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不知道这个骡子为什么不言语。为什么自己喜欢哼小曲。有名的大喇叭虎妞再也闲不住了。虎妞是这群女人的主心骨，她长得虎头虎脑，身材也非常高达，是女人们的榜样。王海容在的时候她是她的帮手，现在她成了这群女人的头。大家都听她的。只是她没有手艺。只是一个干粗活的人。虎妞来到骡子身边：“班长，你怎么不和大家说笑话呀，你在这里我们也不敢说笑话了。胡子来了，我们还敢说笑话呢。”骡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继续干自己的活，他在和一个男工焊钢筋。火花在他的四周飞舞。
虎妞对他说：“你应该给伙房提个意见，我们在这么热的天干活，他们做的饭我们能吃肚里吗？”骡子看了他一眼，继续干自己的工作。骡子一手拿着电焊机，一手拿着电焊镜子。没有时间说话。她不甘心：“骡子，我们几个娘们难道一个你都看不上？”骡子停了手里的活，对虎妞说：“好好干你的活，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闲话？”虎妞没有搭理他，继续说：“你说说，我们如果想解手怎么办，回避不回避你呀，我们老娘们都不怕你们的眼睛呀。”骡子没好气的说：“你要是尿就尿吧，没人看你的黑窟窿。”虎妞生气的离开这里，来到姐妹那里：“这个骡子一点情趣也没有，不像胡子那样风趣。”女人们笑了：“是你自己找没趣，你没有看出来他就是一个闷葫芦。”虎妞没有言语。虎妞的男人就是瓦工班的班长，她平时就是以泼辣出了名的。虎妞今年也不过是刚刚三十岁，自己刚刚把儿子送到了幼儿园。把儿子托付给公婆，自己要来郑州见世面，也想多挣几个钱，想盖一个别墅。虎妞是以力气大出名的。虎妞是一个性格非常开朗的女人。她没有坏心眼。和姐妹在一起干活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开心。虽然很累，但能和自己的丈夫天天见面，能够和丈夫晚上一起去帝湖公园游玩，她就感到了满足。她很生气的看了骡子一眼，觉得这个骡子又丑又没情趣。实在不值得自己生气。她依旧和姐妹们在一起抬钢筋。她把这些钢筋抬到切割机旁，骡子已经把尺寸给写了出来，让她们来自己开切割机。
到了上午吃饭时，老公来了。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他就是虎妞的男人小高。小高是瓦工班长。他和胡子也是好朋友。下了班，他把老婆叫到一边，对她说：“我们到外边去吃，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虎妞说：“我们到外边吃不吃亏吗？”小高说：“我们才不吃那些饭菜呢，一点油水都没有。来吧，我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的。”虎妞不情愿的离开了这里。他们两个来到了在工地外边一个小饭馆。他们坐下，小高要了几个小菜，同时点了两瓶啤酒。虎妞很心痛：“这得花多少钱呀？”小高说：“我们拼死拼活的干活不就是为了生活的好些吗？我们两个拿工资，还在乎这些？”虎妞说：“不省着点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够把楼盖起来。我们就是要争气，靠我们的四只手也能够把楼盖起来。我们不怕他们笑话。”小高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好了，我要好好干，终究有一天我们要有自己的工地。”虎妞听了小高的话，看着小高涨红的脸，对他说：“当心点，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下午还要干活呢。”
七
大个子和小个子下了班就和大伙一起到厨房吃饭，看到伙房又是白水煮面条，觉得要反胃了。黑驴也出现在现场了，大个子说：“老黑，这么热的天做这样的饭谁能吃下呀？”黑驴黑着脸，到大过里看了看，看见这里就是白水煮面条，就对大师傅说：“热天不要做这样的饭了，应该做些好吃的，给大家改善一些生活。不是已经提高伙食了吗？”大师傅说：“你买什么我就给你们做什么。我纵不能变戏法吧。”黑驴被说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知道又是凤仙把伙食费给贪污了。他决定不让凤仙插手伙房的事情。因为大家都对伙房的伙食提出了意见。好多人不在这里吃饭了。可是自己并没有少出生活费。黑驴非常气愤，他回到自己的房里，看见凤仙正在喝啤酒，就黑着脸对她说：“你把生活费都扣了起来大家怎么吃饭，这么热的天干这样重的活，没有饭吃怎么不出事？”凤仙看了看他，不屑一顾地说：“你咋呼个啥？他们不吃饭都到外边出吃了，还给我省生活费呢，他们挣了那么多的钱，不让他们到外边出吃，不冤枉了我们出的那些钱？”黑驴听了，十分的生气：“这样做非得把人给我气跑不可。”
大个子看见黑驴黑着脸出去，自己用筷子挑了挑那些面条，觉得自己实在恶心，就拉着石头到外边去吃饭，石头不去，大个子说：“下午还干活，这饭能吃肚？走吧，我请客。”石头把工资都寄给了老婆，手里没有钱，不好意思去吃饭。被大个子拉着到了外边。看到虎妞和老公也在那里吃饭，就打招呼：“你们也在这里呀小高？”小高见是大个子，就对他说：“过来一起吃吧。”大个子指着石头说：“我和石头一起吃饭，请客。”小高笑着说：“石头的老婆是不是和你睡上一觉呀。”石头说：“俺老婆在家里，远着呢，虎妞就在这里，他和虎妞可以呀，看着虎妞那个样子，小高，你能满足她么？是不是让我们加个塞呀。”虎妞说：“去你妈的狗屁吧，你们两个要是想吃奶可以呀，我可以认下你们这两个儿子。”小高高兴地说：“我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大儿子，我可发财了。”说着玩笑，他们两个已经坐了下来。石头说：“我们往外吃饭也不是个事呀，他们说管饭，这样下来还算管饭吗？”虎妞说：“就是这个理，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把饭做坏，不让我们在那里吃饭。他们可以省下生活费。”小高想了想说：“黑驴也不是这样的人呀，往常，我们队里的生活费是其他工队不敢相比的。我们新的生活也不这么坏呀。”大个子说：“你说的是以前吴翠花在的时候，自从这个小妖精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早上就是咸菜清水面汤，上午就是白水煮面条，就是有菜也是烂白菜。我看一天不如一天了。吴翠花还是知道心痛我们这些掏粗力的。”小高说：“吴翠花那女的还是不错的。”
