不收敛许多。他知道玲玲心里对自己很怨恨。因为自己无法给玲玲什么了。无限的经济压力把玲玲变得少言寡语。在这里已经成了大家可怜的对象。大家喜欢玲玲的清秀和美丽,大家喜欢玲玲的歌声。大家说如果玲玲参加歌唱比赛一定会拿到大奖的。玲玲看到了小高,她深情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说不尽的语言和寓意。玲玲离去了。小高痴痴的望着玲玲富有弹性的身体,一阵联想在脑际回味。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经历,这种经历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他才感到什么是女人,女人不光是性欲,还有诗。玲玲就是诗,是男人和女人那种诗。小高不能够帮助玲玲了,玲玲离开了他,玲玲去了女人的世界里了。难以看到玲玲出汗时的线条分明的身体了。大家都感到了遗憾。都骂黑驴是个扫把星。
玲玲和那个女人离开这里,女人对玲玲说:“我看你那大伯哥的眼神不对劲,是不是看上你了?也难怪,你这,摸样我要是男人也是魂不守舍的。”玲玲说:“可不要胡说八道,要是让嫂子知道了可不好。我们是亲戚,不能胡乱说的。”女人笑着说:“这有啥呀,咱们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兴他们男人花,不兴咱们也找一个相好的。”一句话说的玲玲面红耳赤。她们两个把钢筋拉到了骡子跟前。骡子对她们说:“拉几根钢筋就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又去尿尿了?”女人不示弱:“尿了怎么着,你是不是想喝茶叶水了?要不要老娘在这里倒出来给你喝?”骡子说:“你要是不倒呢?”女人说:“你要是不喝呢?”骡子说:“你要是敢倒,我就敢喝。”虎妞过来说:“要嘴对嘴喝。”另一个女人说:“别把骡子的舌头给捅进去了呀。”一班女人起着哄要那个女人脱裤子。女人索性对大家说:“你们还真别说,握着会真想尿了,骡子,我要是脱下来,你要是不敢对着我的尿道你要请我们大家的客。”女人们起哄:“是啊,你要请大家的客。”女人继续说:“我不敢倒我请客,你不敢接你请客。”骡子知道这些老娘们说做到就能够做到,马上自己服了软:“姑奶奶们,算是我输了,我请客行不行。”女人们欢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