大个子也要了几个小菜，他们拿了几瓶啤酒，开始在这里喝起酒来。小高自己也加入了他们的饭桌。他们四个在一起言语也就多了起来。虎妞也是非常豪爽的女人。荤话说起来让男人们都害燥。她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大男人不都是围着凤仙的屁股转吗？我要不是看的紧，我们家小高不知道会不会把钱扔到了她的黑窟窿里没有？”石头说：“那你把小高夹的很些，让他不要去想别的女人。你也要学会一些技巧，要不要我交给你呀。现场表扬也可以。”虎妞说：“我们家小高的技术就很高，要不要让你老婆试一试。保管让她三天不想男人。”石头问小高：“是不是真的？”小高说：“回家问你老婆，今年麦季你没有回家，我去你家给你老婆送钱，她在家里痒得慌，就拉着我非得给她解痒不行。我一试，你老婆的比我老婆的松的多，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松，男人们都离家了呀。你猜她怎么回答我？她说每天她就在自己家的那棵老枣树的一个杈上蹭，结果越蹭越大。小子，你不回家，回到家里，你们家就成了窑子铺了。”小高有板有眼的说教，把大家说的笑得直不起腰来。黑驴这时来到这里，看见大家笑着这样，就过来说：“什么高兴地事情这么笑？”石头说：“小高正说着凤仙的奶子怎么大，怎么白，怎么挺呢。他说从来也没有见过那样白的奶子，虎妞的奶子也没有那么大，不相信让大家看看。”虎妞笑着说：“别听他胡说八道，大家是说他爱人在家里憋不住偷人的事情。”黑驴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大家点的菜，把老板娘叫了过来，又加了几个菜。老板娘见是黑驴过来，非常高兴，因为这个饭馆的客户大部分都是他们工地上的人。老板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嘴甜人也和蔼。把这些男人们吸引过来，大家都是来看她的白花花的大腿的。她来送菜故意把上衣胸部露得很低，许多男人都能够看见她的小奶子。
黑驴说：“弟兄们这些天吃苦了，今天我请客，大家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对不起大家。我别的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好这一口。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了。”小高说：“你就让大师傅自己去买菜吧，他再胆大也不至于把伙食费全部贪污了呀，这么热的天，不改善就说不过去了，还是白水煮面条，谁能受得了？”大个子说：“这个娘们哪一点比得上吴翠花，论长相和吴翠花比起来一个就是天仙，一个就是野鸡。你怎么越换越不中呀？”黑驴端起酒杯对大家说：“什么也别说了，大家喝了这一杯吧。”
八
小个子在工地上见到大个子：“听说老板请了你们？”大个子气愤地说：“狗屁，他是路过见到我们在那里吃饭，才不得已出的血。”小个子叹了口气说：“这个黑孙一点也不像话了，从哪里弄来一个狐狸精，把大家的魂都勾引走了。还这么心黑，把大家的伙食费都贪污了。”大个子叹了口气说：“贪污你们的还值，可是我连屁都没有闻着，也跟着受这份罪，你说冤枉不冤枉？”小个子说：“你还冤枉呢，王海容都让你一个人玩了，那可是一个活宝贝，它的屁股比谁的都大，你还不过瘾？要是我，我就去他们公司去，那娘们的瘾大，离开你说不定还受不了呢。说说，上一次见面干了没有？”大个子白了他一眼：“你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说真的，他们那里的待遇确实比这里强。那里的民工生活就是一个享受呀。”小个子眼睛一亮：“听说他们那里成立了一个女子队，那些女人怎么样，一个个都很漂亮吗？她们是不是和男人们住在一起呀？那些女人从哪里来的呀？”大个子看了看他：“你脑子里怎么光想女人呀？”小个子说：“我自己人才不行，就这个个子就没有女人看上咱。我还不是想在这里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大个子说：“在这里找？这里都是一些老娘们，他们的男人都在这里。你要是想找女人还是去南方，那里的女工多，可以找一些女人来对号。”两个人说着，已经来到了工地上。他们两个分开了。小个子看了看大个子：“什么时间去王海容那里，打个招呼，弟兄们也想去那里，就是冲着那个女子工队。”大个子笑了笑，就来到了石头那里。石头在那里抽烟，看见大个子过来，递给了他一支烟：“你说凤仙如果不是个小姐多好。她是当小姐当惯了，在任何地方都改不了自己那个脾气。”大个子接过来那支烟，自己点上火。他吸了一口，看着老天：“这鬼天气，怎么就像下火一样呢，来到这里就感到下了蒸笼。热的喘不过气来。”小高说：“看看那个旗杆，上边的旗一动也不动。今年的天气特别的热。”
大家还是继续干了下去。因为上工的时间已经到了。大家没有时间去磨蹭。他们干的都是包工活。多干一些就可以多挣些工资。不管天气多么热，他们也不舍得多休息一会。小高自己也包了一段。他和一个同乡的女人荷包了一段。这个女人按说是他的本家兄弟媳妇。因为男人在家得了尿毒症，没有钱看病，自己才来这里干活。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的摸样长得很俊，在这里也是有名的一枝花。为了保护她，小高让她和自己在一起。